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抬眼看向慕容奇:“回太子殿下,既然周侧妃娘娘心气郁结,不妨太子殿下带侧妃娘娘远游一回或许方可一解心头烦闷。气质型病变只要就是心情太过压抑,心情缓解了自可不药而愈。”
慕容奇听着心里微动,本也想着过几日便带着她出去远游的。现下也正是有这个时机,可是看着床上的人也知她为何这般心力交瘁。这件事情周澜兮说的也对,自己也不是全无责任的。
深深叹了一口气,冷下脸来看着几人:“爷不管她是气质型的病变还是实质性的,总之爷要她这十几日必须要好转起来。七月初圣驾要秋猎,爷要她好好的与爷一同游玩以散心结。若还是这般不宜出行,你们自是该知道后果如何的。”
几人互看一眼,一个头磕在地上:“属下遵命……定当全力使侧妃娘娘有所好转。”
慕容奇也不在管几人,大手一挥任由着几人离去了。转过身来看着眼睛有些湿润的周澜兮替她擦干了泪水,伸手将她拦腰扶起抱紧怀中。
头枕在澜兮的颈肩处:“澜兮,赶快好起来吧。爷以后会试着多相信你一些好嘛?那日也怪爷一时的冲动才恼了你。”
周澜兮听着话语泪水像决堤了一样,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动这么大气。是因为现代的思想让她觉得这件事很脏?还是这些日子慕容奇一直在这里从来没去过别人那,她的独占欲范了才会如此她也不得而知。
现在确委屈抽泣的像个孩子一样,伸手拽着慕容奇的衣角窝在他怀里怎么也不愿意出来。
慕容奇感受着她的泪水浸湿了衣衫,确觉得心里释怀了不少。更用力的将她拦进自己怀中,认命的甘愿为她底气一头。
刺目的阳光照耀进鹅黄色的围蔓内,澜兮缓缓的睁开双眼只觉好久没睡的这样安逸了。转过身去确对上那双凤眸正盯着自己看,忙想起身确被慕容奇拦了一把。
浑厚的嗓音响起:“一会叫竹香伺候你净身上妆吧,爷先去净房盥洗也别让她们等太久了。”
澜兮有些不解的看着慕容奇,可话未出口他已经进了净房。竹香竹篮拿着那身太子侧妃的服制走了进来,二话不说的替周澜兮换着衣物。
周澜兮忽闪着大眼睛看着竹香竹篮动作麻利的为自己换着衣物,有心想问一问是何人要来,确看着看着二人一通忙碌确也无从开口。
所有的衣物换好,慕容奇坐在床边看着竹香喂周澜兮吃着东西嘴角也是带着笑意。对着门外叫着:“竹篮,叫她们进来吧。”
澜兮这才想起刚才慕容奇说别叫她们等急了,不由得看向门口处想知道是谁。
只见第一个印入眼敛的就是一身明黄色太子妃正服的纳兰明珠,走起路来有条不紊的一身贵气。
跟在她左侧缓步走进来的是一身姜黄色的佟佳格格,看着娇俏动人十分的惹人怜爱。
纳兰明珠右侧紧随而来的是一身粉色衣衫的韩格格,身材略显高大确也是眉眼清秀不失贵女气息。
纳兰明珠左侧第二位还有一身碧水蓝的瑞孙格格,虽然尽显温柔娇弱确在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寒光。
最后一个是周澜兮认识的沈明惠,那满头珠翠闪的人睁不开眼睛。
周澜兮看着这一水的人心里一丝凉意闪过,看来这日子是消停不得了。手扶着竹香想要下地,确被慕容奇伸手拦了下来。
几人来到进前,纳兰明珠带着几人给慕容奇行礼问安。纳兰明珠盈盈下拜行了福礼,几位格格也都是行了跪拜大礼:“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贱妾……佟佳氏……韩氏……沈氏……瑞佳氏……给太子殿请安,太子殿下金安。”
这礼周澜兮是受不得的,忙起身想躲开这礼数,确被慕容奇牢牢的按在床上。对着几人视若不见的拿着绢帕擦为她擦着嘴角:“怎么样,用过饭食后还难受吗?”
周澜兮有些尴尬的摇着头,在这些人面前这样做真的好吗?而且那些格格跪着也就是了,可是纳兰明珠也在地上蹲着呢。忙开口回话:“稍有些不大舒坦确也并无大碍了,爷……妾还未给太子妃见礼呢?”
慕容奇的手稍有些停顿,转过头来看着纳兰明珠:“如今澜兮正在病着,你不会不贤惠的非要她给你行什么礼吧?”
虽然是问话,但这样难道让纳兰明珠说自己不贤惠非要周澜兮行礼吗?
