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人走背运,喝凉水都塞牙。夏灵此时的处境就十分的尴尬。
原本打算来赢几个零花钱回家去的,没想到却被这个该死的席素琴摆了一道。弄得她现在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赢钱?
呵呵,这位太太们还等着她当一回散财童子,巴不得她多输点钱给她们几个呢。
“哎呀,小叶太太你怎么又胡牌了?不是说好了今天要让着我们几个的吗?”席素琴又开始念叨了。
“呵呵,从小不是什么大家庭里生养出来的人,能指望她多大方么?不斤斤计较就算是不错了。”秦夫人的话自然比席素琴更加恶毒几分,她历来崇尚的就是门当户对,强强联手,最看不起的就是夏灵这种心机女。任她再怎么聪明狡猾,也逃不过秦夫人的这双眼睛。小叶先生是傻,是简单,是好忽悠,可她不同,女人强烈的直觉足以让她在最短时间内就能分辨出另一个女人究竟是人还是妖。
所以,这种靠着心机上位女人,她是打心眼里的不喜欢。
“其实席素琴说得也对,你真应该输点钱给我们。你看你前几天都是一捆三,我就不说了呗,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但她们两个就不那么好心眼了,连着这几天没少说你的坏话。要不,你今天做东,请我们三个去做个sap吧。否则你老是赢钱,又不舍得拿出来请客,这样长久下去谁都不会喜欢你的。”
王珍珠在一旁小声的添油加醋的说到。
我的天,说得夏灵心里简直都要六月飞霜了。
请你们三个老女人做spa?那得花掉我多少钱啊,还不如象征性的输点钱给你们完事了。
既然今天注定了要输钱给你们,那就索性输一些吧。
“小叶太太,该你出牌了。”
“哦,好。”
都不用多想,随手抽起一张就往桌上一掷。
“二筒。”
“嘿嘿,我等的就是这一张,胡了。”
秦夫人喜笑颜开,夹起那张夏灵打出来的二筒就靠在了自己的麻将右边。
“小叶太太,还是该你摸牌。”王珍珠提醒的说到,心急的她顺便就将牌替夏灵抓了起来。“来,我不看,也不搓,这牌给你。”
因为夏灵恰好就坐在秦夫人的下手,所以按照血流到底的模式,确实也该她继续摸牌。
“哦,没事,我难道还信不过你吗?”
夏灵勉强支撑着笑容,心想秦夫人只是一个带杠的两番牌,输得并不算多。没什么关系,继续就继续。
唯一有些不太舒服的是,其实二筒她本不必打,只不过为了满足她们赢牌的渴望,才胡乱的把二筒抽出来打了。
但没想到却让秦夫人先胡牌了。
“小叶太太……”
“知道了,知道了。”夏灵很不耐烦的扫了一眼王珍珠递过来的那张牌,然后在席素琴的催促下想都没想就直接打了出去。
“八万。”
这个席素琴真讨厌,打牌老喜欢催我做什么,急着去投胎么?
“八万么?”
“对,是八万。”夏灵阴阳怪气的回答了她。
“哎呀,真是太好了。我就胡八万,而且还是清一色。小叶太太,你今天可真是我的财神呐。”
……
什么?席素琴是清一色?而且恰好胡的还是八万。
一下连着放了两家的炮,夏灵脸上更是不好看了。
“没事,没事,继续。”王珍珠一见她们两人都纷纷胡牌了,而自己老早摸好的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不由得也学着席素琴,开始催促大家赶紧继续。
“老席胡牌,本来该我这个下家摸牌,但是我也已经胡牌了,不再摸牌,所以还是该……”秦夫人眯眼笑着,指了指夏灵。“还该你摸牌。”
呵呵,像是一准认定了夏灵这局次次都会摸到炮牌一样。秦夫人真是十分期待她再一次的摸牌啊。
最好是一点三,通赔呗。
“别愣着了,确实该你摸牌了。”
此时的王珍珠已经不想再理会什么队友不队友的了,她只想尽快把这些扣着的麻将都一个个的翻起来。要知道,她的牌面可是更大啊。
青大队,对胡九条和六条。
而夏灵呢,似乎只有最少的一番平胡。
“我知道该我摸牌呢,你们别急,别急。”夏灵干瘪瘪的笑着,其实心里早就将另外的三个人通通咒骂了一遍。
谁不知道她们这是在等着看自己的笑话呢。
哼,争气,这只手一定要挣钱啊,不能再摸到炮牌了。
“完蛋,是条……”
夏灵知道王珍珠是青大队,手里捂着的四张牌肯定是对胡的条……
可偏偏自己是不要条的,留在手中的话,会被查花猪,输得更惨。
呜呜呜……没办法,看来这次真是逃不掉了。
她揉了揉这张牌,在磨叽了几分钟之后,终于举步维艰的打了出来。
“二条。”
“呵――我以为是什么好牌呢,值得你思考这些久时间。”
王珍珠一看,并不是自己需要九条或者六条,心里不快,便又酸了夏灵几句。
“还是我自己来吧。”王珍珠有些心灰意冷,只能无精打采的顺手摸了一张。
“嗯,怎么搓着感觉有点……”打了一辈子的麻将还能搓不出牌来么?呵呵,其实她不用看,她已经知道自己手中的牌是什么了。
天助我也。
“九条,自摸,青大队再加一番!”
嚯嚯――
这牌厉害了,就光这么一下,赢的钱就比秦夫人和席素琴两个人加起来的还要多。
“哈哈,我手气真好。你们说是不是啊?”
此时的王珍珠已经乐得手舞足蹈起来,哪里还有心情去管夏灵的脸究竟是有多么的难看了。
“是啊,你今天的手气还真是不错呢。”
“嗯,关键你看我们三家都不要条,你再不胡牌,那简直就不科学了。”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说得夏灵心里更加的不爽了。
于是这一整个下午夏灵都处在极度心烦气躁的状态之下,终于在两个荷包输得精光之后,结束了这场她已经玩不太起的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