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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代文中改造反派 第204节

  他亲昵地往肖烨的肩膀上一搂。

  肖烨先是一僵,这点宁知中知道,肖烨从小就对这种过度亲近的身体接触不太习惯。

  可再然后,肖烨那表情……?怎么有几分受宠若惊的味道?

  “照片也给我一份呗?你不是拍了挺多张,咱们匀一匀,你先挑,剩下的给我,否则你说阿星看见我拍半天没给她拍出好照片她多不开心啊!”

  宁知中厚着脸皮道,他总觉得肖烨会拒绝他。

  “好,今天结束我就去洗照片,到时候给你打电话。”

  得偿所愿宁知中便立刻放下了揽着肖烨的手,他手上的动作一改变,肖烨整个人的状态就从绷紧变作了放松。

  这像是讨厌他!

  可偏偏肖烨又一下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这个肖烨,真是奇奇怪怪的,搞不懂,他也不想懂,反正照片拿到了!

  ……

  颁奖仪式结束后是大合照的环节,等到大家顶着太阳到台阶处合完影,这便要正式地接受采访。

  采访环节被安排在稍小的礼堂,这回参加的人数便更少了,台上的一字长桌后只坐着郭副总、柯院长,还有几位获奖人,宁知星再度被拱到了正中的位置,左郭副总右柯院长的安排让她成了全场的中心。

  也就是这会,宁知星才发现之前一直在拍照的记者里有不少都是外国人,只是刚刚在会场里不少人戴着帽子,还有好些头发本身就是偏棕黑的,这么乍一看没看出外国感来。

  采访环节时,每个嘉宾的前面都有话筒,负责主持的人前几个点的都是国内的记者,大家问的问题都很温和,基本上都是对获奖感受的询问或是对之前研究成果的询问。

  宁知星也被问到了一回,她很明显能感觉到采访她的记者事先估计是被交代过,问她的问题比问其他教授的都还要更温和一些。

  她哭笑不得,好像在哪,她都是被保护的那一个。

  前面的问题结束,从外国来的记者们像是接收到了信号般迅速地举起了手。

  主持人扫了一圈,这便开始从这群眼神里好像带着几分探究味道的记者中点兵点将起来。

  冥冥之中,一股与众不同的味道便飘散了出来。

  宁知星有种感觉,接下来的问题,可能是一场恶仗,她的感觉不会出错。

  作者有话要说:扫墓有时候寄托哀思,但有时候真的让活着的人挺辛苦的……

  我们这里对扫墓很重视,家里先去的长辈分别被安排在四个不同的地方,今年还是预约制,原先一个上午大概能解决的祭拜现在变成了四天orz

  =

  不知道还有人对胶卷相机有印象吗(不是拍立得)

  我记得小时候,我小学有一场活动特地从家里带了相机,结果胶卷过曝了……洗照片的我哭得老厉害了(感慨),现在的相机实在是太好啦!还能预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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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2章

  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要这么风平浪静地过几招的。

  主持人看似随手点的人,其实都很有讲究,基本上都是之前合作愉快的外媒,之前的问题已经足够被当做素材,他们大多象征性地问上几个问题就坐下,问题都到不了宁知星这。

  可这再怎么避让,也避不开别有用心之人。

  头一个被点起来的,是位有着亚洲面孔的男记者,对方扶了扶眼镜,很不标准的普通话便随之而出:“我希望能由宁教授来回答这个问题。”

  主持人下意识地回头看向了宁知星,同主持人一样注视过来的还有坐在宁知星左右的郭副总和柯院长。

  这眼神里带着的意思很明确,只要是宁知星不想回答,他们便会替代着回答。

  宁知星没露出半点怯意,沉稳地点了点头。

  她听出来了,提问的这记者应该是樱花国的。

  “根据华夏日报上的相关文章,我们了解到您是华夏现任铁路提速工作的总负责人,根据我方了解,华夏目前已经有多段铁路进行了提速,且目前已经有新的高速铁路在建设之中……众所周知,我国的高速铁路系统是世界第一……我国知名学者松下教授曾在采访中提及你方高速铁路使用技术,认为华夏的技术有一定限制,应该向更先进的国家寻求帮助,他指出……”

