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真的有这么好看吗?
江月恬恬回复:这样说吧,不早点下手,春节档你都买不到票。
我去,这么夸张。粉丝说道,问出大家都关心的问题,谢老师演技怎么样?
反正他们粉颜值,最怕被人说偶像演技尴尬。前儿的热搜里,还有好多人嘲这点。
江月恬恬说:绝对让你又爱又恨。
又爱又恨?这是什么意思。要想知道确切的感受,真得自己亲自去看一遍。
看完回来,粉丝们才知道江月恬恬没有丝毫夸张。
雁美人为什么是反派!他做的坏事不能原谅,可是他长得真好看呜呜。
他死的时候,我的眼泪也跟着掉下来,好唏嘘。
博主没有骗我,真的又爱又恨。他完全把雁春秋演活了,虽然是反派,但独一无二!
姐妹们,反派美人是真的好看!
电影上映第一天,《流沙》的讨论度远超制片方的预计。微博和朋友圈里的反馈小爆一场,口碑非常稳。
等到第三第四天,正是年节的当头,更是刷爆朋友圈,票房一路飙升,远超同期电影。
姜山心情澎湃,和制片人举办了个庆功宴,剧组里的成员一起庆贺一下。
谢不宁这个角色讨论度高,大家看得出来,电影能爆,他起的作用不小。
姜山和剧组众人向谢不宁恭喜,不用说,这部剧以后,他绝对大火。
为此,除了该有的片酬,姜山还单独包了一个大红包。
谢不宁收起几百万的卡,心满意足地回家去。
京市一连几天下雪,庭院里覆盖了白白一层。
谢不宁回来时,看见司桷羽坐在茶室里,面前有个烧得通红的小泥炉,上面却没有煮水。
晚饭没吃饱,我去下碗面条。脱了大衣和围巾,谢不宁跟他打声招呼,你吃了吗?
走近才发现他正在看书,手边搁着一块桃木牌。
谢不宁拿起来,被封印的狐精意外地老实,不像之前,天天气急败坏诅咒骂人。
这是干嘛,死了?不然不能安静啊。谢不宁惊讶得前后翻看。
司桷羽:
放下书,他说,没死。
只是不敢再作死。
木牌里传来一声低低的啜泣。
一看那小泥炉,谢不宁顿时悟了。这狐精遇上小司,也是她倒霉了。
他哈哈笑:行啊,这狐狸怪不老实的,给她上酷刑!
等等胡毛三连忙开口,我很老实的,你不要冤枉好妖。
这话说的,天底下还有老实的狐狸?难怪姓胡说八道的胡。
谢不宁哼笑着晃晃木牌上的绳子,把她转的晕头转向。
谁冤枉谁?果然,像你这种丧心病狂的凶残妖物是不知悔改的。放这也是占位置,烧了吧。他对司桷羽说。
胡毛三:
一两句话就要烧了我,到底是谁丧心病狂!!
司桷羽往通红的泥炉里添两块炭。
胡毛三:
等等,你不是要对付姓白的,我可以帮你。胡毛三咬牙,不甘不愿也得低头啊,不然待会儿就是一堆炭,连骨灰都不剩。
你虽然道术厉害,但太年轻。我修炼上百年,姓白的有什么手段我没见过。说起来,她颇为自傲。
谢不宁长长地哦一声,所以你要听我调遣?
这话说的,要是脾气大的仙家,早就甩袖子走人了。
从来民间事仙家叫做供奉,最常见的就是出马仙。出马弟子供奉了仙家,需要用到它们时便请来上身,但也得看仙家愿不愿意。
说白了,普通弟子供奉五大家仙,主动权在仙家手中。而谢不宁仗着压她一筹,用调遣这词,就有点侮辱人。
胡毛三憋着气。能怎么办,她也想甩袖子走人,如今不是形势比人强么只好低头吧。
胡毛三小声哼着说:是,是呗。
谢不宁施了咒,把她从桃木里放出来,似笑非笑:既然要投诚,你怎么拿出点诚意来。
骤然获得自由,胡毛三心里一喜。可有了上次被当成精灵球玩的经历,这回不敢再逃跑。
而后又心酸地想着,只要能获得自由,要不,要不就听他调遣得了?
