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时柒颇受触动,她晶莹的眸如有星芒,男人说话时打在她脸上的气息撩着她的心尖,是沁骨的熟悉情浓。
她有些不受控制的靠近他,指尖缓缓探出,轻轻覆在他的颊侧,不涂胭脂却胜似丹红的唇瓣,目标是他的薄唇。
“叮咚――”
砚时柒想献吻的动作,停在了男人的唇角。
她眨着眼,近距离的和他四目相对,“来、来人了!”
这是她第二次主动献吻被打断!
好生气!
她想知道,是谁!
男人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懊恼,脸色泛起愉色,遂在她唇上啄了啄。
“我去开门!”
砚时柒从男人身侧起身,步向玄关时,顺手整理着裙摆。
今早林嫂请假,所以宽敞的别墅里面,只有他们两个。
打开大门,伴着一阵舒爽的秋风拂过面颊,吹开她耳际的发丝。
砚时柒怔了怔,这才看清门外逆光而立的身影,是乔牧。
“乔二哥?”
他怎么来了?
乔牧站在门口,半边肩膀上还挂着西服,目视着砚时柒,“老四在呢?”
“在,进来吧。”
砚时柒让开身请乔牧进屋,随手带上大门,她跟在乔牧身后折回客厅。
乔牧甫一出现,就嗅到空气中浓郁扑鼻的茶香,“这茶挺香啊。”
来不及落座,就听见稳坐沙发的男人,莫名丢来一句,“来做什么?”
乔牧:“……”
来找你安抚受伤的心灵行不行?!
乔牧将西服外套随手丢在沙发扶手上,双手抻着裤膝坐下,长腿伸展,叠着脚腕,眯着眸回答:“找你!”
秦柏聿端着瓷杯摩着杯沿,眉骨下的暗眸涌现玩味,“作何?”
乔牧呼吸不顺,也不顾桌上摆得微乱的茶器,自己抄起一个瓷杯,倒了茶就给自己灌了一口。
急需降火!
他的动作,引得对面的男人目光暗冷了几分。
这时,秦柏聿将瓷杯落回茶几,起身踏向楼梯,“书房聊!”
乔牧咂着唇,品着浓茶的后劲,起身跟上他的步伐,给了句评价,“这茶,发涩!”
在他们身后正打算收拾茶器的砚时柒手指一顿,两抹红云飞上脸颊。
她就说,刚刚泡茶的工序,好像出了错。
他不会喝不出来的。
上楼的秦柏聿走在前侧,听到乔牧这句评价,他口吻低沉轻慢,眼神斜睨着他:“不苦不涩不是茶。”
乔牧:“……”
……
二十分钟后,砚时柒将茶器清洗后,小心的晾在厨房琉璃台上。
她擦干手上的水汽,指甲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唇,不多时就去了客厅,找到手机给凌梓欢打了个电话。
小丫头的鼻音好了很多,电话里有些吵闹,似乎在外面。
听到砚时柒说要找个兴趣班学习茶道时,她下意识的就说:“姐,我会茶道啊,我教你吧!”
话落,她感觉不太对劲!
按照她给自己编排的身份背景,她应该会茶道嘛?
“你会?”砚时柒也很惊讶。
毕竟茶道这东西,若非兴趣的话,也只有追求高雅的人士或一部分门第家族才会安排的学习课程。
凌梓欢那么活泼开朗的性格,真的能坐在桌前安稳的修习茶道?
那画面,砚时柒暂时无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