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扬波笑着跟宫应弦打了个招呼。
“怎么了?”
“我私下跟你说。”他还没想好借口。
“哦,不着急的话就一起坐一会儿吧。”任燚道,“严觉特意来看我,从西郊过来的,挺远呢。”
“大约30公里,看来还不算太远。”宫应弦斜了严觉一眼,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严觉冲任燚笑道:“不远,走五环不堵车,挺快的。”
“你真不用特意来,我都出院了,没事儿了。”
“还不是因为你住院的时候不让我们去看,昨天葬礼上也没说上两句话,我一直很担心你。”严觉道,“正好我好久没休假了,之前一直说来你们中队看看,都没来,现在我来你中队了,你什么时候去我中队啊?”
“等过完年的,一定去,忙过这一阵我也休个假。”
宫应弦轻咳了一声。心想,任燚在瞎说什么,明明说好了休假就和他出去的。
“今天看你们状态还可以,我放心多了。”
曲扬波叹了一声:“孙定义的事,对我们整个中队打击都很大,我们会永远缅怀他、记住他,但我们也知道不能一直沉溺在悲伤里,尤其作为干部,我们的情绪会影响其他战士的情绪,进而影响他们的安全。”
严觉点了点头,充满敬意地说:“孙排长是个真英雄、真牛b的爷们儿。”
任燚苦涩一笑,没有说话。
严觉又道:“任燚,你在文辉商场的指挥非常优秀,在那样的情况下能完成任务并且救出被困群众,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任何一个指挥都不敢保证能做到。你不要再为孙排长的牺牲过分自责了。”
“我知道,大家都是这么安慰我的。”
“因为大家心里都是这么想的。”严觉深深地望着任燚,轻声说,“我们不希望你太苛责自己。”
宫应弦在心里骂道,这个蠢货不要反反复复地提,任燚还能稍微好受一点。
“你放心吧,不管怎么样,我会调整好自己的。”
“哎,快到吃饭时间了。”曲扬波调笑道,“严队长,你卡着饭点儿来的吧。”严觉挑眉一笑:“当然了,我来考察一下你们中队的伙食。”
“走走走,我们炊事员一个四川的一个广东的,做饭可好吃了。”曲扬波问向宫应弦,“宫博士,一起吃个饭吧。”
任燚忙道:“他不能……”
“好。”宫应弦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任燚诧异地看着宫应弦。
“严队长,我先带你参观一下我们中队。”曲扬波道,“最后再去食堂。”
严觉犹豫地看了看任燚,最后被曲扬波热情地拉走了。
待会客室只剩下俩人了,任燚道:“你真要在我们中队吃饭?可是我们没有新的餐具啊,我们的厨房也就是……普通的厨房。”
“我用你的餐具。”宫应弦淡定地说。
任燚心里有点高兴,但又为宫应弦的反常感到不适:“你回来找我干什么来着?”
“……我想看看淼淼。”
任燚满脸的不可思议:“你返回来,就为了看淼淼?”
“不行吗。”宫应弦理直气壮地说,“它不是我的猫吗。”
“是,它是。”任燚再次质疑道,“你真的就是为了看淼淼?”
“当然了,它是我的猫,我却没见过几次。”
“你要是想见它,我可以把它送你家玩儿几天,啊,但是你可千万别让它跟你那条蓝色的蛇玩儿。”
“Sachiel。说不定它们喜欢一起玩儿。”
“我觉得不太可能吧……”
“为什么不可能。”宫应弦直盯着宫应弦,“难道只有近似的、有共同点的才能在一起……玩儿吗?相差很大的就不能吗,谁规定的,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