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暖?谁啊?那个,你来这里干嘛?”墨宇并不吃他这一套。在他看来,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我是他的朋友。”慕暖并不计较墨宇的无礼,只笑了笑,指了下病房内的血狼。
“朋友?我怎么没听他说过有你这号人物的朋友呢?你不会就是谋害血狼的凶手吧?”墨宇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慕暖不计较墨宇说了些什么,他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血狼。
墨宇整个身子都挡在了病房外,现在在这个节骨眼上,哪还能再出什么差错?如果血狼发生了什么事,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既然你不相信,那我也无可奈何,想来今天你也是不肯让我进去,也罢,那我改天再来就是。”慕暖说完就转身走了,可墨宇却没有发现他转身一闪而过时,那讳莫如深的笑。
“神经兮兮的,也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思?”墨宇正打算转身回到病房,却发现不远处又一个寒咧走了过来。
“寒咧?”墨宇试探性地一问。
“嗯。”寒冽一如既往的面瘫,不过看到墨宇那探究的目光时,他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
确认真的是寒咧,墨宇拍拍胸脯,表示放心了。
“好小子,你怎么现在才来?刚才来了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家伙,我差点把他认作是你了呢!”墨宇握着拳头,大力地捶了一下寒冽的肩膀,“还别说啊,不仔细看,真像一对双胞胎。”
“双胞胎?”寒咧咯噔了一下,内心有些惴惴不安。心想,难道又出现了一个和他很像的人?
不过他在心中千回百转的时候,还是保持一脸平静的样子。
“嗯,你不知道吧?他跟你长得有七八分相似,好像叫什么慕暖来着,不过啊,他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如果没戴眼镜,我恐怕早把他当作是你了。”墨宇想起刚才慕暖的形象,不余遗力地说道。
“他戴着眼镜?”寒冽又反复地说了这几个字。
“对对对,他就是戴着一副眼镜。”墨宇努力地回想着慕暖的形象,确定地点了点头。
寒咧没有说话,但他却对这个与他有百分之八十相似的男人上了心。寒咧有些搞不懂,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怎么会突然回来了呢?而且还反复出现在他的身边,下一个会不会就是童诗涵那里。
这个感知,使得他不得不加快速度去调查了。
“他怎么样了?”寒咧看向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雪狼。
“医生说他没什么事,就是胸口那里的伤痕比较大,得好好照顾。”墨宇如实地把医生说过的话转告给寒咧。
“嗯,现在可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寒冽转头看向了墨宇。
“我也不知道,当时我正和娜娜打算去看电影,还没踏出家门半步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叫我立马到郊外的房子里,我还以为是恶作剧,可是想想不对,就立马跑过去看看。结果就看到他奄奄一息地躺在了那里。”墨宇回想起那通电话,似乎感觉对方的声音有些熟悉。
“看来对方并不想要他死。”寒咧感觉脑海里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但那个想法又立马沉了下去。
“既然不想要他死,那为什么又要把他伤成这样,还有为什么要告诉我?”墨宇不解地看向寒咧。
“可以肯定,这个人一定对我们了如指掌,看来我们不能松懈,得好好查查。”寒咧的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嗯。”墨宇认可地点了点头,“对了,你说我们要不要把他的事告诉夜雨菲?毕竟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墨宇欲言又止,但寒冽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先等他醒来了再说,否则以夜雨菲的个性,非掀起个底朝天不可。这件事我不希望打草惊蛇。”寒咧没有直说,可墨宇明白他的意思,一来他也知道血狼不希望让夜雨菲看到他这么狼狈的一幕,二来,以夜雨菲的个性,如果她知道有人要对血狼不利,一定会插手调查此事,到时候就容易把机密泄露出去。
“嗯,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再找我。”寒咧说完,抬步将要离开。
“诶诶,你该不会想着让我留下来照顾他吧?不行不行,娜娜还在家里等着我。”墨宇想到家里的刘娜娜,毅然决然地要离开。
本来答应她要一起去看电影的,结果被这事情给搅黄了,搅黄了就搅黄了,可寒咧也不体谅体谅他,他一个大男人,哪会做这些照顾病人的细活儿,他堂堂一个老总,怎么样都可以安排一个看护照顾血狼吧,再不济,就把家里的佣人叫过来啊!
现在让他留在这里,是几个意思?
“难不成你想让我留下来照顾他?”寒咧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没有,没有。那还是我来照顾他吧!”接收到寒咧无声的威胁,墨宇欲哭无泪。但如果要是让寒咧来照顾血狼,估计他会吃不了兜着走,算了,他吃亏一点好了。
……
“你回来了?”寒咧本想回到家里轻手轻脚地换鞋,再轻手轻脚地躲进被窝里,却不料童诗涵一直坐在沙发上在等他回来。
“嗯?这么晚怎么还没睡?”寒咧惊讶地看着童诗涵,随手脱下了西装,扯了扯领带,蹙眉地看着她。
“我本来是想去睡的,可一看时间还不是那么晚,就想着等一等你,待会儿饿了,我也可以给你煮点吃的。”童诗涵笑着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亲切地挽着他的手。
“我不是说了不用等我吗,怎么这么不听话?”寒咧虽然是说着责备的话语,但童诗涵却听出了一丝宠溺的味道。
“你饿不饿?要不要我去热些饭菜给你暖暖胃?”童诗涵接过了寒冽手中的西装,将他放好。
“我不饿,既然你没睡,那就陪我坐会儿吧。”寒冽牵起了童诗涵的手就往沙发那坐下,顺手将她抱紧,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