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间闲来无事,叶清跟着一块继续做牙刷。
吕隐在河边坐了一会后,也回来了,跟着继续一块做牙刷,只是偶尔抬眼看了一眼安安静静坐在木墩上的上官,不得不承认,上官他这张脸真的是越看越好看,叶清一准是被他这张脸给迷住了。过了一会,上官尘站了起来,走了,看样子是去茅房那边了,后来吕猎户也跟着起起来,走了。
“清儿,你真打算和上官在一块了。”吕隐心有不甘,又问了句。
叶清点头:“嗯。”
吕隐说:“我知道,你不就是看上他这张脸了么,他除了脸白点长得好看点,还有什么?”
叶清不语。
吕隐又说:“你真是没眼光。”又说:“就算你选择了大哥,都比他强。”
叶清不说话,由他说去。
吕隐说了几句,她又不啃声,觉得特没劲,也就不说了。
过了一会,吕蒙回来了,一块坐了下来,只是沉着脸不说话,跟着做起了牙刷。
“宁儿呢?”吕隐见他一人回来,便询问了句。
“一个人待着呢。”又反问:“爹呢?”
“茅房那边去了。”
几个人便不再说什么,继续做手里的活,后来,吕猎户和上官一块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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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家田里的活差不多结束了,下午的时间,几个人就忙乎牙刷的事情了。
时间渐渐过去,还不见吕宁回来,吕猎户吩咐:“吕蒙,你去宁儿找回来。”
吕蒙说:“我哪喊得动她。”
吕猎户站了起来:“她在哪儿?”他准备亲自去找人了。
“后山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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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天就要黑了,吕宁一个人坐在山脚下,心情越发的不好了。
她都这么久没有回家了,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来寻她?
远远而望,倒是有人朝这边来了,但仔细看了看,竟是朱氏一族的人过来了,根本不是她家的人嘛,心里气闷不已,喊嚷一声:从现在起,那个家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吕宁,你坐在这儿干什么?”那边的人渐渐走近了些,有个少年喊了她一声。
吕宁扫了一眼,别过脸没说话。
她虽在这庄上住了好多年了,但与这朱氏一族的人并不熟悉。
“吕宁,你怎么不搭理我?”这人是朱宏的二子朱山,十八岁了。
庄上的娃儿们,长年田里干活,多半都是长得粗壮幽黑些的。
吕宁不答反问:“我和你熟悉吗?”
他们的父亲朱宏眉毛微拧,这吕猎户家的小丫头性子看起来有些刚,竟敢这样和他们说话。不过,眼下正事要紧,懒得搭理她一个黄毛丫头片子,朱宏也就喊了声:“朱山,走了。”
朱山答应一声:“爹,你们先走吧,我随后就跟上来。”
朱宏看了儿子一眼,挥了手:“走。”
朱氏一族的人立刻跟着往山那边去了。
听说叶清在山上凿起了井,整个庄上的人都分外好奇,农忙过后,趁着天黑,朱宏就带了自家的两位兄弟和几个孩儿们过来了,想要上山看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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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宁,我看上你了,要不你跟了我吧。”随着朱氏一族的人离开,朱山对噘着嘴坐在一旁的吕宁说。
今个的吕宁,穿了新买的衣裳在身上,衬得她越的发娇美可人了。
能穿得起缎面的衣裳,整个庄上也没有一家一户,可见这吕猎户家是真有银子的。
把这个的姑娘娶回家当媳妇,虽然是外来户,也不亏。
吕宁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人会和她说这么一句话,立刻就站起来了,冲他喊了句:“你想得可真美。”拨腿就要跑。
“吕宁。”朱山紧追一步,一下子就拽住了她的胳膊,不由分说就给搂住了,吕宁又惊又吓,尖叫起来:“放开我,放开我。”
“吕宁,我真看上你了,你做我媳妇吧。”朱山不肯放手,一边抱紧了她一边作势要亲下去,吕宁吓得摇头躲闪,小身板被他死死的抱着,怎么也没办法挣开。
“啊呀……”忽然,那小子哀叫一声,脑袋上挨了一个拳头,下一刻,吕宁就被松开来了。
嗷……嗷……
那小子被人一阵猛打,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甚至还没看见是谁打了他,整个人就扑倒在地上被人打得惨叫连连。
吕宁一旁看着,愣了愣,回过神来后全身还在发颤。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她爹吕文。
吕文打过那小子后,转身,拽了女儿就往回走。
吕宁又惊又吓的跟着她爹往回走,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等她再次回过神来后,忽然说:“我不回去,那个家,有她没我,有我没她,我不回去。”她用力甩手,挣开了她爹的手。
吕猎户看她一眼,目有愠怒:“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知道有多危险吗?”都发生那样的事情了,她还敢说不回去……
吕宁眸中也噙了泪,喊:“要不是因为叶清,我会遇着这样的事情吗?”
“你把她赶走,你把她赶走啊!”
“胡闹。”吕猎户厉声斥责一句,抓了她的手腕,就要带她回去。
“我没有胡闹。”吕宁不服气的大喊:“她一来我们家,就把我尘哥哥给抢走了,我们家收留了她,她却抢了我的尘哥哥,她忘恩负义,我们为什么还要对她有情有义。”
吕猎户沉着脸吼:“你给我闭嘴。”
吕宁委屈得不行:“你们全都向着她,全都喜欢她,到底谁才是你的女儿,到底谁才姓吕啊……”
女儿委屈得要哭,吕猎户于心不忍,声音软了几分,道:“缘份这事,不能强求。”又说:“回去之后,不许再闹。”
“我就闹,我就要闹,反正,我是不会同意他们在一块的。”
吕猎户声音重了几分:“你同意不同意都不重要,上官的事情,你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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