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分钟,苏烈和李玉风风火火地赶到,两人佯装成一般的情侣神色自若的走进了咖啡厅,李玉单独去卫生间里寻找沉清的踪影,而苏烈就在离周凛不远的位置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李玉陪着已经稍微平复了情绪的沉清出来时,周凛的座位上已经空空如也,问了苏烈什么情况,他说好像是对方接了个电话,急匆匆赶回院里去了。
“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沉小清你最好给解释一下,我到现在还一头雾水的,深怕你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我和苏烈急忙赶过来了!”李玉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惊魂未定,她还从未见过沉清怕成这个样子。
沉清抓着李玉的手,才终于感觉自己能够自由呼吸了,她抬手擦了擦脸上未干的泪痕,吸着鼻子说道:“我可以说,但是你们两个要给我保密,绝对不能在傅知寒面前透露一个字,也不能够轻举妄动,行吗?”
这话,沉清是看着苏烈说的,而苏烈也明白,他们这几个人中最容易冲动的人就是李玉,沉清这是希望他能够在李玉横冲直撞的时候在前面拦着点。
苏烈点点头,回答她道:“你就给这家伙一个答案让她死心,至于这件事我们一定保密,烂在肚子里。”
沉清听了他的保证,这才卸下心防,将在英国时发生的事情,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还没听到最后李玉就已经要翻桌子跳脚了:“我现在就去报警!什么人渣败类!居然还能当教授?!沉清你是软柿子吗?你是受害者哎!要勇敢站出来告他啊!”
沉清知道李玉听了整件事情一定会炸,但她何尝又没有想过她讲的这些事情呢?
“我在英国的时候报警了,但因为同学什么都没有看到无法给我作证,我在警局所说的每一句话根本没有一个警察肯相信我。那个下过药的杯子大概早就被他毁尸灭迹了。”
那天若不是有十几个同学一起聚会,强烈邀请她去参加,一般这样的场合她是不喜欢参与的,但连老师都嫌她太过内向,从来不参加社交活动有些孤僻,导致一些实践课上需要和人组成团队的时候,根本没有人愿意选她。
所以她硬着头皮去了,想去寒暄一下就早早离开,孤身在外,她警惕心也很高,所以滴酒未沾。
可还是着了周凛的道,他把混了药的矿泉水倒进杯子里,偷天换日的放到了她手边,她没有察觉就直接喝了下去。
幸好有一位同学在聚会上因为落下了手机去而复返,周凛察觉有人才没有继续下一步行动,于是她才逃过一劫。
那时人生地不熟,她甚至连个可以倾诉的对象都没有,她更不想让远在国内的朋友家人担心,选择了独自咽下这件事情,在从心理医师那里开了一些助眠药物以后,她开始强迫自己忘记这些事情,重新开始生活。
沉清以为只要回到国内,离开英国那个鬼地方,就等于摆脱了周凛和因他而带来的阴影,可这个恶魔居然还是跟了过来。
如果傅知寒知道这件事,一定会立刻换掉周凛,不再让他担任父亲的主治医生。但偏偏周凛在她父亲的疾病这方面,是世界顶尖的专家,恐怕短时间很难找到第二个如周凛一样的医生,可以在她父亲的疾病上给予莫大的帮助。
沉清左右为难,但权衡再叁,她还是决定为了父亲忍下来。左右现在她已经结婚,并且这里还是国内,如果周凛再敢对她怎么样,就一定会接受法律的制裁,量他也不敢再轻易乱来。
苏烈倒是不赞成她这样委屈自己,眉头皱的很深,他担忧地询问她的意见:“如果这件事被傅知寒察觉了呢?你预备怎么办?”
提到这里,沉清忽然想起来现在已经是快要1点了,傅知寒还要和她一起吃午餐,而她到现在还没有去公司里找他,而奇怪的是傅知寒居然也没有打电话催她。
可不管如何,她不能让傅知寒察觉有异,眼下还是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先去公司里找他为妙。
听了她的决定,也明白她的担忧,可李玉还是愤愤不平,“如果这个混蛋再敢对你染指,我一定亲手废了他!”
“还是我和李玉一起送你到傅氏去吧,不然这家伙可能会担心你连午饭都吃不下了。”苏烈随着两人一起出了咖啡厅,走到路边打开了自己那辆沃尔沃的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