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和童寒互刚这件事比较糟心。
宁檬笑道:“我办事,张导放心吧。”
*
“啪。”手机从童寒眼前飞出去,直接砸在墙壁上。反弹后摔在地板上,贴着膜的屏幕四分五裂开来。
“贱人!”
童寒尖锐着声音喊道。
神情有几分狰狞。
助理听到动静,小跑进卧室。
看清楚童寒脸上的表情,助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童、童寒姐……”
童寒侧头,狠狠瞪她几眼,“闭嘴。”
“该死的,你给肖姐打电话,和她说赵清韵没帮我争取来柔尚的广告合约,你看看她那边有什么办法吗?”
“啊?哦哦哦好。”助理一愣。
柔尚这个国内化妆品的广告合约,不是赵清韵给童寒姐那天受了委屈的补偿吗。
怎么现在又变卦了。
但柔尚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彩妆牌子。
没有后台帮忙的话,它的广告代言还不是童寒一个三线女星能拿到的。
“我也没办法。”电话那头,经纪人无奈道。
第9章
“赵小姐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为什么她突然又反悔了?你有没有询问过原因?”
童寒的经纪人连声追问她。
童寒唇角紧抿,“没有,我想追问下去,可她说自己要出席一个活动,就把电话挂掉了。”
当时赵清韵话中的不耐烦,她可是感受得一清二楚。
现在怒气压下去了,童寒变得惶恐起来――
失去了赵清韵作为她的倚仗,她在娱乐圈哪里还能像以前一样顺风顺水。
想了想,童寒硬着头皮把这件事告诉经纪人。
经纪人硬声道:“你是怎么起来的,应该不用我再和你重复吧。”
“压制住你的脾气,重新去讨好赵小姐。”
像童寒只有一张脸能看,脾气差业务能力差,如果不是巴上了赵清韵,哪里可能这么快就在娱乐圈里混出头。
童寒深吸两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不爽,“我知道了。”
但问题是,她连自己在哪里惹了赵清韵都不知道。
童寒走过去,捡起摔在地上的手机。
她把碎裂开的钢化膜撕掉,扔进垃圾桶里,拨通了赵清韵的电话。
电话响了半天都没人接通。
童寒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气得再次把手机往墙上砸。
这一回,没有了钢化膜。
她的手机屏幕四分五裂,无声无息躺在地上。
“贱人!”
“赵清韵个贱人!我这么讨好你,你就这么把我呼之即来招之即去!”
“不就是仗着自己运气好被宁家收为养女吗,没有宁家,你什么都不是!”
*
宁檬正在剧组拍戏。
――冰冷无情的神女终于软化。
书生在码头做苦力,赚来十几个铜板后,拿去买了排骨和土豆炖给她吃。
碟子里大半都是土豆,只有四块排骨。排骨吸饱了汁,看起来十分美味。
书生把四块排骨都夹给她,自己只吃土豆。
而碧落……默默举起筷子,没像之前那样挥碎碗筷。
书生抄书,赚来钱后给她买了新衣裳,自己依旧穿着带补丁的衣服。
知道她先天目盲,他总是详细的向她描述这个色彩斑斓的世界。
……
碧落先天目盲,有得有失,她的神识比寻常仙人要强大,能够看透凡人的灵魂颜色。
绝大多数凡人的灵魂肮脏,沾满尘埃。
而书生是她见过的,最纯粹的凡人。
又拍完一场对手戏,宁檬今天的戏份就告一段落了。
她和司霍去后台换衣服卸妆,再出来时,就听到不少人在窃窃私语。
“刚刚那个真是童寒?”
“是她没错,旁边那女人是她的经纪人吧。”
“今天明明没有她的戏份,她怎么到剧组来了,还去找了张导。看她那样,好像是和张导服软吧。”
“她这么嚣张,不可能服软吧。”
“他们过来干嘛?”司霍听着这些议论声,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宁檬:“应该是她经纪人拉她过来找张导道歉。”
司霍扭头看宁檬:“是不是你出手了?”
不然以童寒那脾气,怎么可能过来向张导服软。
宁檬勾唇一笑。
“我没做什么,只是让宁家管家转述一句话给赵清韵。”
司霍脸上露出好奇神色,“什么话?”
――童寒喜欢宁二。
赵清韵今日所有,都是她抢来的,都是靠宁家五个男人给她的。
身为她朋友兼舔狗的童寒居然喜欢宁二,还借着和赵清韵的关系几次三番接近宁二,赵清韵知道这件事后,第一个容不下童寒的人就是她。
宁檬不用多做什么,只需要看狗咬狗就好。
司霍:“……就这么简单?”
“啧,这所谓的友情也太脆弱了吧。”
“谁说不是呢。”
听到不远处传来动静,宁檬抬起头,就见童寒踩着高跟鞋跟在张导,脸上笑容热情,再也不复之前的高傲与不屑。
司霍也看过去,“看来接下来她会安安分分拍戏了。”
宁檬点头,“丢了靠山,肯定会安分一段时间。”
“其实她在剧组里待着,还是很碍我的眼睛,可惜实力不够没办法把她给逐出剧组。”
她有些遗憾。
反正剧组才刚开机,童寒拍了的戏份不多,真要换个女主也是可以的。
但她没实力运作,赵清韵那白莲花也不会翻脸翻得太彻底。
因为童寒服软,剧组就不需要再把她和宁檬的戏份错开。
所以戏份安排表又有了调整,第二天上午就有一场两人的对手戏。
宁檬前脚到剧组,童寒后脚就到了。
瞧见是童寒,宁檬脚步微顿,朝她意味深长一笑,“童寒,你今天到得可真早啊,勤快得都不像你了。”
童寒暗暗咬牙,她知道宁檬是在讽刺前几天她耍大牌迟到的事情。
一个小时后,戏份正式开拍。
“ng。”
“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
“童寒你怎么回事!”
“再来。”
……
这场对手戏并不复杂。
但宁檬发挥得太过出色,演技糟糕的童寒接不了她的戏,频频出现失误。
一场简单的对峙戏ng了足足二十二回,ng得童寒头皮发麻。
童寒低声骂道:“宁檬,可以适可而止了吧!”
宁檬平静道:“什么时候演戏发挥出色,也是一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