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到乔念脸上的表情,莫青觉得她这次的计划一定能够成功。
“你问这个干嘛啊?”难道是为了嘲讽我也被寒咧抛弃了吗?乔念在心里想到。
“我有个忙需要你帮。”莫青抬起头,一副我有办法的样子。
乔念半信半疑地凑近莫青,听莫青娓娓道来,只见乔念点头如捣蒜,好像是真的有什么妙计,嘴角不时地扬起一抹讳莫如深的笑意。
……
周末上午,天气晴朗,秋末的早晨,街道一片金黄,一丝丝凉风扑面而来,给早起的人们一种冬天已经到来了的错觉。
童诗涵今天特地起了个大早,她需要为寒咧和孩子们准备出去秋游的饭团子和便当。
虽然她不擅长厨艺,但总有一样还是能够拿得出手的!
童诗涵自信满满地想。
童果果本周的课题是需要孩子们和家长一起到户外感受大自然,并在周一交一副相关的艺术作品。
上周三童果果跟寒咧说起这件事情之后,寒咧也觉得很有必要让孩子多点出去接触大自然,这不仅仅能够帮助孩子们提高自身的抵抗力,正好童妙妙身体刚刚恢复,出来游玩能让童妙妙感觉好一些,再一个就是,他们一家四口能够趁此机会多去旅旅游,培养培养感情。
说到此事,童诗涵可比双胞胎还积极,真是个长不大的大孩子,她提议到s市近郊的一处湖畔公园野餐,可以带孩子们逛逛公园,玩玩游戏。
这个提议可把童果果小朋友高兴坏了,日思夜想着的好事啊!当即就回房间琢磨着给自己挑一套适合秋游的衣服,他的衣服不多,整整一成人的柜子,今晚可有得忙咯!
而童妙妙已经完全恢复,目前正拒绝再吃药,不过她也想去公园走走,毕竟还只是个五岁的孩子,听到好玩的怎么抵抗得了?说起来都怪她那个便宜老爸,要不是三天两头带他们去那里玩,又去这里玩的,她怎么可能那么钟意户外活动?
清晨的阳光透过昨晚没有关紧的窗帘,斑斑驳驳地洒在寒咧的脸上,男人立体的五官刻画得一清二楚、棱角分明。
好看极了!
寒咧翻个身从睡梦中醒来,用手掌遮住有些强烈刺眼的光线。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他出现在小时候那间充满幸福的童年回忆的房子里,但那并不是一个好梦。
梦里的寒咧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的那种无助的感觉,他还是像小时候玩捉迷藏时那样躲在门后面,可是这次并没有人来找他。
一个都没有!
大家只是进进出出,走来走去做着自己的事情,并没有人理他。
他用小寒咧的视角看着这一切,这期间他看到谷云天带着一只狗狗进来,斜眼看到他的时候,那种对视让他感到无比恐惧,听到小墨宇和魏涛在楼下喊他出去踢球的声音,远远地从远处传来,可是他并没有走出去,还是继续躲在门后面。
因为害怕,又似乎还在等着什么。
然后,他看到童诗涵带着双胞胎进来,他们就停留在客厅里,没有跟他说一句话。
双胞胎坐在沙发上,小心地舔着手里快要融掉的冰激凌,童诗涵则在一旁收拾着什么。
小寒咧看着这一切,他在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出去。
童诗涵拿起一张纸巾,就带着双胞胎出去了。
小寒咧马上跑出来追了上去,可是门外的场景却变成了一道马路,有很多花花绿绿的汽车开来开去。
小寒咧搜索着童诗涵和双胞胎的身影,可是并没有看到他们,就好像不曾出现过一般,或者说他将永远失去他们。
在梦里的他竟然只是感到难过,而不是心痛。
他开始沿着街道一直跑,似乎她们就在店铺里面。
而在一间门口放着两只企鹅和两只鸭子的店铺内,他看到表情冷漠的童妙妙,小寒咧想要叫她,可是却想不起她的名字。
他用力地推着商店的玻璃门,可是怎么也推不开,门上明明贴着“推”字,怎么会推不开呢?
抬起头看到挂在橱窗内的大钟表,他开始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他离开那家店,又一直往前奔跑,他告诉自己这样就能从梦境中醒过来。
忽然前面有一束灯光照射过来,使他睁不开眼睛。
就这样,寒咧才从这个令人害怕的梦境中醒过来。
寒咧翻身看向童诗涵的位置,她不在,已经起床了。
盯着天花板,寒咧把梦中发生的一切梳理了一下,梦中没有出现任何恶心恐怖的东西,但却让寒咧就连回想都感到不寒而栗。
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是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也许就像沈医生说的,是自己这段时间神经绷得太紧了,压力太大了。
寒咧揉揉眼睛,坐了起来,伸手摸向童诗涵的位置,被窝已经没有了她的温度,她应该起了很久了。
看向放在床头柜的电子钟,寒咧才想起来今天是答应果果要带他和妙妙去秋游的日子。
寒咧抓抓头发,起身下楼。
一下楼,好闻的食物香味立即飘进他跟前的空气中,勾起他最原始的饥饿欲望。
看到在明亮光线下忙碌的小身影,刚刚的不安一扫而空。
寒咧慢慢地绕过餐台,走近正在准备早餐的童诗涵,从后面抱住她纤细的腰,头轻轻地靠在童诗涵的肩膀上。
眼前的女人不愧是他最心爱的女人,连个拥抱都能让他感到无比安心。
寒咧无声无息的一系列动作,把正在专心煎着荷包蛋的童诗涵吓一跳,差点把锅铲掉到地上。
但童诗涵闻到寒咧身上熟悉的香水味,童诗涵就放心了。
“醒啦?睡得好吗?”童诗涵一边把煎蛋装盘,一边和寒咧聊着天。
“嗯。”寒咧把头埋进童诗涵的脖子,闭着眼睛,轻轻地应了一声。
童诗涵放下盘子,转过身,好笑地看着寒咧。
怎么最近感觉寒咧越来越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子了呢?以前霸道总裁的气势都不见了,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