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仲文终于作出决定,把老杨介绍给自己的女儿认识。通过顶峰集团这件事情他知道了自己的女儿其实跟自己是一类人。
既然如此的话,让她接触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对她的心理造成什么影响。反倒会刺激沈月夕更加的奋进。正所谓老鼠的孩子会打洞。
沈仲文跟老杨说明了来意,他告诉老杨,以后自己闺女的命令跟自己是一样的。
老杨当即单膝跪地拜见少主,并且跟沈月夕交换了联系的方式。他们杀手之间联系都是非常隐秘的,就是怕泄密或者被追踪。
沈月夕内心里非常激动,毕竟马上她就要掌握一种巨大的力量了,这种力量能摧毁一切阻挡她前进的障碍。
她跟老杨单独交流了很久,老杨告诉沈月夕,他最擅长哪些技能。沈月夕越听眼珠子越发亮。
两个小时之后,父女二人离开了老杨的家,在回去的路上,沈月夕难以掩饰心中的兴奋。这时候沈仲文表情非常严肃,对沈月夕说道:
“女儿,虽然我把老杨交给你了,可是有几件事情我必须告诉你,这对你和对咱们家族今后都是非常重要的。”
沈月夕见自己父亲表情如此严肃,她也有些紧张了起来。
“您请讲!”
沈仲文说道:
“老杨的这些手段,总归来说是见不得光的。这些手段虽然效果显著,但是用一次,就多一份暴露的风险。夜路走的多了,早晚是会遇到鬼的。所以你必须谨慎使用这些手段。
另外之所以我现在才把老杨介绍给你,主要是怕你沉迷在这些手段之中,失去了自我。
所以请你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就轻易不要动用老杨的手段。这就像核武器一样,这只是一个保底的手段而已。”
沈月夕点了点头:
“这一点请您放心,我知道分寸。我肯定不会轻易动用老杨的。”
沈仲文点了点头,然后接着说道:
“这第二点嘛,是关于老杨这个人的。你必须记住,虽然老杨效忠于咱们沈家,可是,他并不欠咱们身家什么。
即使是我面对老杨,也是兄弟朋友之礼相待。所以,对于老杨,你不能用主人的心态来看待他,而是要把他当作一位长辈来发自内心的尊敬。
像老杨这种有本事的人都有脾气,本事越大脾气越大,如果因为你的傲慢和自大得罪了人家,那可就是咱们沈家的大损失了……”
沈月夕郑重的点了点头:
“这一点请您放心吧,我会非常尊敬杨叔叔的。”
沈仲文补充道:
“还有一点,如果老杨出手了,完成任务之后,你一定要好好补偿奖励人家,在这一件事情上,花多少钱都不要计较。
你要知道,人情这东西越用越薄,只有利益才能把咱们家跟老杨长远的捆在一起。”
沈月夕频频点头:
“好的,父亲我知道了。”
沈仲文突然沉默了,还有一件事情,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沈月夕看到沈仲文这一脸为难的表情于是问道:
“您还有什么要说的?”
沈仲文一咬牙,干脆豁出去了,然后说道:
“月夕,我想你应该知道,你还有一个弟弟和两个妹妹。”
沈仲文一说到这里,沈月夕的眼睛马上就瞪了起来,从她的眼神中迅速的闪过一抹杀机。这几个私生子女对于沈月夕来说是极大的威胁。
沈仲文苦笑道:
“月夕,我向你保证,他们不会进入沈家,除了一点点生活费,他们什么都得不到!
我的财产,还有整个沈氏集团都是你的。我只希望,到时候你能放他们一条生路!”
沈月夕想了想,最近这段日子,沈仲文为他已经做的够多了,调整了沈氏集团的股份,还把老杨这个他最后的底牌交给了自己。这已经足够展现出沈仲文的诚意了。拿这些买几个私生子的命,差不多也够了。
于是沈月夕说道:
“好吧,我答应你。不过前提是他们不能把爪子伸到沈氏集团。否则的话,我不会放过他们,他们自己来送死那可怨不得我。到时候谁说情都没有用。”
沈仲文听了连连点头:
“这一点请你放心,以后他们会对你退避三舍!”
车子继续向前开着,车厢里的气氛却非常的尴尬……
……
距离泼硫酸事件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张阮清让刘明帮他配置的那个药水也使用的差不多了。药水只剩下一点点被司徒薇给要去拿去化验了。
此时张阮清脱掉外套,只见他后背有一个三块巴掌大小,外形看起来很像是南极洲大陆的伤疤,这个伤疤就是浓硫酸侵袭后留下的印记。
拿手去摸这块印记,就会发现这一块皮肤有些硬,就像脱了水的粉皮一样。一眼看过去,这块皮肤又黑又黄,看着非常吓人。
张阮清叫来刘明,打开急救箱,取出一把手术刀,让刘明沿着他背后这块疤痕的印记进行切割。
刘明当初在部队也是学过战地急救的,况且在匕首方面他下过苦功,手术刀在他手里也并不陌生。于是刘明就按照张阮清的指点,沿着疤痕的形状一刀一刀的开始切割。
这个活儿看起来容易但却并不好干,因为他背后那块疤痕非常硬,如果用的力量小了,手术刀根本切割不动。而如果稍微用力大了,锋利的手术刀就会切割这块疤痕下面其他的组织,会给张阮清带来巨大的伤害。
为了切割这块东西,刘明紧张得满脑袋都是汗,整整过了40多分钟,张阮清后背的这块疤痕才被切割完毕。
紧接着刘明小心的把手术刀沿着切开的口子探了进去,然后往上一挑,这整整一大块疤痕竟然被切割掉了,而疤痕的里面则露出了像新生婴儿般娇嫩的粉白色的皮肤。
“你受苦了兄弟,不过你这背后南极洲的纹身可真好看。”刘明戏虐的开玩笑的道。
张阮清苦笑着摇摇头:
“希望没有下一次吧,这浓硫酸泼在身上可太难受了,如果附近没有那个水池,我恐怕就惨了。”
刘明挥舞着从张阮清后背上面接下来的那张已经硬化了的死皮:
“这个东西,你不用裱糊一下做个纪念啥的?”
张阮清白了他一眼:
“这玩意有多远拿多远,再别让我看到。你要是愿意留着当传家宝,那就留着好了。”
刘明听完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