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子砚又喊了一声。
“喊什么喊?没看见我在这里啊?”本来还想再细想一下的,谁知被他这么一打断,不由有些恼怒,当即便7冲着子源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把这酒端起喝下去啊?你这伤想不想恢复了?吃下这个又死不了,男人大丈夫的,扭扭挰挰的像什么样?喝酒,当然得豪气一点,来!端起大口大口的喝下!别婆婆妈妈的!”
被这么一喝,就连子砚都找不到话反驳,子源才生吞了几天的小老鼠和中草药,伤就好了几成,指不定这个喝下,剩下的几成也很快就可以恢复了,不过细想,药师刚才好像是说喝三杯,那现在这么大一个碗?
“药师,你刚才不是说喝三杯吗?现在这么大个碗,怎么算?”子砚问着,见他竟然在不知什么时候又夹出了两只被泡得发白皱皮的小老鼠往那药酒当放,他的眼角再也忍不住的抽搐了起来。
难不成他把这泡成这样的小老鼠,当成下酒的菜了?
闻言,药师瞥了他一眼说:“看看就知道怎么算了,你竟然还问我?你不会以为这么大个碗,我会让他喝下三碗吧?”说着,鄙视的看了子源一眼说:“就他那样子,酒量能有多好?这么烈的酒,我估计他是一碗倒。”
说着,把那泡着几只小老鼠的药酒往子源的面前推去,笑呵呵的问:“是你自己喝?还是要我帮忙?”
听着药师的话,再看着那碗令人寒毛直坚的药酒,子源不由渗出了冷汗,咽了咽口气,在药师那带着威胁的目光之下,他颤抖的慢慢伸出了手,端起了那碗药酒,扑鼻而来的一股浓烈的酒味直窜脑海,手,微微抖着,因为端得不平,药酒微微洒出了一些,看得对面的药师惊呼连连。
“哎呀呀!你小子给我端好一点!这里面可下了不少名贵的药材,你小心洒完了!”见他一只手总是在抖,他都替他挰了一把汗,这药酒可不容易泡,他知不知道?
被药师这么一喝,子源看着那碗满满的药酒,不由又咽了咽口水,现在还没喝,他就已经感觉胃在翻滚了,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了上来,他猛的放下那碗药酒,趴到桌下又是一阵干呕。
看他这个模样,药师摇了摇头,对子砚说:“就他这样不行,我们得帮一帮他。”说着便站了起来。
“药师打算怎么做?”子砚问着,朝子源看了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的无奈。这样的东西,确实不是谁都喝得下的,但是,偏偏只有这样的东西才能治好他的内伤。
如果此时他知道,像子源这样的伤只需子情的一颗紫灵丹便可痊愈,估计会气得吐血。不过谁让他们与子情不和呢?紫云丹那样珍贵的东西,又怎么是他们能吃的。
药师瞥了他一眼,说:“你捉住他的手,别让他乱动,我再把他的嘴挰开,先把那几只给他下酒的小老鼠丢去,然后再把那碗药酒灌下,这不就得了?”这有什么好麻烦的?对他来说,这几日做惯了这些动作,已经很熟练了。
趴在桌子下面干呕的子源听到这话,猛的抬起头来,因为子情还没有给他解开那哑药,他现在还说不了话,只得两只手不停的猛挥着,指着那碗里飘浮着的三只皮皱皱的小老鼠,意思是他不想吃那三只老鼠。
“药师,一定得吃这三只泡成这样的小老鼠吗?”子砚问着,比起那活生生的刚出生小老鼠,泡成这样的三只,更是让人恶寒。
药师心下一虚,其实他也忘了子情丫头先前是跟他怎么说的了,不过这活生生的都能吃了,这吸收了药材成份的小老鼠,想必应该更加的好,说不定啊!吃了这三只明天他就能活蹦乱跳了。
一抬头,便见子砚正等着他回话,他当即挺了挺胸膛,中气十足的说:“怎么不能吃了?活生生的都能吃,这泡成药酒的怎么就不能吃了?你看看你看看,这小老鼠都泡成这样了,说不定啊,这药效可比这药酒要好多了,快点快点,别磨蹭着,我还要回药谷去研药呢!可没时间跟你们在这里耗着。”
声音一落,当即拿起筷子夹起了一只小老鼠,对子砚说道:“快,捉着他。”
闻言,子砚看了子源一眼,便上前一步,一手从他的胸前环过,把他的双手扣住,对子源说:“你就忍忍吧!再坚持几天,这伤就会好了。”
药师一见,一手挰住了他的下巴说道:“小子,你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天天都是我来侍候你吃药,这样的待遇,就连山主都没有,你啊!真是福气不浅。”说着,筷子一动,那夹着的小老鼠便被他丢了进去,接着,动作极快的又丢进去了两只,再把筷子往一旁一丢,端起那碗药酒往他的嘴里灌去。
子源心下苦不堪言,这样的待遇,如果可以,他还真的不想要……
咕噜咕噜的声音响起,听得那躲在门外看着的子纱心里一阵恶寒,见药师把碗放下入开了子源后,她连忙跑了进去:“二师兄。”
子砚和药师放开了他,子源只觉喉咙一阵火辣辣的,一股热劲直冲脑门,轰的一声在脑海里炸开,只觉面前一黑,整个人瞬间往后倒了下去。
“子源!”子砚惊呼一声,连忙扶住了他,见他一碗药酒下去后,整张脸涨得通红。
“嘿!我刚才就说了,他呀!一碗倒!”药师睨了倒下去的子源一眼,笑出了声,对那子纱说:“把这药酒小心放好,别打破了,我走了,有事再去药谷找我。”说着,拍了拍身上的衣袍便转身往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