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生与死。]
[我们形同陌路,我们生死两隔。]
*狗血剧
*鬼攻人受
*单元回忆向
*路人皆炮灰,略血腥
*攻心狠手辣,占有欲极强
*年下,伪骨科,无血缘关系
cp:冰山偏执弟弟攻x温柔美人哥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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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降头术一
陆凌风挑眉看着森予。故意说:人家只是你的助理,好像没有陪你吃饭的义务吧?我相信林葳先生这么有主见的人,一定有自己的安排。
说着,陆凌风转而看向了正低着头的林葳,道:我说的对吧,林葳先生?
林葳只是笑笑,没说话。此时他关注地并不是陆凌风的话,而是他突然发现陆凌风对他的称呼改变了。
这又意味着什么?
一旁的森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的确有安排,因为除了陪我吃饭,林葳先生和我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
林葳抬起眼帘看向森予,便撞入他那深邃的视线中去......那里面像是装着一块冷硬的寒冰,又被赤金色的流光包裹着,这样的瞳色总给人造成一种隐秘的错觉。
森予丝毫不在意他的注视,缓步走向林葳,与之擦肩而过。淡淡道:
我们走。
当森予说完那句话后,林葳鬼使神差的跟着他回到了别墅,将一脸不是滋味的陆凌风抛在了身后。
陆凌风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
回去之后,森予独自一人在厨房里忙碌。林葳做在客厅沙发里,屋里安静的有些诡异,时间像是被凝固住了一般跟森予独处的时候,林葳总有这样的错觉。
他突然发现了森予有个习惯,就是他做任何事情都轻手轻脚,尽量避免发出任何声响。林葳有些怀疑,森予全身上下的关节是不是都经历过严格的训练?
森予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两个餐盘,林葳隐隐已经猜到今晚的主食是什么了。
你好像很喜欢吃意面?
森予拿起桌上的杯子,慢慢地抿了口水,应道:一般。
停顿了几秒,他又重新开口,你不喜欢?
林葳微微一愣,并没有,
随即而来,两人片刻的沉默。
抱歉,我只会做意面。森予突然开口,淡淡说道。
味道很好。
说着,林葳看向他,却看见森予唇角微微勾起。
他竟然在笑。
即便那笑容清和又带着几分轻佻,可林葳此时内心里并未觉得那是一种友善,反而令他提防起来。
森予今天不太寻常。
林葳故意聊起案子的事情,那天你对乔津国说的那些,都是在骗他,对么?
森予嘴角的笑容很快消失了,淡漠道:林葳先生什么时候学会了明知故问?
你最好戒掉这样的坏习惯,我说过很多次,嘴巴不是用来问一些无聊的问题。
不知处于何种心态,林葳鬼使神差的问出一个问题。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信任的朋友欺骗了你,你会怎么做?
结果话刚从嘴里倒出来,林葳立刻发现了自己的问题实在太过愚蠢了。
忙圆场:
不,你不会相信任何人。
森予用一种极为深沉的目光凝视着林葳,开口道:我会让他用一辈子的时间,替自己愚蠢的行为负责。
林葳抬头看着他,一时之间,找不到话来接。
说实话,他有些无法适应二人此时的状态。明明刚才两人之间的气氛还是难得的轻松悠闲,像是彼此熟识的朋友,坐在一块吃饭聊天可现在又重新便回了压抑。森予的目光压向他,仿佛在提醒自己,刚才那一切只不过是假象。
结果,下一秒森予随意的一句话,打破了这一切看似平静的气氛。
林葳先生,你打算何时坦诚?
林葳拿着叉子的手突然一僵......
