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男人也是行了房事后我去洗了澡......”那名丑时洗澡的妇人道。
闻及此处,旁边的客人不禁打了个寒颤,决定今晚和妻子绝不行房事。
显然,这几名失踪男子都在失踪前行过房事。
然而有一个人,还没确定。
怀苍和无惧都看向那个担心自己失踪兄弟的男人。
只见他额上出了汗,似乎很紧张。
怀苍仿佛猜到了什么,只是问道:“令兄可是也有婚配?”
他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啊,有......”
既然如此,那么这些男人的失踪就极有可能和他们行房事一事有关。
听她们说完情况后,无惧道:“你们先回去吧,若有什么发现,再来此处告知我们。我们就住在这个客栈。”
“好的好的,多谢二位道长!”
“多谢道长!”
“多谢道长,我们家可不能没有他啊......”
眼见着那几名女子都离开后,那名男子却似乎有些犹豫,好像还有什么话想说。
怀苍问:“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想告诉我们的?”
无惧也道:“坐下说吧。”
那人颇有些不好意思,瞧了瞧周围,然后有些无措地坐了下来,低声道:“我看见那妖怪了。”
“!”
两人相视一眼。
无惧道:“你看清了他的样貌?”
那男人点点头,开始回忆那天晚上的事情。
那晚,他那位失踪的兄弟云雨一番后,便疲惫地倒头睡去。而他起夜时经过他兄弟的卧房,余光却忽然瞥见了什么,他往房间里面望去,只见得月光下一个衣魅飘飞的紫色身影正侧对着门,俯身在嗅床上那男人方才因意乱情迷而弄得不堪之处。
那身影诡谲的行为将男人吓了一跳,立刻止住了脚步,躲在门后观察。
那个身影似乎是感觉到了动静,猛地一扭头,一双没有眼球的森森白眼正对上男人藏匿的那处。男人吓得死死捂住口鼻,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而后,那妖怪一把将床上衣服都没穿好的男人扛上肩,从那窗户一跃而逃了。
那男人边说着,边拭去自己额上的冷汗。
无惧问:“那你兄弟的妻子呢?他们当时未睡在一处吗?”
“呃......”男人慌乱的眼神显然是还隐瞒了什么。
“你只有把所有实情告诉我们,我们才能想办法。”已经猜到些什么的怀苍暗示意味很明显。
那男人咽了口唾沫,压低了声音道:“我......我,和我兄弟那个的人就是我......”
无惧:“什么?”隔着面具怀苍都能感受到无惧的惊愕,但他已经猜到了。
男人道:“他并未婚配,我们也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这男人觉得自己这样说或许这两位道长并不会理解还会鄙夷自己。
谁知无惧道:“既然如此,那也无妨,重要的是真心实意,从一而终。”
闻言怀苍一怔,他一直觉得无惧是个拘谨的人,因着看不清的脸,还多了几分严肃,想不到他居然对这方面是包容的。
那男人闻言,眼里竟然是泛起了些许因被理解而闪着的泪光。于是又详细地说了些那晚上的情况。
那夜,男人和他心爱的男子在客栈住宿,情到深处一番云雨,而后男人便去如厕,男人正是如厕完,回来打算进屋时,却在门缝里瞧见了适才那骇人的一幕。
男人咽了口唾沫,有些鬼祟地看了看周围,小声道:“那天晚上,我们就是住在这家客栈。”
“!”
那男人离开后,怀苍与无惧他们桌上的饭菜也差不多干净了。
两人回了客栈房间。
好巧不巧的是那男人在说完就是这家客栈后还加了一句――
“那晚我们在二楼走廊尽头靠北的那间房。”
而这间房,偏就是怀苍和无惧现在住着的这间房!
那男人并不知道二位道长住哪间房,只是觉得说不定房间会有什么蛛丝马迹。他哪里知道会有那么巧,偏偏他们俩住的这间房就是那天他和他的男情人住的房间。
两人在客栈的房间内观察着,试图发现些什么蛛丝马迹。虽然客人退了房后店家会打扫房间,但总有些痕迹会有遗留。
怀苍看了看这张床,并未发现什么异样。虽然怀苍和无惧一同云游,但两人都比较注重个人隐私。只是今日两人到达此处时,天色不算早了,周围没有其他店铺,店里又只有这间客房了,便只好将就一晚。
谁知碰上这么个事。
“怀苍,你来看这里。”
闻声怀苍转过身,走到了窗台边,顺着无惧所指方向看去,只见这间房屋的窗檐上有六道深深的抓痕,这抓痕是朝着屋内的。
怀苍一怔,道:“六道?她有六根手指?”
无惧点点头,指向窗外,说:“你再看那。”
怀苍的身子探出窗外,瞧去,那窗檐下方的外墙上隐约可见一个向上爬的人形手掌印。
“......”
很奇怪,难道这妖怪一只手是六个手指的爪牙,另一只手是和人类一样的手掌吗?
沉默须臾,怀苍想到了什么。
“六指半妖?”这句话怀苍和无惧几乎是异口同声地看向对方道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