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他以貌取人[快穿]_129
萧陟翘着嘴角看着纸上的字,“我也是为他们着想,给品夕笙点儿时间让他把后面的曲子都写完。”
兰猗说得对,做鬼也有做鬼的好,做人也有做人的不好。这个品夕笙做鬼的时候又是害人又是吞鬼的,一旦成了人,似乎就恢复生前懦弱胆小的性格,极好拿捏。
“Lanny”一整天都没有再出现,晚上睡觉前,萧陟的房门被敲响,萧陟打开门,“Lanny”一脸阴郁地站在门口。
门又在“Lanny”眼前“砰”地一声关上了。
“Lanny”气得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想着导演和付萧的嘱咐,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敲门。
这时门又开了,萧陟看都没看他一眼,不耐烦地转身回到屋里,嘟囔了一句:“真他妈烦人。”
“Lanny”脸色难看地跟进去,看着萧陟夸张地把衣柜里备用的枕头和被子都抱了出来,在床中间隔出一道墙――其实也不是中间,很明显半边床上留的空间更大,另一边只有可怜的不到一米宽。
“Lanny”直接穿着衣服上了床,萧陟也躺回床上,关上灯后,“Lanny”清晰地听到萧陟低声说了声:“恶心。”那种厌恶的语气让他手指痉挛般地捏紧了被子。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Larry能不看皮相,只爱一个人的灵魂,付萧却不能。
陈兰猗站在床边,看两人之间泾渭分明,才穿墙进到付萧房间。
这边灯还开着,付萧正一脸怔忡地看几张手写的曲谱。
陈兰猗耐着性子等了一个多小时,付萧才上了床,幸而不再有令他恐惧的人在旁边,他几乎头沾枕头就睡着了。
陈兰猗走过去,轻声哼唱起《忧郁星期天》的旋律,眼前渐渐看到了一间陌生的小公寓。
“你和她真睡了?”品夕笙难以置信地盯着他,平淡的五官渐渐露出伤心欲绝的表情。
陈兰猗错开一步,回头看见一脸烦躁的付萧,“要不你让我怎么办?是她勾引的我!你明明知道的,我本来就不是同性恋,她半夜进了我房间,我怎么忍得住。”
品夕笙哀求地去抓他的手,被付萧避开,他哭着哀求道:“可是我们在一起三年了!你怎么还会喜欢女人呢?就是因为她漂亮吗?”
付萧瞥了他一眼,眼里似有愧疚,无奈道:“我承认这件事是我不对,咱们不说这个了,好吗?以后不会了。”
品夕笙情绪极为激动:“你别骗我了!这是第一次吗?会是最后一次吗?你从来不肯拒绝那些漂亮女人跟你暧昧,你让我怎么信你?”
陈兰猗索然无味地看着他们吵了一会儿,说吵也不恰当,只有品夕笙情绪激动地控诉,付萧几乎全程沉默。
直到品夕笙说道:“结婚吧,国家不是刚刚允许同性结婚了吗?你跟我结婚我就信你。”
付萧终于变了脸色,“你开玩笑。”
品夕笙脸色瞬间灰败下来,“你一直就是骗我的吧……你是不是就从来没喜欢过我?”他惨淡一笑,“是,你喜欢的是漂亮的女人,我这样的,你怎么看得上。你喜欢的只是我写得那些曲子而已。”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瞪视着付萧:“付萧,结婚,或者我把代笔的事捅给媒体。”
付萧倏然变色。
陈兰猗怕引起付萧的怀疑,在察觉到他情绪剧烈波动时,停下了《忧郁星期天》,换了另一首舒缓愉悦的曲子。
场景颤了颤,依然是这个小公寓,付萧在弹琴,品夕笙从厨房端出一盘菜,“付老师,吃饭了。”
付萧手指未停,转头看向他,脸上带着笑意:“别叫我老师了。”
品夕笙一愣。
“叫我的名字就好。”
品夕笙局促地低下头,把菜放到桌上,手忙脚乱地在围裙上抹了抹手,低声道:“付……萧,我刚写了首新歌,一会儿拿给你看看。”他鼓起勇气看向付萧:“我相信你一定会重新火起来的。”
付萧停下弹奏,脸色有些难懂,几息之后,又变得温和,微笑着说:“谢谢你,夕笙。”
第60章遗忘
陈兰猗练习用曲调操作梦境,控制着付萧在睡梦中回顾过往细碎小事。
他看到付萧最开始只是借鉴品夕笙的灵感、最多借用几个小节,自己在其基础上加以发挥。
但是他的才华在品夕笙面前犹如鱼目遇见珍珠,品夕笙的旋律夹在他自己的创作中,更衬托出他的平庸。甚至品夕笙的作词都比他好,明明这么年轻,还在国外学习,却因为天生丰富的情感而写出一段段颤动人心的词句。
陈兰猗站在付萧的角度,他能看到付萧的焦躁、嫉妒、不甘和无能为力,也能看到品夕笙对他一如既往的崇拜与迷恋。
他把内心动荡的情绪掩饰得很好,在品夕笙面前一直淡然、优雅,带一点儿怀才不遇的忧郁,英俊而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