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中改造反派 第114节
在决定进大学后攻读物理专业后,宁知星便主动地开始在系统里兑换相关学习材料开始阅读,她今天看的是一篇关于物理学科划分的论文。
她这个铁公鸡之所以舍得拔毛, 那是因为她发现了系统的一个小bug。
在后世的信息时代, 知识传播格外便利,只要是可以公开的技术,那基本都能在相关的网站找到材料,顶多了就是付点钱。
可现在这个时代不同,什么蜂窝通话技术、万维网、个人电脑, 那都根本不存在, 所谓的知识传播,一靠人脑,二靠印刷品。
再加上交通技术、运输技术的发展、技术隔阂壁垒的存在,一个新的技术、一篇新的论文辗转传回国内, 那一般少说得要一个月, 多说一两年都有。
这还是说的热门技术,有些冷门的学科关注的人少的, 那甚至能有个两三年的差异。
而系统的定价,恰恰却是越未来、越技术性的东西越贵, 反倒是这些已经被公开的非保密性的学科知识要价低廉,甚至能打包购买。
这四舍五入就是打折,而且还是来了个巨额折扣, 宁知星这就没按捺住, 薅起了系统的羊毛。
她觉得她赚了, 不过估计系统也是这么觉得的。
看着论文,宁知星越看越精神,原先还指望着看困了就这么躺着睡一会的她现在是一点困意都没。
宁知星懒洋洋地起了身, 这咸鱼也要有咸鱼的专业素养,除了要晒得均匀外,那也得及时地补充点盐分不是?
慢吞吞坐起来的她,便瞧见了不远处正在和小伙伴玩打水漂的哥哥。
说起来她还真不懂打水漂的乐趣,毕竟这东西在她看来是可以通过计算得出结论的,扔出去的时候已经知道结果,那就没有不可预知性了,怎么还会有趣呢?
哦对,她忘了,哥哥在这方面不太擅长,怪不得他喜欢这个游戏。
宁知星没等多久,宁知中便和身边的朋友挥手告了别,他和妹妹、肖烨待在一起,被影响最多的就是时间观念,都用不着看时间,心里便有一个大概的概念,知道差不多到点了。
“阿星,回家咯!”宁知中在裤子上擦了擦手,他的手不脏,刚刚回来前还在河边洗了洗手,就是有点湿,他一下把妹妹拉了起来。
宁知中看着明显躺了一早上的妹妹欲言又止。
妹妹从好几个月前开始,就督促他一起锻炼,每天他们俩早早起床晨跑,晚上如果有时间还会夜跑。
肖烨在注意到了这一情况后,也加入了他们俩的阵营。
在宁知中的想象里,这跑步时光应该是极为“温馨”的,他们可以肩并着肩,一起向前,流流汗说说话。
可是吧每次一开跑都不要两百米,队形就不对劲了。
大概是:肖烨-宁知中---宁知星这样。
肖烨和宁知中都试过放慢速度,但是……再慢也不能变成走吧?阿星每次跑着跑着就变成走路,她还振振有词,说自己这是在练习竞走。
就是跑完步的散步,她也能散着散着站在路边发呆――按照宁知星的说法,这是劳逸结合,她在通过什么腹式呼吸法调整自己的呼吸,增强锻炼的效果。
对于这一说法,同样是宁知星吹的肖烨和宁知中同时产生了怀疑,只是看着宁知星诚恳的眼神,这怀疑说不出来,吞了回去。
像是今早,阿星说的不也是放假了不能休息要到村里玩耍顺便锻炼吗?结果还是躺在了地上。
这要宁知中有种感觉,他妹妹这难道不是想……
“哥,你在想什么?”宁知星眯了眯眼,她觉得哥哥好像在心里偷偷说她坏话。
宁知中立刻把自己的脑袋晃成了拨浪鼓:“没,阿星,我没想啥。”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刚刚从小伙伴那讨的果子,转移话题:“阿星,你还记得这个吗?”
“记得,刺枣对吧?”