森予神色依旧冷淡疏离,目光却似黑夜中的一抹浓稠。他开口,说道:让我给林葳先生说一个故事。
在澳大利亚的海滩上,栖息着一种蟹,这种蟹叫做蓝甲蟹,不过这种蟹群里却生活着两种蟹。一种比较凶猛,遇到其他生物靠近便会立即举钳奋力反抗,不知躲藏逃跑,一味的要与自己的敌人殊死搏斗。而另一种蓝甲蟹却比较温和,它们在遇到强敌时,擅长躲藏、逃跑甚至是装死,以骗过敌人,从而躲避强敌的攻击。两种蓝甲蟹,在同一片沙滩下繁衍生息,历经了千百年的演变。后来,人类却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在这种蟹群中,比较凶悍好斗的蓝甲蟹数量远远低于相对比较柔弱的蓝甲蟹数量。后来,更是有生物学家对这两种蟹进行了专门的研究,研究后终于查清了这两种蟹数量差距悬殊的原因。由于凶悍的蓝甲蟹恋战好打斗而没有躲避危险的意识,导致自己经常葬送敌人腹中。凶悍的蓝甲蟹死亡,就为柔弱的蓝甲蟹空出了更多的生存空间和食物,再加上柔弱的蓝甲蟹擅长伪装,懂得保护自己,这样一来,他们不断地繁衍,数量则愈来愈庞大。
心理学专家将此现象称之为示弱优势。即一味的争强好胜只会让自己头破血流,让对方钻了空子,从而得不到任何实质性地成果。相反,若是选择在对手面前适当的示弱,并抓住好时机,反而更容易抓住机会,成为最后地胜者。
客厅的灯光是冷色调的,如同清冷的月光照在两人的身上,森予深邃的五官显得愈发冷峻了些,他白的几乎发光的皮肤有种冷森感,使得他整个人有种无法触碰的遥远。
林葳安静地听着他说完这些,不知不觉,他脸上的神色也变了味道,丝毫没了平时的怯弱和掩饰。
森教授说的故事,的确很有趣。
森予将身体往椅背上一靠,强大的气场随着这个动作直扑向对面的林葳。
相比于蓝甲蟹,我却觉得林葳先生更有趣。
一直以来,大家似乎都小觑了林葳先生。不过这好像也是林葳先生想要看到的结果。
林葳先生可是一直在扮演柔弱的蓝甲蟹,这个美好的角色让你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我说的对吗?林葳先生。
林葳盯着他,不置一言。即便自己深谙世事,可在森予面前,他竟然还是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深刻的体会到了耻辱、不甘和深沉的压抑。
既然你不愿意坦白,就让我帮你。
森予起身,不知从哪里拿来了一份文件,递到林葳面前。林葳皱着眉头,接过文件,在森予的注视下,翻阅起来。
林葳,宕城人,家中排行老大,有个妹妹,父母在其高中时期,因一场车祸意外过世。
林葳初中时期,曾就读于宕称本市的林泉一中。林泉一中曾是当地有名的中学,但有关校园暴力的丑闻也从未间断过。而林葳因从小性格软弱,长相清秀,时常遭受男同学,甚至是一些女同学的欺辱。初二那年,林葳转学,随后转入松原三中。在新学校,林葳依旧遭受着常人难以仍受的霸凌事件,而这种状态一直从初中伴随到高中。
......
看到这里,林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一双乌黑纯澈的眸子,此时此刻却散发着浓烈的戾气,像是刚从寒渊中打捞出来一般。
森予见他突然抬头,一脸默然地合上资料,搁在桌上。森予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了他,于是阴魂不散一般地补充道:
由于长期遭受霸凌,一向性格软弱地林葳患上了抑郁症。高二时期,一场车祸带走了双亲,林葳的心理疾病日益严重,最终于高二的下学期,因抑郁症发作,在无人看管的情况下,他选择在自己的卧室中,将手腕处的动脉切断。
所以,林葳早在八年前就已经死了。
那么,你又是谁?
***
一种冰凉却又滑腻的诡异在暗长在明亮的客厅中在两人之间悄无声息的蔓延着。最终将两具身躯紧紧地包裹起来。
林葳突然笑了,那是一种冰冷又猖獗的笑容,他的眼尾微微上扬,倾泄着前所未有的疯狂。
然而这种扭曲又阴暗的笑容出现在林葳那张干净俊气的脸上,反而没让人觉出任何反感倒是增添了一丝浓郁的邪气。此时的林伟,就像是一个做了坏事后被人识破露出狡黠笑容的少年,尽管他早已不是少年。
事实是,这具皮囊之下,一个真实的阴暗面从林葳身体里破皮而出,撕毁了他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虚伪套子。
林葳毫不客气地盯着对面地人,过分细致地双眉微微上挑,我是谁?你不是已经猜到了。
森予脸上逐渐显现出一副于己无关地冷眸,只是眼眸深出,不易察觉地藏着一丝微弱地失望。
林葳再次开口:你好,satan
即使森予此时早已猜出了林葳的真实身份,可当satan这个词从林葳嘴里念出来,一种强烈地毁灭欲望在他另一副躯体地最阴暗处潜滋暗长......