纳兰明珠只觉心里针扎似的疼,脸上也都是青红之色。一早便打发人来说在惠心院行拜见大礼,她便知道会是如此打脸了。
手握成拳可嘴角确是挂着笑意:“爷怎么会如此说我呢,从周妹妹病后这礼数也都是一直免了的。今日又怎么会非要妹妹行什么礼呢妹妹你躺着便是了。”
不咸不淡几句话,确将事情都讲的明白,周澜兮从病后从未去拜见,如今这般也不过是做个样子而已,挑惹事端。
周澜兮听着也是来了气,怎的这么一会就来扣自己帽子了。也微笑着点着头:“这还要多谢姐姐体恤,免了妾身的晨昏定省。既然姐姐如此说了,那妹妹安心养着便是了。”
说着也不在多言,转过身去看着一旁的竹香不在多看一眼。
慕容奇心里甚为,好歹这丫头也算是知道回纳兰明珠几句了。不然以她那不想宠妾灭妻的思想,怕是早晚要吃得大亏的。
大手抓起她的小手用湿棉巾擦拭着:“过几日圣驾秋猎,你与爷一同前去吧。”
澜兮微一愣神心里高兴的想去,可是想起那日的事也是心有余悸。想从慕容奇手中将手抽出来:“爷,不大合适吧,况且妾身的身子不好,怕也不能去那么远。”
手用着力,确被慕容奇紧紧窝在手中,稍有些用力示意她听自己:“爷已经决定了,过几日叫竹香竹篮与你收拾行装便可。至于其它……爷早都安顿好了。”
周澜兮刚想开口在辩驳,确瞧见纳兰明珠的脚已经微微的颤抖着。刚才虽然有气,可是看着正式这样跪在地上自己心里也是不好受。犹豫着扯了扯慕容奇的衣袖,示意他让她们起身吧。
慕容奇知道澜兮是什么意思,也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大手将她的手抓紧手心,冷冷的声音响起在屋内:“起来吧,给澜兮行过拜见大礼就都回去吧。记住了,以后没事少来惠心院打扰周妃休养,若是碍着她养病就都不用在这府里呆着了明白吗?”
话语很明显,周澜兮在这府里是比太子妃都重要的。太子妃的礼都可以免了,直接给周澜兮请安便可。
而且周妃不是周侧妃,是人都会这其中的道理。若是惹了周澜兮,后果不是她们能想象的。
沈明惠抬起眼偷瞄了一眼周澜兮,见她那一身太子侧妃正服比太子妃的都还是华贵,心里也是半忧半喜的。
喜的是日后或许能得了周澜兮的庇佑,忧的是太子殿下如此宠爱周澜兮,怕是想在太子殿下心里有一席地位也是难上加难了。
纳兰明珠颤抖着由翠屏扶着起身,站到了一旁。只觉脸上火辣辣的,似被人抽了无数个耳光。哪府也没有正妃还在,侧妃先接受拜见大礼的。双眼含泪确紧咬着嘴唇,心里无数次告诉自己“要忍耐,要忍耐。”
那四位格格忙起身,又从新撩裙跪倒在地:“贱妾给周侧妃娘娘请安,娘娘金安。”
一个头磕在地上,随即又起身撩裙跪倒。如此反复三次,便也算礼成了。
几人刚要起身,确听见慕容奇的声音在此响起:“慢着……还没训话怎的就起身了,都是谁教你们的规矩啊?”
几人闻言也是相互看了一眼,还真不知道哪家是正妃站在一旁侧妃来训话的。可刚才慕容奇的话几人也都是明白这府中谁才是真正的正主,忙有跪倒在地:“请侧妃娘娘训话……贱妾洗耳恭听……”
周澜兮明显被慕容奇的话给怔住了,呆呆的看着他的眼睛。
慕容奇确也不闪躲,一脸宠溺的看着她:“还不训话是要她们多跪一会吗?你若想也没什么不可以的。”这一句话噎的她哑口无言,若说不训话难道真要她们一直跪着。看了一旁的纳兰明珠也是无奈的摇摇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四人学着纳兰明珠训话她时的样子说了起来:“你们四人既是进了太子府,就要和睦府院有爱姐妹。必不要做出那些争风吃醋…………”
纳兰明珠听着周澜兮的话,手紧紧的握着翠屏的手。她心里真是恨啊,日后要她如何在这府里立足啊。
翠屏的手回握住纳兰明珠的手,眼睛看着她点点头。所言之意不言而喻,定要忍得住欺辱才会有他日的出头之日。
周澜兮将那日听的话语挑些说了说,便点头示意自己说完了。
慕容奇嘴上挂着笑意,眼中确闪着寒光。虽然占时不能对纳兰明珠如何,但他有都是办法让她生不如死。冰冷的声音响起:“太子妃,澜兮说的已经够全面了,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要补充的。”
纳兰明珠听着慕容奇的言语,在是委屈也还是要夺回些尊严的。刚往前迈一步,想要自己在说几句充充门面。
还未迈出第二步,慕容奇的声音便再次响起:“都散了吧,今周妃已经累了。待她过几日好了,你们便可以日日来拜见了。”伸着手回退着众人。
纳兰明珠看着行礼往外走的几人在也忍不住的眼里蓄满了泪水,刚要上前确被翠屏拉住了手摇着头,示意她在忍忍。
转过身去看着面前视若无人亲密的二人,也知道自己在如何争辩也是无用,转头大步的由翠屏扶着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