刺枣是他们大河村周边就能采到的一种果子,汁水丰富,口味酸甜,每年夏季都会有村民去采,刺枣这叫法是村民们叫惯的,但宁知星估计这东西学名应该不叫这个。
宁知星有点遗憾,这就是生物学不好了,否则起码能看出是什么品类,不过也没办法,高中阶段能接触的生物知识那都是很基础的,而到了大学,宁知星估摸着她读的专业也不会学习这些。
想了想,宁知星决定将动植物分类知识放入课余兴趣活动的范围,说起来她在后世还蛮喜欢看科普博主帮忙分辨动植物的微博呢,每次都能在看后感慨一句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好奇怪阿星,我明明记得这东西以前很甜的。”宁知中用衣服下摆擦了擦,山上的果子不打农药,时常能看到虫蛀或鸟啄的痕迹,基本擦擦就吃,也就是妹妹讲究一些,得过水洗,但他自己吃就没这么讲究。
“我刚和虎子吃了同一颗果子,虎子还是说很甜,可我吃着怎么很酸呢?”一口下去,宁知中立刻变成了痛苦面具。
他不知道为什么,宁知星知道。
这就是生活条件变化所导致的影响,宁家尤其是宁知星和宁知中两个,除了没有吃什么鲍鱼鱼翅这样夸张的东西外,饮食基本上是按着最高标准去的,而吃多了好东西的直接后果,那就是嘴被养刁了。
别以为被养刁很难,说这话的人是不知道村子的条件,不少孩子一年到头,那也就只有在过年时候能吃一回糖,就是条件好的,那吃糖的次数也是一只手就能数完。
在这种条件下,哪怕一丁点的甜味都会显得美味,就说宁知中,当初还在村里念书的时候,他也是一口肥油不嫌腻的人,可现在呢?要是想让他吃以前他最爱的纯肥油渣,他最多吃个三四块就要皱眉叫腻味了。
想起这,宁知星便想到了她在市里小叔房子那的“实验田”。
系统里只出现过一次的抽奖礼包里,宁知星抽到了一本《我在未来种田》。
虽然这本书是小说,可小说里还真提到了一些种田的知识,虽然作者只是一笔略过。
但没有足够详尽的资料,宁知星早期又却改造值,她便只能自己摸索着在小叔的院子里搞起了实验,包括读高中的这年,她也拜托着小叔帮忙看着自己种的那些东西顺便做记录。
她和小叔不是第一次“合作”,两人的沟通很顺畅,而现在也到了可以收获的时候,至于使唤小叔这种事情,那宁知星反正是干惯了的,完全不用愧疚。
宁知中为了不浪费,勉强还是硬把这刺枣给吃完了,总算能扔掉果核的时候,他都有种逃脱升天的感觉。
可他这两边口袋里还装着至少小十个呢,都是小伙伴上交的供品。
宁知中有些踌躇,想要丢吧又糟蹋小伙伴的心意,可想留着吧,又……
“小叔今天中午应该能到家吧?”宁知星随口一说,小叔凑了好几天的假期要回来。
宁知中:“我差点给忘了!这些果子我都要留给小叔吃,小叔肯定会很开心的!”
宁知星:……
她没聋没瞎,刚刚哥哥明明是说了这果子太酸了的对吧?
所以还非要给小叔吃,是什么居心?
“阿星,这果子很甜的!我刚刚吃的那个是意外!”宁知中注意到妹妹微妙的视线火速开始解释,“小叔喜欢吃的东西怎么能不给他留着呢!我是那样不孝顺小叔的人吗?”
他感觉自己说得特别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宁知星没劝,反正到时候被小叔揍的人不是她。
她只会默默地闭上眼睛,不看这场“惨剧”。
“她们怎么出来了?”
“什么?”宁知星顺着哥哥指的方向往前看,看到了两个熟悉的陌生人。
正站在他们不远处在说着话的那对姐妹花,正是徐玉和徐珍。
“阿星你没听妈妈说吗?她今天要到徐家去办事呢,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我听说了,可能事情已经结束了吧。”
宁知星当然知道宁知中说的是什么事情,今天她妈是以县里妇女主任的身份去的。
她要调解的是一桩,家人逼迫包办婚姻,强迫女儿辍学的“案件”。
而当事人……或者说举报人,正是徐玉和徐珍。
“反正晚点回家妈会和我们说的。”宁知中扯着妹妹往家里跑,“我们快点回去,要不晚了奶奶要着急的。”今天按说是要上工的,不过阿星和阿中回来,宁奶奶便申请了提早下工。
她现在年纪大了,村里也有相应的照顾。
两人撒腿就跑,远远地都没回头,只留下依旧沉浸在讨论中的徐玉和徐珍。
……
“阿玉,你怎么就这么跑出来了。”徐珍很着急,她满头是汗,“你这回是真惹大事了,你怎么能去把爸妈和奶奶都给告了呢?”
