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莺莺当然是要反抗的,好几次她是拼着死,才摆脱了继父的纠缠跑了出去。
而有一次,她继父喝了点酒,大概又是输了钱。
竟是在她母亲还在家里的时候,就在客厅就想去扒她的裙子。
那一次,蔡莺莺拿出了藏在身上的刀子就捅了继父一刀。
当时,可是将家里的母亲和弟弟吓坏了。
那刀子是弟弟削铅笔的小刀,这样一刀子当然是杀不死人的。
但也是因为这一刀,她就再也无法回那个家了。继父也发了疯一样的到处找她。
她想去报警,可是母亲都跪下了求她了,让她别报警。
因为那个家,如果报警,继父肯定会被抓走,这么一来,她母亲也就将承担两个小孩的抚养,那根本不是她负担得起的。如今继父虽然很渣,但至少有个男人扛。
蔡莺莺绝望想死。
妈妈用自己的私房钱,将她养在外面,她也不敢再去上学了。因为继父发疯了一样,几乎每天都要去她学校找她一次。
就这样,她在外面躲藏了三个多月,当时什么都不懂的她,除了害怕还是害怕,对未来完全没有任何的想法,有的,只是恐惧和紧张。
好在,在不幸运当中她又算是幸运的。
有一次,一个远房亲戚来了——正是黄尚坤带着他一家人去澳岛旅游。
黄尚坤叫她母亲作表姨。
关系上算来,到她这一代,甚至还未出五服。血缘还算有点点的近。
黄尚坤带家人过来旅游,因为他母亲也记着有这么个亲戚,也就联系了,出来聚聚。
之后,在她妈妈的恳求下,黄尚坤也就将蔡莺莺从澳岛带回来了。
到了明阳市后,重新的生活,这才算真正地展开了第一页。
学业方面,她也没心思再去学了。
简简单单的生活,成了她唯一的追求。
因为从小就有着一个破碎的家庭,所以,在她的内心,非常渴望一个男人能够为她遮风挡雨。
本来黄尚坤,就是一个理想人选。
但亲缘上,他们是表亲,而且黄尚坤也有妻子,他们之间是不可能有什么的。
一般的人,又不符合她的理想。再者因为有黄尚坤的关系,一般的人也不敢来招惹她。
就这么的,平平淡淡地过了几年,安安稳稳地过了几年。
生活,似乎也是惬意了。
可她的年纪也到了21岁了,不小了。
黄尚坤也曾开玩笑地跟她说了自己的几个得力手下,让她选一个。但她都不怎么喜欢。
直到邓展的出现。
邓展虽然比她小几岁,但是邓展在她眼前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强大,深深地震撼了她。这让她打心底地有一种想要被他保护的渴望。
所以,当某一次黄尚坤提议让她去给邓展献身的时候,当时她是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黑漆漆的夜,黑漆漆的车里。
女人趴在男子的怀里,哭着诉说着曾经的委屈。一点一滴,释放着她心中最软弱的部分。
良久。
女人才止住了哭泣,将全部的委屈倾诉出来之后,似乎心中稍微好过了一些。
“以前为什么没跟我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又怕你……”
“我怕误会你身子被继父占有过?”
“我没被他那个过的,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他每次动我的时候,我都拼了命的打他,他从来都得逞过的。”蔡莺莺紧张地解释。
“呵,我又没说不相信你,况且,是不是处子,下次我们试试不就知道了?”邓展一笑。
蔡莺莺脸颊一红,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里。
“你母亲怎么死的?也是生病吗?”
“不是的,是车祸……今天早上她出去买菜,被一辆货车给撞的。然后我才接到电话,是继父打的,说她临终前想见我,可……”蔡莺莺眼中又有泪水倾泻出来。
她母亲被车撞了之后,送去了医院,当时是没死的。拖了大概两个小时后,才死的。
“你继父打的电话?那样的一个人渣,我现在有点搞不清楚,黄尚坤既然是你表亲,他肯定也知道你的家事吧?他就没关照过?”邓展问。
“我妈妈到底心软的,她当初不让我报警,自然也不会让黄大哥插手。况且这是家事,外人也不好管的。”
“也对,是我忽略了。”邓展点点头,古时候就有一句话,叫清官难断家务事,别人家的家事,不是外人能够搀和的。
“当时你接到电话后,为什么没过去?”
“我……因为要帮着您先处理事情呀。”
“傻啊,我的事情又不是非要你去处理。”邓展叹了一口气,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黄尚坤怎么说?”
“黄大哥说让我帮你处理完了事情之后,就派两个人陪我回去。我们那边的习俗也是七天,死亡后七天才下葬,只要赶在下葬前回去,都可以。”
“这样吧,你在靖州市等我一天或者两天,等我办完了事情,我陪你回去。”邓展说道。
“这样不好吧,会耽误您的时间的。”
“又忘记你的身份了吗?”邓展笑看着她,抹去她眼角的泪。
“没……没呢,我是展哥的女人,我一直都记得呢。”蔡莺莺羞涩地说。
“既然知道是我的女人,那么你母亲死了,我这个当女婿的当然要过去看看的。上柱香也是必要的,你说呢?”邓展说道。
“嗯!”蔡莺莺甜甜一笑,重重点了下头。
“更重要的是,你继父那样的一个禽兽,我可不放心让别人陪你一起过去。”
蔡莺莺抬起头来,认真地说道:“我的身子不会让别人碰的,除了展哥之外,谁要是碰我,我就跟谁同归于尽。我……我身上一直带着刀的呢,而且……这几年,我也跟黄大哥他们学过的。”
“呵,刀呢?”
蔡莺莺的手从衣服里伸了进去,然后就真拿出了一把短刀来。
“你还真一直在身上藏着刀啊?”邓展苦笑一声。
“嗯,当初吓怕了,就一直有这个习惯。”蔡莺莺不好意思地说。
“不过,你跟黄尚坤他们学过……格斗?我怎么不知道?”
“我……学的不太好,但……如果真有人敢碰我的身子,我……我绝对下得去手跟他拼命的。”蔡莺莺坚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