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阳光的窗户外照耀进来,很是炫目。
滕胖子惺忪的睁开眼睛,圆饼脸挤着一团,起身用肥硕的手掌遮挡射进来的阳光。
脑袋晃了晃,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
很遗憾,醉酒后断片很厉害。
大概就记得好像被鬼厉拖着去杏春楼,给他找了个触感很好的姑娘。
“姑娘?”
滕胖子乐了乐,那个姑娘不错,长相也应该不会太差。
念此,立马翻身起床,拿过衣架上的外衣就往身上套,一脚一鞋拖着就匆匆的往门外蹿。
嗯,他对昨晚那个姑娘很有感觉。
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她是谁,那怕是一个青楼女子也没问题。
有一种荷尔蒙,叫爱情来了。
“少爷早,少爷要出门?小的陪你去呀!”
衣衫不整的滕胖子刚刚走到回廊,路上一个下人就笑脸打招呼。
笑的那是一个阳光明媚,春暖花开。
给滕胖子的感觉比以前还要热络太多。
不该啊!
以他腾刚今时今日在滕府的地位,绝对没有一个下人丫头能够给这般阿谀奉承的脸色。
以前他是滕府唯一的少爷,没的说。现在人家正房大夫人的儿子滕臻回来了,自己的母亲马上就变成了小妾,自己这个少爷立马就成了偏门。
指不定那天,奶奶一高兴,就扔座庄园丢点田契给他自生自灭了。
这种在滕府有今天没明天的少爷,换他也懒得搭理。
尤记得昨日回府之后,这群天杀仆人一个个那异样鄙夷的神色,就像是看见了一条落水狗一样。
所以才觉得奇怪,这狗奴才今天怎么这么热情似火的。
难不成老天听到了自己的祈祷,滕臻昨晚暴毙了。
好吧,他是认真思考过这问题的,虽然最后的答案是否决的。
再则,如果这个祈祷都能够灵验的话,还不如保佑他做大官呢。
武的不行,比如做做给都尉跑腿这些啊。
“恭喜少爷,贺喜少爷!少爷马上当大官了。”
“……”
滕胖子摇晃了几下脑袋,难不成还没有醉醒?
“厉沐,你说什么?”
叫厉沐的下人兴高采烈的复述了一遍,“我说少爷你马上就做大官了呀。”
“过来。”滕胖子很冷静的对这个下人招招手。
厉沐走进,恭维,“少爷,有什么吩咐?”
啪!
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巴掌,厉沐愣了下,“少爷,是小的那里得罪了你吗?”
“疼吗?”
厉沐很委屈,“疼。”
“我的手也疼,看来不是做梦。”
胖子琢磨了下,不是做梦呀。
一听是这个原因,厉沐立马喜笑颜开,一巴掌不算什么,他担心的是少爷的态度。生怕自己得罪了这位爷。
“少爷呀,不是做梦。是鬼厉鬼大人说了,让你收拾下,过几天去赤龙城找他。
少爷,你说,这不是要做大官了是什么。”
给厉沐一解释,滕胖子恍然大悟,原来是鬼厉帮忙,这就能够解释的通了。
还是有点不信,“谁说的?”
“府上人都传遍了,鬼大人亲口对老夫人说的。”
这样的话,应该就是真的了。
转念一想,难不成真的梦想成真了。想做官就做官,想什么来什么?
那么……
咳嗽了两声,滕胖子开口,“那个,厉沐呀。今天府里有没有什么异样啊?”
“异样?”厉沐认真思索了刻,摇头,“没有。”
“比如大少爷那边,有没有什么异样?
不舒服?重病卧床?四肢麻木?上吐下泻?奄奄一息?”
滕臻回府,滕胖子只能够顺位二少爷了。
厉沐:“……”
这么咒人的,何等的深仇大恨啊!
摇摇头,“没有。”
“都没有?”
“都没有。”
好吧,滕胖子也是试探的问一下,会不会有些莫名其妙神奇的东西选中他了。
从此踏上人生巅峰。
事实证明,是他想的多了点。
能够做官,全是人家鬼厉念旧。
“对了,鬼大人呢?”喜悦劲儿过去,滕胖子这才想起昨晚的那个姑娘来。
初恋的味道。
“鬼大人今天大早就走了。”
好吧,这事只能到赤龙城再问了。反正是杏春楼的人,也跑不了。
还是做官重要!!
……
回到赤龙城,稍稍修整了下,孙明就带队朝奉先城那边去。
必须的快啊,战后论功行赏这是必然之事。
让孙明过去肯定是有和自己通气的意思。
大战开始之前,文芳就许了孙明两路地盘,等于是手下五千兵,变两万。
两路大都尉。
到了这个位置才是真正的位高权重。
可这只是人家一说,特别是田百战临死的时候还不忘记摆他孙明一道。
不给升职,让他孙明继续做五城右都尉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样的话,就真的白折腾了。
想想这个可能也不大,他孙明立的功劳大家都看着。不赏赐也是说不过去,再不济,一路地盘是稳的。
还是勉强能够接受。
抵达奉先城已经是午后,没有任何的耽搁,孙明就被师爷带进了书房。
随即,师爷告退。
“卑职拜见大人!”孙明作揖。
“来了,过来。”文芳招手道。
文芳此时一身儒袍,不像是一个手握生杀大权的将军,更像是胸中有丘壑的学者。
若非亲眼所见那夜发生的事情,孙明很难将此人的文芳,与那夜手持七绝断龙刀,披头散发的杀神结合成一个人。
“知道我叫你来干什么?”
孙明摇头,“卑职不知。”
“猜。”文芳提笔在宣纸上游动,随口吐了个字。
“应该是升职的事情。”文芳是个聪明人,很聪明的那种。
和他说话遮遮掩掩,装模作样,反而落了下层。
文芳抬头,将笔放下,微微一笑,“那么你有什么想法?”
孙明抱拳,“但听大人安排。”
领导问你想要什么职务,难不成真的傻乎乎的把心里话说出来。
“你修为尚浅,暂时不适合再升职,缓缓吧。”
“……”
孙明脸抽了抽,真……白折腾了。
“怎么,不乐意?”
“不敢!”又是献计,又是诈降,又是拼命的。
乐意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