她很焦虑,以后妹妹这可该怎么办?她是头一次看到爸妈和奶奶这么愤怒。
第90章
徐珍并不知道妹妹的有口难言,她心有焦灼地打着转,反反复复念叨的还是同一句:“阿玉,你不应该去的。”
她愁眉苦脸,这种时候也怪不得妹妹打着姐妹俩的名号去替她举报了,毕竟这事的根源在她,妹妹也只是替她出头罢了。
今天一早东窗事发,来的人虽然没透露举报人,可全家目光那可都落在了徐玉的身上,徐珍当时还想着说是自己干的,可爸妈完全没被迷惑,要不是妹妹跑得快又有外人在,恐怕当场就会有一顿打。
“怎么就不该去了?”徐玉讥讽地笑了,“他们怎么不想自己做的事情是不是人该干的呢?自己不当人,做了这种谁都看不过去的事情,现在倒还成了我的错吗?”
徐珍嗫嚅着嘴唇,声音渐弱:“阿玉,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但是你不该怎么说爸妈和奶奶,要是让人知道就不好了。”
妹妹和她不一样,会读书,有想法,而她只会念叨着这不该那不该。
羡慕的同时更多的是恐慌,她害怕这些不同寻常的行为。
“那就让人知道好了,他们有脸的话就把事情往外说,看看他们敢不敢让外人知道,自家女儿才十二呢就被他们拿钱卖了,还是找了个腿脚不便利的人做买家。”
“卖完儿媳妇开始卖女儿,就他们家的儿子是宝贝是吧?”
“你醒醒吧,你每天在家里任劳任怨,就是读书也没耽误干活,怎么,这是困难到没米下锅了还得卖孩子?你别再想着替他们找借口了,他们就是觉得卖女儿轻松!”
徐玉一套三连击打得徐珍头昏眼花。她眼泪汪汪,往地上一蹲,就这么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哭?”徐玉咬着唇,不知道如何是好,劝不动徐珍别哭,她只能就地坐下,听着徐珍压抑的抽泣声心情暴躁。
都怪那该死的书。
书里明明写道,吴桂花在生下儿子后,终于解开了自己不能替徐家传宗接代的心结,和徐奶奶的那点裂痕也总算愈合,徐和平也能抬头挺胸了。
有了儿子后,两人不在遗憾,也不会冲着“徐玉”说什么“要是你是儿子就好”的话,从此一碗水端平了不说,对女儿也是格外疼宠,对待生活更加认真。
可现实呢?现实是怀胎十月,家里神神叨叨……不知道哪来的说法,说常见着女儿容易再生个女儿,吴桂花和徐奶奶直接合作,每天呢,徐玉和徐珍连上桌吃饭都不行,得避着吴桂花走。
徐家的金孙总算落地,徐玉还以为日子能松一口气,却不想这是一切变本加厉的开始。
原先总是捶着胸口说自己睡不着想儿子想孙子的徐奶奶不再念叨徐二他们,开始以吴桂花为中心,婆媳俩和好如初,你侬我侬,然后被压迫的人不是别人,是她和徐珍。
徐玉两辈子就没过过这么苦的日子!读书干活都得做,吃饭吃不饱,要钱没指望,做起了家里的工具人,徐珍倒是适应良好,可她忍不得,这也激励了徐玉拼命读书,可劲想逃离这个魔窟。
徐玉靠着两辈子的知识积累和成年人的理解力,终于勉强搭上了升学的顺风车,这不,今年以她的成绩,虽然算不上佼佼者,但也够上初中,可她忘了一点,初中的学费更贵了。
更可气的是,一向闷不吭声的徐三,忽然出息地干出了件大事,他找到了一条到邻近县城砖瓦厂做工的路子!
而这条路子付出的代价在徐三看来并不多,只要许一个女儿出去就好。
简单来说,就是那砖瓦厂有对夫妻,一个是正式工,一个是临时工,他们只有一个儿子,却偏生得了小儿麻痹,还是症状严重,不能自理的类型。
夫妇俩年纪渐长,便担心起了自己走后儿子的生活,他们决定用他们手头的工作替儿子找一张后半生的饭票,但儿子年纪小,今年才十岁,他们不想找个大姑娘,就想找个童养媳,好管,也能培养感情。
他们已经商量好了,到时候妻子会先办退休,把这临时的工作交出来,还会置办一份不少的彩礼,未来等丈夫正式退休的时候,只要儿媳靠谱,他们也愿意把正式工作留给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