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子情移步上前,子青也连忙跟上,警惕的看着他们。这些人都看子情不顺眼,以防他们伤了子情,他得跟在她旁边保护她才行。
看到子情走上来,子源似乎有些激动,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的,凶狠得可怕,半撑起身子想要起来,谁知一扯到气门上的伤,整个人又一脸痛苦的倒了回去。
“子青,帮我把他的衣服掀开。”子情淡淡的说着,无视着那凶狠的怒目,神色悠哉而自然。
听到这话,不止子青一怔,就连旁边站着的子杰和子立几人都是一阵怔愕,子杰大步上前,挡在了子源的床前怒目以对低喝出声:“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把他害成这样还不够吗?现在还想来看看二师兄有多惨是不是!”
同一时间,原本跟在子情身侧的子青也在那一瞬间闪前上前,挡在了子情的身前,这一简单的动作,却是轻轻的触动了她的心弦,让她心头一暖,至少,在这一屋子敌视她的人当中,还有一个愿意挺身护在她的面前。
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抬起清眸淡淡的扫了子杰一眼,不带任何感情的清澈目光深处有着对那子杰的厌恶,她淡淡的开口,不紧不慢的说着:“我想你应该弄清楚,没有谁去害他,会弄成这样,都是他咎由自取的。”
“子杰!退下!”子砚拧着眉头低喝着,脸色微沉。
看着面带不悦的大师兄,子杰愤怒的一甩衣袖,怒哼了一声,大步的往外走去。一旁的子琴见状,连忙喊着:“三师兄,三师兄你等等我!”声音一落,也跟着他往外而去。
被子琴一走,原本半躲在她后面的子纱缩了缩脖子,抬头看了看屋子里的几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直搅着自己的衣袖,咬了咬唇往子立的身边慢慢的蠕去。
被他们两人一走,屋子里也就只剩下子砚子立子纱,以及子情和子青两人和躺在床上的子源了。回头看了看子情一眼,子青上前一步,打算解开子源的衣袍,谁知他突然挣扎了起来,一脸的愤怒,似乎不想让他的伤让面前的两人看见一般,怒目以对的瞪着子青。
见此,子青有些为难,他都不想让他解开衣襟,难道他要上前硬扯?
“如果你想以后都是这副样子,那你就留着你傲气当饭吃吧!我是无所谓。”子情淡漠的说着,淡淡的目光瞥了他一眼,完全不把他当人般看待。
触及到那双淡然冷漠的眼眸,一股冰冷的感觉瞬间在脑海里扩散而开,在她的那双眼中,似乎看着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已经没有了气血的死物,那样的淡漠,那样的冰冷,让他心头猛的一震。
一旁站着的子立有些不解的朝她看了一眼,为她的话而感到疑惑着。就连原本垂低着头站在子立身边的子纱,听到这话也忍不住的偷偷往她看了一眼。
“子源,她可以治好你的伤。”子砚沉声说着,目光落在那听了他的话一脸错愕的子源脸上。
子砚那不大不小的话,如同平地打响的一记惊雷,轰的一声在子立和子纱两人的脑海里炸开,两人不可置信的朝那抺淡然素雅的身影望去,心头因他的话而掀起了巨大的震撼,如同一记记被狂风扑卷而来的海浪一般,汹涌澎湃的拍打着他们的心头,脑海里一声声的回荡着他的那句话:她可以治好你的伤?
这、这、这怎么可能?他们两人没听错吧?还是大师兄弄错了?连青山药谷的药师都无法治疗的气门之伤,子情竟然能治?这怎么可能!
而站在子情旁边的子青,只是微微的诧异了一下,似乎并不怎么惊讶,仿佛她本就该如此一般。
那躺在床上的子源,在听到了子砚的话后,浑身蓦然一僵,双瞳大睁盛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嘴巴大张着,像是在吼着:怎么可能!就凭她怎么可能治好他的伤!
“大、大师兄,你、你没说错吧?”子立怔愕的问着,不敢相信的目光落在子砚的身上。
“师傅也知道的,你说我会弄错吗?”子砚看了他们一眼,复杂的目光落在子情的身上。如果不是听到了她与师傅的话,他想,他也不会相信她会有那样的本事,但是,在师傅屋里的那一幕,却是已经让他心下承认,她是有那个本事的!
一旁的子纱怯怯的朝子情看了一眼,难怪当年她会识破她和三师兄下药的事情,原来她对药理有识别,师傅说得没错,惹上她,后果真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还要不要治的?我可没这么多时间在这里耗着。”子情微微皱了下眉头,神色淡然,语气却已经带着几分的不耐。
闻言,子青上前解开了那僵硬着身体的子源的衣襟,当那气门之处的伤跃入眼底时,眼中不禁闪过一丝错愕。
竟然伤得这么重?气门?是谁伤的?疑惑的看了一眼床上嘴巴一张一合的子源,心下奇怪,他怎么好像说不了话的样子?
当子青把子源的衣襟解开,子情朝那伤口瞥了一眼,见那一处的乌黑形成了一大片,紫中带青还有些微肿,淡漠的把目光从他身上那伤口处移开,对子砚说:“你运气先帮他把那片瘀血化了。”说着,转过身,悠哉的走到桌面坐下。
听到她的话,子砚把那装着小老鼠的草窝放到一旁,这才把子源扶了起来,子立上前帮忙,扶住他的身体,子砚则运气化开他那片瘀血。
闲时无聊,子情的目光淡淡的从屋子里扫过,落在了那缩在角落处的子纱身上时,轻轻的闪了一下。她有那么吓人吗?这个子纱,好像很怕她?她好像也没做什么让人害怕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