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进了村民家的院子这不是小事儿。这种畜生危害极大,最可怕的是这玩意混不吝,也不怕人,搞不好就会发生人员伤亡的严重事件。
于是海村长赶紧打电话给猎户老栓大叔,让他带着枪去吧野猪赶走或者击毙。
老栓大叔一听有活儿来了,兴高采烈地穿上了老皮袄,拿起猎枪,跟着村长一起来到那居民家。
对于老栓大叔而言,他这辈子打了好几百头野猪,对于野猪这种畜生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于是他有些轻敌了。
他们循着院子里传来的声音和地上的踪迹找过去,发现野猪钻进了这户村民家后院儿的仓房里。
仓房里面堆的都是些玉米棒子,准备开春当种子用,这是野猪最喜欢的食物了。
按道理来说,野猪在谷仓里面,应该想办法把野猪先赶出来,看看这猪有多大,有几头猪再做下一步的决定。
老栓大叔晚上喝了点儿酒。这人一喝酒就得瑟起来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于是他直接就把这个流程给省了。老栓竖着耳朵听了一听,判断出谷仓里面动物大概的位置,然后端起猎枪朝着谷仓里面放了一枪。
枪声在夜晚之中显得格外的清脆,一声巨响之后,谷仓里面发出了野猪愤怒的咆哮声。
接下来的一幕,让在一旁围观的海村长永生难忘。
他拿着手电正往谷仓里照着,枪声响起之后,一只身高有1米2左右,体重四五百斤的大公野猪,嚎叫着从谷仓里破墙而出。
野猪的脖子上鲜血淋漓。看样老栓大叔这一枪是打中了,但是并没有打中要害。
受了伤的野猪又惊又怒,直接朝着让他受伤的罪魁祸首老栓大叔就冲了过来。
当老栓大叔看见这头野猪朝着它冲过来的时候,差一点就吓尿了 ,这个时候酒也醒了。
就在野猪扑来的那一刹那,他的身体本能的向旁边一让。不过由于喝酒影响了他的动作,再加上地面有雪让他脚下打滑,他并没有完全躲开,整个人被野猪撞了一下身子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
好在野猪也是受了惊,直接在这户村民的围墙上撞了个洞然后逃到山林里去了。
海村长和那个村民赶紧去查看老栓大叔,发现他的腹部被野猪的獠牙划了个大口子,身上的棉袄都被血给浸透了。
于是他们赶紧把老栓大叔送到了屯子里的诊所去,在诊所里,他们脱掉了老栓大叔身上的衣服,才发现他的腹部被野猪的獠牙划开了一道将近能20厘米长的大口子,肠子都流了出来。
就算不是学医的人也知道这样的情况非常危急。可这个时候喝得迷迷糊糊的医生老管颤颤巍巍的就要去给老栓大叔做手术,结果让海村长一把给摁到那里去了。
现在外面下的大雪,道路非常湿滑,等把伤员送到镇子上恐怕得好几个小时,到时候老栓大树就凉了。海村长也是急病乱投医,于是就让儿子去找郑秀华。
好在张阮清他们今天恰好在这里,否则的话即使郑秀华来了也没有用。
张阮清在下车之前打开了车上的一个柜子。这里面有一个急救箱还有一个药箱,上面装着各种简易的手术器械以及常备的药物。
李婷婷打开了另外一个箱子,从里面拿出了几套一次性的手术服和消毒好的一次性乳胶手套。
他们进入了诊所,此时诊所里面有10多个人,都是闻讯赶来帮忙的村民。
张阮清打量了一下这个诊所,满意的点了点头。诊所虽然不大,但是各种常备的药品和手术器械都非常齐全。
这个老管头儿虽然爱好喝两口,不过他诊所的卫生倒是收拾的不错。
张阮清看到了躺在操作台上的老栓大叔。此时他赤裸着上身,整个人都差点快陷入休克了。他的左侧腹部有一个很长的口子,一个年轻人此时正满脸惶恐的拿手按着他肚子上的伤口,防止肠子流出来。
张阮清和李婷婷迅速的穿上了一次性手术服,带上了手套。然后张阮清对那个按着肠子的年轻人说道:
“轻轻把手抬起来,我是医生。你现在可以离开了,这个患者就交给我吧。”
那个年轻人听了如蒙大赦,赶紧小心翼翼的把手拿开,张阮清伸出左手一下子按住了患者肚子上的伤口。
“婷婷,镊子,止血钳,纱布准备……”
“妈,麻烦你维持一下秩序,闲杂人等不准进这屋来。另外药箱里面有血型测试卡,麻烦你给患者以及外面的人测试一下血型,可能会需要输血……”
听张阮清喊妈,郑秀华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她觉得非常开心。
很久之前,张秀华和李霜林夫妇就认定了张阮清这个女婿。他俩也一直着急,这个闺女怎么那么没心没肺,还不赶紧去登记。
尤其是经过这一次非洲之行,他们对于这个女婿更是刮目相看。今天早些时候,李婷婷偷偷告诉她要来家拿户口本的事情,郑秀华高兴坏了。
张阮清一直以来,对李霜林和郑雄华都是以叔叔和阿姨相称,结果今天,情急之下,他直接就喊了妈,这可把郑秀华高兴坏了。
于是郑秀华拿出护士长的威严,她把看热闹的人全都撵出处置室:
“里面正在抢救,需要无菌环境!你们到外面去等候,不要大声喧哗以免影响医生治疗!
另外患者失血过多需要输血,你们谁身体健康没有传染病的,赶紧来这边排队,我得给你们测试血型。”
东北人是非常热心的,尤其大家都是乡里乡亲,在这性命攸关的时候,没人是软蛋,众人一个个都往前冲,要求献血。
郑秀华再次进行了处置室,她拿出一个小型的采血器,换好了针头,然后把笔状的采血器在患者中指上一按,啪的一声,患者的指尖儿就出现了一个红点儿,血从里面流了出来。
郑秀华拿一个滴管吸取了几滴血液,然后又用棉球按住了指间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