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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虫族做直播_212

我在虫族做直播 鹿野修哉 3248 2024-06-29 20:12

  第100章一百只小虫虫

  惊吓过后,蓝泽很快就镇定下来,他下意识瞄了一眼直播球,一路走来,直播球记录了太多有损他形象的画面,他认真的思考着要不要关掉。

  此时此刻,直播间已经变成了大型阿伟火葬一拨又一拨的“啊我死了”密密麻麻的挤占了整面光屏。

  小雄虫那小奶音的杀伤力太强,哪怕只听上这么一两句也让虫熏然欲醉父爱泛滥,心中那颗蠢蠢欲动的养崽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蓝泽瞅了一眼光屏,继阿伟火葬场之后又开始了大波的彩虹屁,蓝泽看的晕头转向,立马移开了目光。

  比起这些,他更关心腐蝶和桑古虫为什么突然间会变成这样。

  在地球上,蓝泽是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但是在虫族这些日子里他遇见了太多无法解释的事情,每一件事情背后都有非自然力量的影子。

  燃烧的火堆慢慢熄灭,几点火星在燃烧过后的余烬中明灭不定,腐蝶和桑古虫神色恹恹的倚在墙壁上,一只虫怀里抱着一只鸟,一只虫怀里抱着一只小章鱼。

  蓝泽看看腐蝶又看看桑古虫,心里十分担忧:“你们还好吗,现在感觉怎么样?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腐蝶艰难的撑着身体,声音里还带着一丝颤抖,幽蓝色的瞳仁里瞳孔放大,神色仍然带着一丝惊恐:“我不知道,我说不出来,不可名状,无法形容。”

  他是拥有精神类天赋的虫族,由于感知力太敏锐,精神太敏感,受到的伤害也非常大,一旁的桑古虫倒是恢复了一些精神,勉强能保持镇定。

  但那双氤氲绿色的眼珠以一种诡异方式在眼眶里转动着,时不时就要震颤一下。

  他沙哑的说道:“就是一瞬间,我感觉自己被一种可怕的东西盯上了,我没有办法逃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走向毁灭。”

  蓝泽蹲在地上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后他抬起头,手指在下巴那处来回摩挲着,突然说道:“如果我用回溯能力回溯一下刚刚发生的事情,你们说我会遇见什么?”

  在场的虫立即大惊失色。

  “蓝泽,这样不行,你千万不能这样做,探索未知是一种很危险的行为,无异于自掘坟墓”,腐蝶看着蓝泽,脸色十分苍白。

  桑古虫摆摆手:“千万不要这样做,精神天赋越是出众的虫族受到的负面影响就越强烈,腐蝶就是这样。”

  褚燃默不作声,静静的看着身旁养大的幼崽,方才着小崽子还被吓的够呛,这才过了多大功夫就满血复活,神色间哪里有害怕的样子,竟然还想用回溯天赋探索虫族口中未知的存在。

  真是一只让虫不省心的小虫崽。

  心中涌起无奈又好笑的感觉,褚燃的黑袍动了动,忽然很想轻轻摸一下小虫崽的鼻尖,可惜本体的力量实在强大,哪怕不小心溢出一丝一毫也会对他造成伤害。

  钩沉暗星的生活非常无聊,唯一能联上星网的东西只有绕着棚顶来回飞行的直播球,两只金色的小翅膀滑行出漂亮的轨迹,半透明的粉蓝色球身闪闪发亮,空中那面光屏投射在墙壁上,不断有炫酷拉风的特效从上面炸开,那是观看直播的观众送出的打赏。

  蓝泽枕着双手躺在石床上,他刚吃完黑袍虫做的油焖大虾,此刻身心都很满足。

  路上遇见的那只黑袍虫端端正正的坐在石床前,蓝泽一侧头就能看见他挺拔如松的背影,黑袍将他遮得严严实实,让他一动不动的背影看上去像一尊冰冷的石像。

  蓝泽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长时间,一些回忆渐渐被勾了出来。

  他刚来虫族的时候个头很小,虽然灵魂相对成熟,但是那张肥嘟嘟的小肉脸和那双圆溜溜的琥珀色眼睛使他做什么都很幼稚的样子。

  那时候他变成了十几岁的模样,按照虫族的年龄做对比的话相当于地球人眼里三四岁的孩童。

  褚燃刚把他带回家的时候担心他一只小虫睡在房间里会害怕,总是在他入睡之前坐在他的床前陪着,有时候用他那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声音给他讲着虫话故事,有时候会指挥机器虫soro放一首幼虫歌曲。

  蓝泽每次翻白眼就能看见褚燃挺拔如松纹丝不动的后背,心里就会暗暗想着“这真是一只自律又严谨的虫,在他身上找不出一丝松散和破绽”

  隔壁的腐蝶和桑古虫已经抱着自己的情虫熟睡,屋里里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线,这让天性喜光的蓝泽感到非常憋闷,他在石床上打了好几个滚,最后按捺不住伸手拽了拽黑袍虫的袍子。

  褚燃回头,声音是温和又耐心的:“怎么了?”

  蓝泽枕着手臂侧过身,看着他说道:“你让我想起了我的监护虫。”

  不等黑袍虫说话,蓝泽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我是他捡回去的虫,在你们眼里那时候我的年龄非常小,每天晚上我睡觉的时候他就不放心,非要坐在我床前给我讲什么无聊透顶的故事。”

  灿灿生辉的眼眸中带上了一丝怀念:“我就很烦,真的很烦,特别不难烦的时候就伸脚踢他的后腰,他后背就跟长了眼睛似的,每次我还没踢到他就已经抓住我的脚,然后就一长串啰嗦,什么他的身体非常坚硬,我这种比云朵还要软的小虫崽碰到他的身体会疼哭的。”

  蓝泽比划了一下,“想我这样性格的虫能乖乖听话么,我就拼命踢他,然后你猜怎么着?”

  褚燃当然知道,倘若此时他有一张面孔,那他必定是沉默又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幼崽,纵容他的一切胡闹。

  “怎么?”

  蓝泽拍床而起,十分愤慨:“那家伙硬是抓着我的脚给我讲了一小时的力学,他总是把我想的特别弱,在他眼里,我走个路就像走亡命绳索,踢他一脚就能骨折,摔个跟头就能让内脏移位,稍微吃点坚硬的东西就能被噎死,我是那么脆弱的虫么我!”

  褚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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