  估摸着是记者原来国家语言的习惯,他提起问题来也拖沓得很,总给人一种山路十八弯得挨个绕完才能讲到话题中心的感觉。

  其实他说这么多,无非也就是两句话。

  第一,他们觉得华夏的高速铁路系统及相关技术“借鉴”了他们的,这点宁知星看过相关的报纸,对方的依据是,国内此前没有相关技术,这忽然有了,那就一定是借鉴。

  第二就得追溯到宁知星上回接受的采访,在采访中她提到了预计马上要开放的高速铁路能达到的上限速度,这点当时一上新闻,便辗转传播到了樱花国被对方国内专家学者好一顿抨击。

  他们抨击的话和这位记者一样,那都是藏着掖着地,看似是在说“欢迎华夏到我国交流技术”,可内里的意思就是华夏这一意孤行,一步登天,肯定要翻车出事故。

  直接在记者会上问这两个问题,其心可诛。

  最讨人嫌恶的,是这些外媒们露出的“心照不宣”的表情。

  宁知星眉头刚皱,郭副总便伸出手要移动前面的麦克风。

  宁知星没等对方出声,身体微微前倾,直接回答:“你方……应该说您代表您所在报社提出的问题非常有趣。”

  她是故意点这称呼的,一个驻外媒体,怎么就你方我方了?

  “首先,你关注的学习之说嘛,恐怕你还得多多了解一下我国的地理情况。”宁知星看向主持人,“我们这有国家的地图吗?没有的话可以烦请哪位工作人员到门口报刊亭买一份给这位……记者吗?”

  她哭笑不得地摇头:“咱们且不说两国疆土大小差异吧,就是地理情况,地势高低……也相差很多,人流量、车流量的调度更不用说。如果借用您方的高铁系统,恐怕我方得大作修改,还不如自己重构,毕竟这也没什么难度。”

  “至于我方在马上要运行的高铁和铁路提速上运用的新技术嘛,之后剪彩仪式我们会适当邀请一些人员参加,我们内部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这技术只有对外交流才会成为世界的对吧?我们很乐意帮助其他国家建立属于他们的高速铁路系统,也很乐意为对方设计一套合理妥帖的提速方案,毕竟大家也都看见了,我们目前建设是又快又好。”

  宁知星淡定地给自家的基建团队打了个广告,他们可早就看上了正在招标的不少外国提案:“而且大家也知道,我国人口众多,这些年来对交通的依赖程度也不断攀升,我们的铁路质量如果不合格,那肯定是要出问题的,这点大家也可以关注嘛。”

  提问的记者有些着急,他眼睛眨了眨又不好插话,这问题可不是让宁知星打广告的。

  宁知星:“对了,还有你提到的松下教授对我方的关注,在这我得向他说声感谢,不过呢,他可能对我们新启用的技术不太了解,其中有几项小技术马上要在我国的相关期刊刊登,到时候欢迎他来交流学习。”

  “同样地,我也想给松下教授提几点建议,据我了解,从开始运行至今,您方高速铁路运行中,出现事故的概率并不算低,还大多是出现在列车本身的包养上,这点让同为铁路工作者的我忧心忡忡,这说明您方在列车检测人员的培训、监测系统上有很严重的缺失,我方现在启用的检测系统是半人工半程序,误差率很低,您方如果需要的话,我方还是很乐意助人为乐的,这毕竟也是我国的优良传统之一嘛。”

  “除此之外,我建议你方多关注一下您方电动机的保养情况和对于线路全程的监控……您方现在的监控方式还较为落后……”

  宁知星忽地“好为人师”了起来,极为热情地把樱花国铁路和高速铁路上的问题数落个遍,她熟练地运用了拉踩的技巧,每回还得顺道给对方一击。

  当然,热情如她,挑出来的毛病都是樱花国受于成本限制和技术限制暂时没法解决的问题,至于他们能解决的?那当然得靠自己的努力,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嘛!

  坐在台下的记者已经从开始的挑衅转到现在的迷茫。

  他来之前是做过功课的,功课这不是还写在他拿在手上的本子上面吗?

