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芳看着那个身影,与芊云对视一眼,如果他没看错,那人竟是――风清!
怀里抱着落雨的正是风清,风清抱着她:“为什么会这样?”
“孩子……”便瞪着眼睛咽了气,那嘴角黑红的印记刺伤了风清。风清一双猩红的眸子,折射着落雨惨白的面庞:“我一定为你报仇!”
大厅内,当众人目光回到大厅的时候,发现,大厅上那几个人竟然都不见了。“这背后之人还真是神出鬼没。”花无心言语着,“我实在看不懂,他究竟想怎样?”
“不知道连云霄那里怎么样了?”赵德芳看看窗外。
此刻的连云霄,身上沾满了鲜血,看着身后倒下的尸体:“流殇,你找了这么多炮灰,也真是难为你,何不再与本尊来斗一场。”
流殇坐在高高的帅椅上,看着他,陆畴突然从后面袭击连云霄,剑划过了他的后背。流殇冷酷地看着他:“我和主人的目的一样,让你们生不如死,彻底毁了你们引以为豪的一切。九霄宫已经分崩离析!”
“你以为九霄宫真的完了?”连云霄看着陆畴:“本尊不过是不愿意有更多的牺牲……”
“不,你不该变成这样的人,他要把你变成最冷酷的人,所以,你不该变成这样优柔寡断的!”流殇突然尖叫着说道,“你是最血腥的九霄宫主!”
“流殇,你看看这倒下的,他们有多少人是无辜的,又有多少人家中有老人,有孩子?”连云霄不忍地说着,他又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流殇的冷酷,他庆幸自己是对的。
“错,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他们保护不了自己的家人就是无能!”流殇说的振振有词。
剩下的几人看着二人,流殇喊道:“看什么,你们不上,你们的家人同样是死……”
那些人互相对望了一眼,硬着头皮继续冲了上去,顷刻便死在连云霄的手下。
“是你杀了他们,还谈什么仁义,宫主,你其实没变!”流殇忽然得意地笑了,就在她大笑的同时,连云霄如剑一般射向高处的她。
流殇连忙架住他的招式,却被连云霄一剑挑破了肩胛,重重摔下高台。连云霄没有丝毫留情,又俯身向她攻去。流殇手一拍地面,借助力量弹开,便躲开了他致命一击,随后陆畴赶来救了她,轻轻扶起她,陆畴眸子里闪过一丝关切,只是一闪而过,便又换作满脸的毫无表情。
陆畴与连云霄战在一处,陆畴哪里是连云霄的对手,不过几招便被击中,飞出几丈外。流殇一挥手,扔出一颗烟雾弹,拉起陆畴,狼狈向远处奔去。连云霄待挥散烟雾,看着他二人背影,并不打算去追。这幕后的人布置的还真是周密,他们忙活了这么久,竟然连他的边都没挨着,不知道秦王这边有没有什么收获。只是这流殇,自己一而再再而三手下留情,她竟不知悔改。
连云霄回到赵府,正赶上风清救走了落雨,赵德芳指挥人收拾,见连云霄回来上前,见他一副模样,便知道他也没有收获。
“云儿没事吧!”连云霄看着芊云,含笑问着。
“你们二人商量好了,却瞒着我!”
“我二人其实也没商量什么,那落雨的目的便是在我们之间制造误会,所以我们都是将计就计,那日他故意引了,落雨出府,我便回来,看了你也给花无心留了信。此次虽然还是没有见到那幕后之人,但较之以前被动来说,我们此次也打击了他们,我总觉得离那人对峙不远了!”
芊云点头:“你受伤了!”
“无妨,被那陆畴伤了一剑。”
“陆畴……他们似乎可以控制人的心智,这跟五绝散又不同,花无心,毒圣,你二人可有什么办法?”赵德芳看着二人,他并不想陆畴有事。
“我也在研究,相信很快便能研制出相克的药物。”花无心点头,“连宫主,让在下为你包扎伤口吧!”
赵德芳推起芊云:“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所以……”芊云坐在轮车上,终于还是开口,“你对我说的都是做给落雨看的,对吗?”
赵德芳蹲下身子:“你希望是真是假?你是当真不愿意嫁给我,对吗?”
“我……”芊云看着他,“你会生气呢?”
“不会,”赵德芳轻轻抱起她,“我是真的希望你答应嫁给我,这话是真的,我想每天守着你,不用提心吊胆第二天会找不到你,云儿,我为了你,自然是什么都能舍弃。我和落雨之间没有任何事发生,那夜她的确在身上涂了依米花,可是我早有防备,反而让她中了我的毒,她以为和她纵情的是我,其实我早就找了一个侍卫……”
“这个你已经和落雨解释过了,我知道……”
“我更担心你误会。别人于我而言都不重要!你会怪我对你无情吗?”赵德芳眼睛里带点孩子的期盼。
芊云手微微抬起,想摸摸他的脸庞、他的鬓发,可是手只伸出了一点,便缓缓垂下:“我还有生气的资格吗,我只会感激涕零!”
“你,还在生气……”他轻轻放下芊云,却没有立即起身,目光灼灼看着她的眼睛。他知道,如果她还放不下,他便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秦王殿下您不是没沾到落雨的便宜,便想欺负我一个无法反抗的的弱女子吧!”芊云一本正经地说着,赵德芳无奈地看着,突然靠近她的嘴唇,她连忙紧闭嘴唇,“我开玩笑的,不敢了……”见赵德芳停了下来,才又缓缓说,“我自然信任秦王,此生,秦王必是芊云此生之所念!倘若有一天,芊云逃离了,不是变了,而是……而是为了这份爱永远在!”
“不要,永远不要离开,哪怕我们只能这样彼此远远看着……云儿,答应我……”赵德芳一时柔软,像足了一个害怕失去的小女儿。
“嗯……”芊云嗯了一声,内心却是迷蒙,如果必须要离开呢,只是,眼下,他灼灼的目光,自己怎么忍心说些乱七八糟的,但愿那一天不会到来。
一片高地上,看着迷蒙的房屋,流殇捂着伤口,看着全身被黑袍罩着的男子:“我们是不是又失败了!”
“也不算,他们误会而生互相折磨,本是我们的目的,但若他们难离生死,杀了他们其中一个他们痛苦反而会更深,同样能达到我们的目的,他们,逃不出我们的控制!你确定要让你在意的宫主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