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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七章 高九歌来访

妙手毒妃 云烟袅袅 3603 2024-06-29 19:39

  陆千凉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到,自己是怎么得罪了沈言璟,上一秒还好好的,怎么下一秒便这副神情了?

  她换好了衣裳,理好妆容走出房间,正在院子里修剪花枝的蓝雨看到她,也是一脸的惋惜之情。

  就像是看着一个即将倒霉的倒霉蛋。

  她到底是干了什么好事,被这么多人惦记着。陆千凉摸了摸鼻尖儿问蓝雨道:“你瞧见沈言璟去哪儿了么?”

  “在前厅。”蓝雨指了指前厅的方向,放下手上正打算扑到席子上晾晒的药草说道:“陆大少也在,朝瑰公主也在。”

  哥哥和朝瑰在一起不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情么?也值得如此大惊小怪?

  陆千凉一头雾水的往前殿走,一只脚跨进门槛,看到的正坐在殿中的人,立时将自己的脚收了回来。

  “去哪儿?”就在这时,沈言璟先开了口。他放下手中的杯盏,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椅子:“既然来了就过来坐吧。”

  陆千凉这次是真的有点儿欲哭无泪了。

  正坐在正厅一侧,一身红衣腰佩长剑的那一只,是什么鬼!

  她哭丧着脸一步步的踱到了沈言璟的身侧,挨着他坐下来,屁股却只坐了一半儿的凳子:“你怎么来了?”

  “我也想知道呢。”沈言璟微微偏过头来,笑眯眯的握住了陆千凉的手,原本这掌心相贴的温度叫人安心,可此时这温度只会叫陆千凉担忧。

  高九歌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来折剑山庄了?这不是故意破坏人家的家庭和谐么。

  陆千凉坐在椅子上,微微舔湿了嘴唇,简直是如坐针毡。

  就在这时,高九歌开口了:“执行任务,路过狐岐山顺便来看一眼,沈言璟回来了怎么都没告诉我一声?”

  沈言璟把玩儿着陆千凉的手指,微凉的指腹轻轻的捏着落阳春的指尖:“怎么,这折剑山庄管事的什么时候变成高少主了,谁来谁走都要告知高少主一声?”

  高九歌轻声一笑:“齐王殿下这是说的什么话,而今竹隐都这么大了,您这心眼儿还是像原来一样的小啊。”

  这两个人凑到一起,便是吵闹不休的结局,陆千凉算是看出来了。

  她紧忙挡在中间,赔笑挡住了还要开口的沈言璟:“来者是客,来者是客,咱们给高少留点儿面子吗是不是,哈哈。”

  这话表面上是在说沈言璟的不是,可亲疏远近一眼便可看得出。

  沈言璟心情好了些,连脸色都红润伤了三分,捏着陆千凉手指的手也松了两分力道。

  陆千凉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便见正坐在对侧的高九歌端起桌边的茶盏浅浅的啄了一口,复又放下:“齐王殿下和王妃,还真是伉俪情深啊。”

  此时,就连陆千城也看出来了,这二人天生八字不合。

  早先父亲母亲还在的时候,高九歌曾到折剑山庄提亲,自此以后陆千城对高九歌一直便被有什么好脸色。后来高九歌救了千凉,陆千城也只是感激而已。

  这些年,高九歌每年春夏交季的时候都会来折剑山庄住上几日。

  他虽嘴上说是路过,可谁又看不出来,他在看陆千凉时那眼中的渴求之色?

  陆千城心知,千凉是嫁过一次的人,身边又带着竹隐,总是要有个人来照顾她的。高九歌虽说不是上上之选,可他毕竟对陆千凉足够好。

  是以这些年来,高九歌虽说与陆千凉走得近,陆千城却一直不曾阻拦。

  可而今沈言璟回来了,最适合陆千凉的那个人,竹隐的亲爹出现了,高九歌再死缠烂打便有些落了下乘了。

  陆千城还欲开口,沈言璟却已经淡淡的起身,扫了扫自己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随即拉着陆千凉向门口走去:“天色不早了,我与千凉还要下山,就不接待高少主了。”

  “我觉得你不会走,沈言璟。”高九歌慢条斯理的起身:“我知道最后一株火芝在呢,我能带你们去找到它。”

  “你知道火芝在哪?”陆千凉蓦地转身,甩开沈言璟的手走到高九歌面前:“你快告诉我!”

  此话一出,不知是陆千凉,就连沈言璟都驻足停在了门口处。陆千城亦是起身,向前走了两步,满怀希望的望着高九歌。

  所有人的目光,尽在一袭红衣之上。

  高九歌慢条斯理的抱着手臂,依旧是往昔那副不羁的模样:“你知道,我要的东西,都是别人给不起的。”

  “只要你说的出,我就一定会想办法给你找来,就算是我的命,我也可以双手奉上!”陆千凉双手攥紧了高九歌的衣袖,目光迫切:“你说,在哪儿!”

  “千凉,走了。”沈言璟并未回头,唤了陆千凉一声,向前走去。

  此时的陆千凉,就像是溺水的人,迫切的想要抓住高九歌口中的那一株救命稻草。她并未回应沈言璟的话,只是凝眸注视着高九歌。

  那边,沈言璟见她没动,不由得声音一高:“你走不走?”

  陆千凉依旧没动,此时此刻,她所有的理智都已经失去,全部系在了高九歌的身上,那一株火芝,是沈言璟最后的救命稻草。

  可沈言璟只看到了陆千凉忤逆自己的话。

  多年之前,二人之间的嫌隙便是因为高九歌而产生的,沈言璟这辈子高傲骄矜,从未真的担忧过陆千凉会被谁抢走。

  就连沈季平,他都未曾如此担忧过。

  可高九歌却让他心底不安,那是一种手上之物随时都有可能被夺走的恐惧感,这种恐惧感,甚至盖过了他对生命的的渴求。

  沈言璟目光不善,抬手撩袍走出了正厅:“既然不走,就再也别跟上来了。“

  一阵气血上浮,沈言璟一怒之下,什么也不顾忌了,直接走出了正厅。

  他这个人,很少在人面前失态,高九歌却是个例外。他二人每次相见,都必然要掐一次才算完。

  走出正厅,正值明媚的阳光洒下,陆千凉却果真没有跟上来。

  他的命,就这么重要?以至于陆千凉想要保他的命,什么都可以换给高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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