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面试场面似乎有些诡异。
米唯转着身子环顾了一周，发现这是一间空闲十分狭窄的办公室，内部陈设不仅简单而且还缺乏美感，几张名模性感画报突兀的贴在两边的白墙上。
“请问贵公司……”
“我们围炉文化主要是做艺人包装的。”
“艺人包装？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发掘新秀，打造草根明星啊。”周总监说着拿出几本画册来，“你可以看看，这些三四线的小明星都是我们一手打造的，有的现在接商演、拍地方性广告，有的也拍一些小成本电影，还有……嘿嘿，直接嫁进豪门的。”
“哦。”米唯看着这些风格都偏写真的照片，心里更加忐忑不安起来。
周总监讲的这些似乎跟自己本次的面试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个……我？”
“哦，对，让我们言归正传。”周总监笑着将这些画册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米唯是吧？年龄28岁……”
看到年龄这一栏，周总监眉头微微锁了锁。
“很遗憾的告诉你，你要应聘的岗位我们已经招满了。”
“啊……”
“不过，还有一个岗位目前正好缺人。”
“什么岗位？薪资待遇是多少？”
“前台。就我们公司的前台。”
“什么？前台！”显然，米唯是十分失望的。“我看见前台不是已经有好几个姑娘了吗？”
“那些整天只会嗑瓜子的女人不行，我后面会逐个清理出公司的。”
周总监说着猥琐的朝米唯凑过来，“你放心，虽然只是一个前台，但是工资绝对令你满意。”
“我……我……”米唯很本能的朝后面退了几步，勉强的挤出笑容来准备告诉他这个岗位我不适合，还是算了吧。
但没想到周总监的动作更快，他直接俯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支笔，在一张白纸上大笔一挥。“去财务室交钱吧，六百元的形象艺术照。”
“什么形象艺术照？”米唯被突如其来的这句话弄懵了，她还什么都没干，凭什么让她交钱。
“这是新入职的人员都要交的钱，六百元已经很便宜了。”周总监不以为然的说到。
“不是便宜不便宜的问题，是我得清楚的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花这一笔钱。而且……而且……”米唯捏紧了自己的手提包，心想自己还没同意留下来做什么公司的前台呢。
“这是公司的规定，有什么好质疑的？”周总监显然有些不耐烦，态度似乎也变得强硬起来。“行行行，我今天时间多，就费神给你解释一下。”
“首先，每一位公司的员工都会被要求拍摄这样一组形象艺术照。目的是什么呢，是为了帮你们接广告、接代言、接秀场等等一系列的活动。我说过了，我们是一家造星的公司，所以自然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好苗子，尤其像你这样相貌出众的员工。”
“当然，你的本职工作还是前台。但是如果我们接到活动需要你参加的，你也必须参加。每一次参加都会有钱挣，而且是当天结算。所以我们这里的女员工每个月的收入都很可观。”
“活动？你指的活动都是正经的吗？”
“正不正经这个得看你自己怎么判断了，我就觉得我们接下来的活动都很正经啊。但是如果你认为陪着客户唱唱歌、喝喝酒算是不正经的话，那我也没办法。拜托，你都28岁了，不至于什么都不懂吧。”
周总监摇着头继续说。
“你不要认为这六百元是公司在坑你，其实这已经是少的钱了。你知道要拍摄这样一组照片，在市面上需要多少钱吗？我们都是请的专业的摄影师，收取的也只是一个成本价。最大限度的把你们拍得美美的，这样你们能接到的活动才会更多嘛。”
“专业摄影师？你指的照片就是这些穿得如此清凉的写真照？”
米唯有些愤怒了，在这里时候，她似乎已经弄清楚了这家公司的性质。
“我发现你这个女人怎么一点也懂事啊，我刚才不是都给你解释得清清楚楚了吗？快交钱去，我还要面试下一位呢。”
周总监说着拿起桌上的座机电话，熟练的拨出了号码。“喂，蜜蜜吗？你过来一下，带新人去入职交钱。”
・
“来了？”郑雨瑶站在自己店门前悠闲的抽着烟，像似在等人，又不似在等人。
“嗯。”欧于哲是一个人驱车前来的。
“两手空空，看来你还真的没有给我带水晶灌汤包来。”郑雨瑶笑着，依旧很悠然的抽着手中的烟。
“我说过，我不会给你带。”
“嗯，幸好我也足够了解你，所以才没有傻傻的等待你的灌汤包。”郑雨瑶说着掐灭了手中的烟，“我吃过了，味道依旧是那么美味。如果你能早来那么一会儿，兴许我还能留一两个给你。”
“呵呵……”欧于哲冷冷一笑。
“走吧，别让空空大师等久了。”
“空空大师？”欧于哲添了添唇。“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
“赌界传奇。”
“怎么？真的是他吗？你从日本请到了他？”欧于哲简直太佩服郑雨瑶的本事了。
“算是吧。不过付出的代价也不小，希望你能珍惜我这份用心吧。”
“等一下，把你的手机交出来。”
“为什么？”
“空空大师不喜欢在交谈的时候被干扰，这是对他的不尊重。”
郑雨瑶说着先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身边的助手，呃，她似乎发现了一件事情，江峰的手机也捏在她的手上，可能是那个时候急着赶回来所以才忘记还给江峰了吧。
不过这个不是很重要，现在重要的是空空大师。
“好吧。”欧于哲终于拿出自己的手机，递给了郑雨瑶的助手。“希望这一次见面能有很奇妙的收获。”
“放心，绝对会有的。”
郑雨瑶很认真的回答到。
“我们现在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甚至是简单到只需要你抬起腿跨一下就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