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抿了抿嘴,沉默了会,才蔫蔫儿的回:“好吧。”
陈原秋听得一头雾水,他也不敢问,也不敢吱声。
想着,九哥喊他一道送乐哥儿回家,果然是为着避嫌。
一路到镇上无话。
送沈乐到家后,崔元九没多停留,赶着牛车往回走。
“老幺。”真是个木脑壳。
“啊――”
“你觉得乐哥儿怎么样?”
陈原秋想了想:“这哥儿有点意思,一张嘴叭叭叭,说话特活泼。”
崔元九听出他话里的愉悦,又看见他眉角眼梢的笑意,心里有了个大概的底,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左右两个都是木脑壳,先不点破,由他们处着,自己开窍比旁人说破要更见欢喜。
次日清晨,沈乐骑着头驴,遛遛哒哒地来到陈家屋门前。
“陈二叔,早啊。”笑得眉眼灿烂。
陈老爹没想到,这孩子会来的这么早,有点意外更多的是惊喜:“早啊,吃早饭没?这头驴可真精神。”
“干活也是很不错,二叔尽管使唤。”
沈乐是来蹭饭,自然不能吃白食。他也不拿自个当外人,眼里有活手脚利索,帮着收拾完屋里屋外的琐碎,见没什么事,闲不住,又去了旁边工地,埋头就是一顿忙活,不带歇口气。
“真看不出来,还是个实在人。”陈玉平小声说着。
崔元九笑了笑:“就是有点左性,旁的都好。”
“你想把他和老幺凑一块?”
“平哥儿从哪看出来的?”崔元九目光灼灼的盯着陈玉平,眼底情意汹涌,一颗心又烫又热,情绪略有些激动亢奋:“我自觉并未露出丝毫痕迹。”
陈玉平莫名其妙的瞅了他眼:“猜的。”怎么突然这么激动?
“平哥儿,咱们进屋吧。”
“干什么?”
崔元九不说话,眼神儿闪闪发亮,一把牵起陈玉平的手,欢欢喜喜地进了屋,并且将屋门给关上了,然后,转身把人往怀里搂,胳膊略略用了点力,侧脸挨着他的颈脖,姿态很是亲昵:“我很高兴。”
“我看出来了,你不是一点点高兴,八成是高兴得要疯了,干什么呢?”陈玉平倒也没挣扎。
“因为你能轻易的看出我的想法,在我没有表露出丝毫痕迹时。”
陈玉平愣了下:“就这?”
“平哥儿,你心里是有我的。”他说得肯定。
“没你,我怎么愿意和你成亲。”陈玉平确实搞不清楚,什么是喜欢什么爱,他对这些不感兴趣,也很少关注这方面。但他清楚自己的心,他心里有崔元九,成亲这事,他一点都不反感甚至隐隐有些期待。
“平哥儿,你是我的心肝宝贝。”
“肉麻!”
崔元九觉得一点都不肉麻:“你天天喊草哥儿心肝崽,心肝乖,心肝大宝贝。”
“这能一样?”
“一样。在我这里是一样,草哥儿是你的心肝崽,心肝乖,心肝大宝贝。你是我的心肝大宝贝。”顿了下,崔元九又说:“我是不是你的心肝宝贝,就得问你自己了。”言语间,还颇为幽怨。
陈玉平被他这话给逗乐了,没忍住,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多大的人了,怎么这么爱和草哥儿比,你可是他阿父!”
“咱们成亲后,我是你的夫,你是我的夫,真论起来,咱们才算是最最亲密。”
“行行行。你也是我的心肝大宝贝。”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