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叔听了后,以为这是什么新的选择题,唐突地回道:“这些事家主您应该找合适年龄的人问,我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况且您说的这种情况,也不可能在现实生活中发生,相爱的人肯定会在一起的,都这个时代了没什么能阻止……”
突然,万叔像是卡壳的录音带,他张着嘴巴,却一个字也没发出来,抬起的眼睛是后知后觉的惊诧。
联合今天的事,这段时间靳家住进来的那个外来者,云肴对靳泽的态度,靳泽对云肴大胆的放纵,万叔猛地捏紧了拳头,唇紧紧地闭了起来。
靳泽看他明白了过来,对他置之一笑,笑容带着被迫营业的疲倦,他问:“为什么不说了?”
万叔大受震撼,声音控制的很小,生怕传出去一点,他小心翼翼道:“云先生跟您……”
靳泽平静地看着万叔眼里的诧异,并对他的猜测做出了百分百的肯定。
万叔从他坦诚的目光里,知道自己说对了。
“这……”万叔捏紧双拳:“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靳二少的男朋友实际上是他哥哥的……
怎么会有这么戏剧化的事?
万叔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如果面前不是靳泽,他不会相信这种事,只会当那是找死的揣测,可是现在,是靳泽亲自站在他的面前,告诉他这是真的!
还能怎么否认?还能怎么质疑?靳二少的男朋友,其实是家主那个神秘恋人?!
这种事要是让外面知道,或者让家老和夫人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我也想问,”靳泽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我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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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肴是在半夜里醒来的,他睁开眼,感到清凉的风吹在自己的面颊,一丝光亮从外面透进来,床铺的位置离窗口很近,落地窗没关,窗纱发出“沙沙”的闹音,空气是湿冷的,他好像记得,外面有在下雨。
云肴感到头痛,他想到了那只黑猫,深深地闭上了眼睛,捏紧了拳头,冷风吹拂着他轻颤的睫羽,云肴拿手盖住脸颊,在被子里缓神了好一会。
被子里很暖和,但此时的他仍旧没发现什么异样,云肴的半张脸躲进被子里,他摸到身上干净的睡衣,不是白天穿的那一件,有人给他换了衣服,他不想猜是谁,他现在只想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就这样安静地躲着,等白天的到来。
直到他听到一点异动,云肴才察觉到室内还有别人,他慌张地撑着枕头半坐起来,然后他看到一道威慑力极强的黑影来到了床前。
等他借着那点光认清面前的人,才终于露出惊慌的反应,正虚神的人此刻不惊吓,云肴望着面前的黑影,双手在被子里偷偷攥紧。
靳泽把他的一切反应都收进眼底,他冷声质问:“为什么这么怕猫了?”
云肴不知道那会发生了什么,可又依稀感觉到了有什么事情在他失神的几小时内发生,他哽咽一下,使声音听起来尽量沉稳:“什,什么?”
靳泽耐心地重复,做足了跟他周旋的准备,“我问你为什么怕猫。”
云肴想,他可能是知道了,但这些事牵扯到从前,他不愿意跟靳泽聊,转移话题道:“靳辰呢?”
靳泽不回答他,他抬起云肴的下巴,让他直视着自己,不需要全亮的环境,一点微光就足以让他猜透他此刻的表情,靳泽好声好气地重复:“我在问你话呢。”
云肴不知这短短的几个小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但他看出了靳泽追根究底的态度,没有再转移话题,老实回答:“……你知道的。”
靳泽却说:“我知道的时候,没有这么严重。”
云肴望着一处,他被靳泽抬起下巴,却不看他的眼睛,他的视线虚无缥缈,不知落在哪里一般,在四处寻找着什么。
“跟靳辰有关是不是?”靳泽突然问,他看到云肴抬起了头,目光直视着他。
然后果断回应:“没有。”
靳泽道:“有没有,明天我们就知道。”
云肴不知道这是怎么一个情况,但是靳泽的话调动了他松动的防备心,云肴悄悄握紧了被子里自己的睡衣:“你要干什么?”
靳泽并未向他做什么隐瞒,他坦诚的就好像告诉他也无妨,也不能被阻止,他道:“给你做心理治疗。”
几个字,让云肴呆滞在原地。
什么是心理治疗?那是给心理有问题的人做的心理疏导,可是心理治疗的过程是什么?凡是有心理问题的人,面对心理医生,谁又能做到闭口不言?他们会挖出你心里的恐惧和所有的秘密,你也可以撒谎不告诉他们真相,但是他们总能看穿,最后还你一个真相……
云肴的心神慌乱了起来,他呼吸粗重,抓紧了手底下的被单说:“不,我没病……”
靳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看着他惊慌失措的反应,有力地反驳道:“你没病,一只黑猫能吓傻了你,能害你失神,能让你忘记几个小时来发生的事,让你躲起来谁也不见,让你看见避之不及的我,也敢往怀里钻,你没病?”
云肴的神情是慌张的,他钻进了靳泽的怀里?他做了什么?他到底还做了些什么?他怎么不记得……
靳泽见他这样的反应,便知道他猜对了,云肴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这种记忆的缺失是不正常的,人被吓到是正常反应,被吓到几个小时失去记忆是绝对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