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柏川摸着云肴的后脑勺,满眼的宠爱:“这还成我想多了?”
云肴笑笑,他很喜欢看靳柏川吃醋的样子,虽然那不是懂事的做法,可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他不想要懂事太多,偶尔成为他的心尖宠,掌上珠,也是恋爱时回味无穷的体验。
可是云肴猜错了,或者说靳柏川猜对了,对熟人下手的事就是发生在了他的身上,去淙河是刻意的安排,原来男同学早就对他心怀不轨,他们刚到淙河,男同学就对他表白,把提着画桶工具的云肴吓了一跳,不仅如此,表面上彬彬有礼的男同学实际上是个没有分寸的伪君子,他对云肴动手动脚,吓得当时云肴就摔了画桶要跑。
可他哪里能逃出那个个头比他高,身材比他壮的男同学?在淙河的附近,甚至都不是酒店,而是野外的树林里,男同学把他锁在了草地上,给他一轮又一轮轰炸似的表白。
“不要抗拒我,云肴,我喜欢你很久了,一直没来得及跟你说,我手机里存的都是你的照片,你简直太好看了,每天晚上只看你的照片我都能射好多次,我太喜欢你了,你长得好漂亮,给我摸摸,给我摸摸好不好……”
那不是他的同学,那简直就是一个隐藏的变态!
云肴惊慌失措,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了,那男同学当着他的面解开了裤子,云肴顾忌不到周围有没有人,惊声尖叫了起来,他的手被变态抓着往那个地方送……
那一次能逃出来不容易,算是掉了一层皮,幸好有人救了他,云肴才没有受到身体上的伤害,不过留下了很重的阴影,之后性格再也开朗不起来了,也学会了拒绝和极度的自我保护,和身边的同学朋友都不再来往,被别人说是神经了。
靳柏川知道这件事后,雷霆大怒,当时就找上了玉恒的麻烦,那个男同学没有保住,遭到了毒打,被学校开除,最终送到了警察局。
云肴的心理状态有些糟糕,男同学被拘留了,警方看在云肴受到创伤,将男同学重判,但因为犯罪未遂和法律在这方面的不完善,并没有让那个男同学在监狱里度过一生。
靳柏川后怕又心疼,那段时间对云肴是寸步不离,也还好他的精心照顾,让云肴慢慢走出了阴影,愿意跟人交流,只不过性格比以往冷淡了许多。
对其他人也总有一种警惕和防备。
这件事发生以后,靳柏川对他的身边人管控跟严格,每个人他都要问的清清楚楚,连花乐和云肴的友谊也受到了质疑,后来云肴跟他说花乐是女生,还是他多年的好朋友,靳柏川才允许花乐和云肴任意的来往。
男生想接近云肴却不容易了,这导致整个大学三年,云肴一个男性朋友也没有。
看谁都要吃醋,看谁都要怀疑,云肴在被靳柏川保护的三年里读完了大学,他没有什么不乐意,他不稀罕结识其他男人,在云肴的世界里,靳柏川是他的一切,是他的未来和理想,他宁愿这辈子只跟他有关,因为那事故多发的三年里,没有人能替代靳柏川的位置,他是在最怀疑人生的阶段被他拯救出来。
但是很可惜,未来和理想都折在了自己的手里,毕业后不久,他主动向靳柏川提了分手,闹得很难看,那是他第一次见这个男人流泪,可是有什么办法,命中注定了这一切,从他被救回的那天,一切都在冥冥之中被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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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肴恍然回神,那已经是五年前发生的事。
靳泽已经打完了电话,抬头看见云肴在出神,他没出声,而是这样静静地看了小会,直到那个人发现。
靳泽没有仓皇离开视线,他在桌子前坐了下来,将手机里的照片删除,然后问:“告诉阿辰了?”
云肴有气无力道:“他知道。”
靳泽拿起手机对着他:“这个也知道?”
云肴摇了摇头。
靳泽扔掉了手机说:“不用告诉他了,他的警告要是有用,这张照片就不会存在。”
他很清楚,比云肴能更快地理清楚这些是非,因为想到了从前一些沉重的事,云肴的脸色也白了下来,心思也不在这件事上了。
靳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安排着人说:“从明天开始,万叔是你的专职司机,每天负责接送你上下班,你所有的行程都要跟万叔报备,一直到你的男朋友回来那一天。”
“男朋友”这三个字,似乎在嘲讽云肴刚刚的话,而云肴也不是傻子,他知道这是一种回击,轻巧却有杀伤力。
“我用韩叔可以吗?”云肴记得,靳辰说韩叔是他的人,再者,万叔是靳泽的身边人,一直为他服务,他不想打破他的习惯,只是上下班,用谁都可以。
但是靳泽没同意,什么解释也没给,强势道:“我懒得重复第二遍。”
云肴低头看了眼地板,答了句:“知道了。”
好像已经没什么事情了,云肴甚至连靳泽要怎么处置明照都没打听过问,这就请求道:“我可以回去休息了吗?”
他最近总是容易疲惫,一旦面对上靳泽,就远比自己想象的要耗费更多的精力。
靳泽抬手放人,两个人好似说了很多,又好像什么也没交流,靳泽叫他过来只是确认真假,却没有发落他,令旁人匪夷所思。
但云肴却一点都不意外,他就那么放心地抬步离开,任靳泽出手摆平所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