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世子,是丞相府送来贴子,请世子妃前往相府一趟,说有要事相商!”
望望慕容雨熟睡的小脸,欧阳少弦沉下眼睑,丞相府能有什么急事,必须请雨儿过去商量:“告诉来送贴子的人,世子妃很快就到!”
丞相府是慕容雨的外祖母家,但欧阳少弦知道,在她心里,丞相府的位置,不比忠勇侯府差多少,甚至于,还高于忠勇侯府,相府有事,慕容雨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下人领命而去,欧阳少弦将慕容雨扶了起来,轻声解释着:“雨儿,丞相府有事找你,你要不要去一趟。”
慕容雨的神智慢慢清醒,欧阳少弦的话,她也听了个大概:“前来送信的人,可曾说是什么事?”
“没有!”正因为不知道何事,欧阳少弦才将慕容雨叫了起来。
“那我得去相府看看了,说不定是很重要的事情!”慕容雨的睡意瞬间消失无踪,快速起床,梳洗。
“我陪你一起去吧!”欧阳少弦换好了衣服,紧拥着慕容雨的小腰。
“不用了,你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北郡王妃晚上会入住楚宣王府,若是我耽搁了时间,回不来,你也可应付一下!”慕容雨披上披风:“相府出的应该不是非常大的难事,否则,他们就会叫上你一起起去了,不必担心,处理完事情,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舅舅,轻翔表哥、轻扬表哥都是厉害人,做事果断干脆,究竟出了什么事,他们非要让自己前去商议?
带着重重疑惑,慕容雨坐上了前往丞相府的马车!
丞相府距离楚宣王府不算太远,半柱香后,慕容雨的马车在相府门口停下。
“世子妃!”慕容雨扶着琴儿的手下了马车,沈太君身边的孟嬷嬷早就等在门口,快步迎了上来。
“究竟出什么事了?”普通的事情,外祖母绝不会这般火急火燎的请自己过来。
孟嬷嬷小心的四下望了望,轻叹口气:“一言难尽,世子妃请随奴婢来!”
慕容雨在孟嬷嬷的引领下来到安顺堂时,沈老太君和谢云衍正坐在客厅中,面容凝重:“外祖母,舅舅!”
沈老太君答应着,犹豫片刻,狠了狠心,递来一只信封:“雨儿,你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慕容雨狐疑的接过信件,打开来看,雪眸瞬间眯了起来,眸底危险气息涌动。
沈太君摆了摆手,孟嬷嬷带着琴儿,瑟儿等丫鬟们退了下去,客厅只剩下太君,谢云衍,慕容雨三人。
“信件是昨晚子时一名黑衣人送来的,武功极高,轻翔巡视相府时发现了他,与他过招,被他打伤,不过,只是轻伤,可能他对相府没有恶意!”顿了顿,太君语气低沉,凝重:“雨儿,这上面写的是不是真的?害死梓馨的真凶,不止是张玉兰,还有……”信上写的另一个名字,太君不敢提及!
“原本,我是不准备告诉你的,可你舅舅说,你是梓馨的女儿,有知道的权力!”沈老太君苍老的眸底闪过一丝悲伤:“雨儿,这上面写的,可是真的?”
快速看完信件,慕容雨清冷的眸底寒光闪烁,信件上写的,正是谢梓馨与慕容岸被害一事,时间,地点,以及幕后主谋都写的清清楚楚。
慕容雨早就知道张玉兰背后还有人,却没想到那人竟是她―魏妃,已经诞下皇子,圣宠不亚于,甚至更在皇后和叶贵妃之上,她身份高贵,不是他们轻易能动的。
“张玉兰临死前,曾说过,她背后的确有人,但她并没有见过那人的真面目,甚至于,连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欧阳少弦一直在帮慕容雨暗中调查害死谢梓馨与慕容岸的幕后真凶,却一直没有结果,为何这人知道的如此清楚:“送信的是什么人?”
“应该是年轻男子,二十岁左右,武功很高……”能将轻翔打伤的,武功岂会差。
“他为什么不将信件送去忠勇侯府或楚宣王府,反而送来了丞相府?”出嫁从夫,谢梓馨已经嫁给了慕容修,就是忠勇侯府的人,无论她出什么事,慕容修都是挺身而出的不二人选。
就算顾及着谢梓馨过世已久,慕容修有了新欢,可能不愿意再理会这些陈年旧事,也应该将信件送给她唯一的女儿,楚宣王世子妃慕容雨,而不是直接送进丞相府。
“侯府除了侯爷,就只剩下了老夫人,他除了忙朝堂之事外,还要处理侯府琐事,若是再调查害死梓馨的幕后真凶,有些力不从心,雨儿刚刚嫁进楚宣王府,又接掌了管理内院大权,许多事情等着你去处理,也是没有多少空闲能调查此事的……”
谢云衍抬头望向窗外,目光凝重:“相府里除了我,还有轻扬和轻翔,我们父子三人,倒是有时间调查事情真相……”
慕容雨沉着眼睑:“看来,送信之人对丞相府,忠勇侯府和楚宣王府非常了解,对母亲、哥哥被害之事又是如此清楚,她(他)的身份有两种可能,一是,偶然的知情者,二是,幕后真凶的同伙或她身边的人……”放眼京城,年纪轻轻,武功又在轻翔表哥之上的男子,没有多少人……
“信的最后一句写着,‘小心相府小人’,是想提醒我们小心谨慎?”谢云衍与谢云庭,谢云浮一向不合,信上的小人,是暗示他们两人,还是另有所指?
谢云衍站起身,接过慕容雨手中的信件:“这上面所写的,可信,但不可全信!”清颂正值多事之秋,虽说太子已立,但娘娘,皇子们之间明争暗斗的非常激烈,不排除哪位有心人想利用丞相府除去自己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