其实,其实跟着他也不错。家里有钱,地方还大,至少日后供品香火不会少吧
她没有意识到,被封印打压一段时间,自己心态都扭曲了
胡毛三想着日后的香火,供奉,有点别别扭扭地开口:以后我称您谢谢老板就是了。
在她看来,改变称呼意味着示好。原想说谢老爷,可一想,这臭小子还不到自己岁数的零头,叫老爷不是便宜他了,才改的口。
却不想谢不宁忽然收起笑脸,咚的一下把她的头摁进黑炭里
死狐狸侮辱我,死吧你!
胡毛三忧伤地坐在门槛上,一脸黑色炭灰,钻进了灶膛似的。
死活想不明白,怎么谢老板就侮辱人了什么呀,臭道士是不是故意找茬?
一定是!胡毛三突然气愤。
可恨我刚才竟然还真的以为自己有不尊敬之处,给他低头道歉,气死了!
奇耻大辱!
直到很久之后,她才知道,有只螃蟹叫做蟹老板
第81章 鬼差托梦
到了除夕,谢不宁没法回潭山过年,只能拨视频过去问候。
今年青崖观少有的热闹,观里多了三个道士不说,还有王正青和几个义工自愿留下来帮忙。众人齐心,祈福法会办的很顺利。
比起往年只有师徒两人,冷冷清清地过年,如今的青崖观,可算是脱贫入小康了。
得知谢不宁回不来,福生手里的糕点都不香了,眼巴巴望着视频里的他:那,那主人在那边过年要开心我们会想你的!
福珠也不复往日里的沉默,小声音委屈哒哒:要早点回来吖
许是法会上得了新衣服,两只小鬼从头到脚打扮一新,穿得像年画上的童子,喜庆又可爱。
谢不宁被两个小可爱甜到心里,满脸笑意地答应。
他在京市有司桷羽陪着,也不觉得失落。两人一起去司家老宅吃年夜饭,打算之后就回西山的家,不用和司家的亲戚们寒暄。
往年司桷羽也是如此,他不喜欢人多热闹的场合,总不会待很久。不管是司老爷子,还是亲戚们,早已经习惯。
一到过年,司家各支的人纷纷聚到老宅,往往这几天最热闹。
谢不宁和司桷羽到时,路上碰见好些个淘气撒欢的小孩。一见到他们,皮猴们被保姆揪住衣领子,按头叫人。
光看一群群的孩子,就能看出这个家族的庞大。
上次来没有好好细看,你家真不小。谢不宁说,平时人少冷清,一到过年住满了人,好处就显出来了,招待客人尤其方便。
司桷羽停下脚步,视线往墙上一转。
谢不宁目瞪口呆,那里居然挂着个小牌子,盖着文物局的章。
我说你们家地砖款式有点老气,原来是古董谢不宁一脸震惊,脚下踩文物,这家里得多有钱哪?
司桷羽光看他的眼神,就猜到心里想哪儿去了。声音波澜不惊,地砖是老爷子结婚时挑的流行款。
谢不宁:
卧槽,这样搞得我好尴尬。
咳,嗯,走,先去跟老爷子和叔叔问个好。谢不宁快步走到他前面。
只要留下一个背影,就没人能发现我的尴尬!
去见司老爷子时,途径客厅,沙发上坐了不少人。谢不宁觉得,那些人投来的眼神,好像挺震撼的
包括司老爷子见到他们两个,也比平时更加热情,似乎特别高兴。
年夜饭,谢不宁和司桷羽一起坐在主桌,特长见识。他长这么大,头一回像今天这般热闹的过年。
他不知道,司家的亲戚们同样大长见识,对他稀奇得不得了。
头一年带人回来,怎么带的是个男人露台上,两道身影抽着烟聊天。
另一个道:你还不知道?是个明星呢。
那人说:那他挺有福气。老爷子也没意见?
有什么意见,你没看老爷子
一扇门推开,砰的撞到墙壁。司景程整理着袖扣,走上露台。
两个人摁灭烟头,纷纷笑道:二少来了。
你们聊什么呢。司景程似笑非笑,明星怎么了?
听这口气,还挺看不起人是吧?
对方不答,司景程抬抬手招来佣人,把露台上的烟灰缸清理出去。他哼笑一声:别再让我听到有人唧唧歪歪。
等他走了以后,那两人面面相视,好半天都没话说。
司二竟然肯为他大哥的人出头,那人是多有魅力?!