森予起身,绕到林葳身后。林葳坐在椅子里,全神贯注地等待着森予接下来的动作。森予突然俯身,双臂撑在椅子两侧的扶手上,林葳顿时觉得一股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
林葳暗自有些意外。因为他发觉自己竟然有些微微地紧张。
只听森予在他耳边轻轻道:
林葳先生,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你要是还不承认,我可能真的会掐断你的脖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
林葳,你可终于原形毕露了。
不过.....没那么简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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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降头术二
盘中的意面还冒着淼淼雾气,只有等待被人食用的下场。
森予的气息很近,近的自己伸手就能握住。林葳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他轻轻的叹了口气,道:游戏才刚刚开始,我可不是为了被你掐断脖子才坐在这里的。
说着,他朝面前的那碗面努了努嘴。
你看,面都快凉了,凉掉的东西就不好吃了。
森予没有理会他,直回了身子绕到林葳边上,他伸出手,修长的指尖抚过资料的边角崭新的纸张反而带着一种独有的、冰冷的锋利,轻轻滑过,一丝尖锐的触感,像是要划破指尖的皮肤。可终究还是少了点匕首的锋刃。如此崭新的纸张里,却记录着陈年旧事,一个字一个字组成的段落,组成的真相,一点一点撕毁林葳虚假的面目。
森予内心生出了一个冷酷的念头,他想要立刻剥开这个男人的皮,想要看看藏在他里面的真面目。可鼻尖掠过的那丝幽香,也像是这个男人处心积虑设下的某个陷阱,等待着自己纵身跳下。
森予开口,叙述着资料里,他只看过一遍就记下的文字:
据调查,林葳的父母曾经收养过一个孩子。那孩子刚到林家时,年纪与林葳相仿,林氏夫妇将那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视为己出,并给他取名林桓。后来林氏夫妇车祸意外去世,由于林家几乎没有亲戚,因此很少有人知道林家长子林葳自杀的消息。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那本该死去的林葳又重新回到学校。庆幸的是,同学老师似乎都不记得班里有一个叫做林葳的学生。而这个林葳顺理成章的顶着林葳的头衔活了下来。不过林葳依旧让自己处于一个水深火热的环境中,依旧被同学轻视,依旧被视作是废物一般的存在。只不过这个林葳的特性却大不相同了,他懂得如何在适当的时候像人示弱,就像是蓝甲蟹一样。
说着,森予侧了侧头,就看见林葳若无其事一般吃起了盘中的意面。
林葳做出不好意思的样子,偏了偏头道:你继续,我真的饿了。
森予神情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人,继续道:只不过你不单纯只是一只软弱的蓝甲蟹
八年前,有几则有关高中生莫名其妙发疯的新文出现在各大报纸之上,而这些高中生有些是来自同一所高中,有些则是曾经在一所学校就读,不过后来转学了。这些高中生后来陆陆续续发疯被送入了精神病院。这起事件当时虽然影响很大,但还是被某个单位压制住。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些发疯的高中生,在学校里的名声都不好,而且他们还对同为学生的一个男生使用过难以想象的欺辱和暴力。
毋庸置疑,这个人就是林葳。
林葳嘴角划过一丝阴冷的笑容,这样的新闻都还能被你挖到,看来你获取信息的能力比我想象的还要出色。
林葳话锋一转,眼眸中闪过一丝怅然,很快又被一种锋利所掩盖。他冷冷开口:有些人,他们选择将暴力带给别人的同时,就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那个少年自杀,跟他们都脱不了干系。当时,却没有任何人站出来,哪怕是流一滴虚假的眼泪也好。但是并没有,什么都没有。他们杀了一个少年,却不需要承担任何法律责任。多好啊,年轻的杀人犯们,只要他们处于青春期,在杀人之后,也可以高枕无忧地套着少年的面具继续活着。这一切只因为他们还处于可笑的青春期?
森予开口:法律本来就是最低的道德标准,它经常不代表正义。
林葳应道,你说的没错,像林葳这样的人,法律救不了他,也不需要所谓的正义。所谓的正义,就是这些年轻杀人犯的家长拿出的一笔补偿费?就是他们顶着猴子一般滑稽的脸,朝受害者说出的那句抱歉?就是所有人站在受害者角度,对那些杀人犯的声讨?有了这些正义,受害者被加害的那些伤痛就能一笔勾销吗?不会,永远都不会的。
林葳放下手中的刀叉,亲亲擦拭着嘴,缓缓抬眼看向森予:你对我说这些,是想要同情他们,为他们流眼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