  可是这也只包括官方公开的信息,宁知星说的那些他倒是想反驳,却无从反驳。

  关键是这场合他还不能阻止,只能听对方滔滔不绝,看着宁知星那自信淡然的眼神,还有那都不用翻材料便能具体说出的具体数字……

  他慌了,宁知星这不会说的是真的吧?

  他们国家的铁路和一直让他们引以为傲的高速铁路难道真有问题?

  只要一接受了这个设定,他就没办法维持之前的淡定了,竖起耳朵开始认真听,手上的笔动得飞快,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关键。

  总之……先把这份数据拿回去看看!

  和他一样奋笔疾书的还有身边的记者,他这时候也无暇关注别人了,只得在心里祈祷这些个记者今天能报道的事情那么多,把这个问题略过了就好。

  他坚信,他们国家一定是最厉害的,把这些数据带回国去,教授们一定能把问题解决。

  郭副总和柯院长中间虽然隔了个宁知星,可也不妨碍两人交换视线。

  交错的眼神里是默契的放松和感慨。

  知道宁知星能处理得来这些问题这点让他们很惊喜。

  同时宁知星的还击也让他们生出了意外的情绪。

  国内这些年来的风格一直是“能忍则忍”,这也是基于国力做出的选择,可估摸着是因为忍得久了,稍微张扬一点,就像是有了种负罪感一样。

  对于这样的现象,他们俩早就不满已久,看到宁知星锋芒毕露的样子,他们只觉得惊喜。

  他们这些老人家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天塌下来,他们顶着!

  尽管说,他们还不至于兜不住。

  头一个问题,宁知星就答得酣畅淋漓,不过估计是头一记杀威棒打得不够狠,紧接着发问的外国记者们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

  “……华夏目前大张旗鼓地举办颁奖仪式,是否存在着某种心理……”

  “有媒体报道,华夏目前正在进行多项秘密实验,这是否和之前尚未正式公开的战斗机有关……”

  “……c国官方报道,曾经在两国海域交接处检测到特殊信号,这是否是你方进行的秘密实验?根据今日披露的颁奖材料,您的获奖申报信息中涉及到一项技术……”

  ……

  这些问题可以说已经和今天的颁奖仪式没有关系了,如果非要说有关,只能说宁知星从事的研究项目中公开的那批技术中勉强有能和这些沾边的。

  其实按说是该雨露均沾的,出席这场发布会的人可都是“硬”茬,一肚子干货,可宁知星是其中面孔最新的一个,欺生是永恒的主题。

  主持人好几回都在听到问题时控制不住地回头看了宁知星,只要宁知星给她一个信号,她就会把这些问题强行挡回去。

  宁知星没给出任何的信号,始终保持着淡定的态度挨个回击。

  她这个人没别的,就是被打一定要还手,她对于哪些技术能对外公开、哪些不能了如指掌,该回的回了,她还要顺道把别人一直藏着掖着的情报给露个底。

  你说我家的战斗机,那我就“听说”一下你家战斗机的型号,根据外形分析推测一下性能。

  你谈我家路过潜艇,那我就说一说估计的你家的路线。

  加上个猜测和估计,可却又配合上很具有说服力的数字,让人在信和不信之间反复横跳。

  宁知星报的这些数字可是不掺水的,顶多是给了个上下限范围让他们自由推测。

  那句话怎么说的,听说别人家房子塌了,结果走进一看,发现塌的是自己的房。

  这些个发难的记者大多是接了政治任务或者受到政治相关影响的,他们之所以步步紧逼,也就是想让宁知星在高度紧张的环境中不自觉地说出些什么。

  可现在看来,成了个筛子的好像成了他们。

  他们这就立刻体会到了之前那位樱花国记者的纠结心理,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经历了这么几轮冲击,大多已经猜到了宁知星没在说谎。

  可这就更可怕了啊!

  感觉不能再听下去了,可是又拦不住对方说,想来想去,好像还得记下来回去确认……嗯,起码能告诉相关部门,信息已经被泄露。

  想到这,他们便开始“巡逻”起了场内动笔在记的记者们,试图用凶恶的眼神阻止对方的行动。

  可这眼神杀并没有起什么作用,被他们目光锁定的记者死活不抬头,就是一直记,他们总不能冲过去干撕人本子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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