窗外烟花照亮夜空,屋内暖意融融,谢不宁和司桷羽一起守在窗边跨了年。
然后回了家,还是和以前一样,各自忙碌工作。不过谢不宁感觉,又多了点不一样,每每想起这晚,心里总是温暖。
本来他只要观察一条鱼的,不知抽的什么风,家里忽然多了一个鱼室,大大小小的鱼加起来有上千条!
司桷羽说:单独观察一条鱼,看不出特殊之处。和上千条鱼放在一起,大概就能看到不同了。
还蛮有道理。
谢不宁不怕吃苦,欣然接受他的建议,除了做早课,每天跑到鱼室专注地观察鱼类。
各种大小、不同形状的透明鱼缸镶嵌在墙壁上,室内安静的只有水流动的声音。
谢不宁坐了两天,章岱青想要的领悟没感受出来,倒是时常脑袋放空,整个人平静不少。
这天,和一群鱼隔着玻璃对视,看着看着,一阵困意袭来。
谢老师,谢老师
谢不宁听见有人呼唤,一睁眼,面前却是个头戴高帽、阴气森森的鬼差。
我去?饶是谢不宁心脏坚强,也被吓了一大跳。
搞什么?鬼差勾人,他死了??
鬼差一看他反应,就知道误会了,赶紧解释:放心放心,还没死呢。我入了你的梦里,有事相托而来,不是勾魂。
入梦啊,那没事了。
谢不宁淡定下来,随即疑惑,请问这位大人,我们仿佛是不认识?您怎么托到我处来。
听他语气,倒好像很熟稔的模样。但谢不宁没和鬼差打交道,更谈不上帮鬼差解决难题。
再者,民间骗子虽然多,不过真能打通鬼差关系的神道神婆也有。若有事,这鬼差不去找他们,反而找到他一个正经的正一弟子头上,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谢不宁狐疑地观察,别是个骗子吧?
鬼差说:你不认识我啦?
被他一说,谢不宁又觉得有点眼熟。
鬼差摘下黑色高帽,苍白的脸居然难掩帅气,是我啊,周朗!
周朗,池誉那可怜的被拆散的鸳鸯?
谢不宁一下子把人对上了号,难怪说眼熟,人家算起来是他娱乐圈这行的前辈
你这是,成功上岸了?他上下打量鬼差周舒,高帽黑衣,视觉恐怖效果十分出色。
以前人们见到他会开心尖叫,如今恐怕就是,吓得尖叫了
周朗抱着黑帽子,一脸骄傲:当日考官说我长得不错,地府鬼差大多相貌吓人,得找人,啊找鬼,优化一下地府形象,就录用了这事先不说,我有要紧事相求!
谢不宁盘腿坐在地上,你说。
我在世时,家里虽然一团乱,但有个小舅舅对我好的没话说。周朗也学他坐下,小舅舅心地好,与人为善,近日不知道招惹了什么祸害,一家人快要家破人亡。
还是他过年时来给我送纸,才让我发现他阴气缠身,一副将死之兆。周朗叹气说,我再不来找你,恐怕我们就要在地府团聚了。
这么严重?谢不宁蹙起眉,你是鬼差,也不能帮他除去?
周朗羞愧道:实不相瞒,我如今也不知是何东西作祟。况且,阴司公务缠身,若是耽误了勾魂,上头追究起来没法解释。
说话间,他腰间一块令牌微光闪烁。周朗立刻道:又有活儿了。哎,吉山那边出了事,催的急谢老师,我舅舅交给你了,您一定帮忙啊!
说罢一骨碌爬起,戴上帽子便走。
谢不宁感觉到马上要脱离梦境,大声喊:等等,你不说名字我往哪儿找去!
远远飘来一句话:你查一查就知道了
身子猛地一坠,谢不宁一颤,在地上苏醒过来。
方才只是打个小盹,缸里的一群小鱼散漫地游来游去,平静得仿佛一切都是做梦。
梦里周朗说的话,他还记得一清二楚。难道真是托梦了?
谢不宁拿起手机,正要查一查他口中的舅舅是谁,鱼室的门被叩叩两声敲响。
管家在外面说:谢先生,有您的客人来访。
应了一声,谢不宁没有耽搁,拍拍身上的灰出去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