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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正午时分,林沐风已经带着万昊等民丁用拆马家旧宅院的砖瓦石块和泥土将城门紧紧堵死。估计,即便是贼人把城门撞烂,也无法入城了。
等林沐风带着万昊等再次回到城楼上时,城楼上已经“热闹”了起来,城中的很多老弱妇孺自发带了热腾腾的酒饭上城楼来“慰问”精疲力竭的官军。城楼上一地的尸体也都被清理一空,扔到城下去了。当然,官军和自己人的尸首被“安置”在了一旁。
吃了些东西,又歇了大半天,剩余的20几个官军渐渐都恢复了精神。看着林沐风上来,孟同笑道,“林公子,你也来用些热饭!”
林沐风摇了摇头,“孟大人,城外的贼人可有什么动静?”
“没有,一直龟缩在山脚下,即不来攻,也不退却,不知道他们搞什么鬼。”孟同喘了口气,手指向了贼人盘踞的地方。
“是啊,他们搞什么鬼!”林沐风也有些迷惑。他后来才知道,这些白莲贼人是失了头领后,又联系不到其他几路白莲贼兵,窝在那里是进退两难了。进,这益都城防坚固,城中之官军如此强悍,而退,又往何处退呢?与整个白莲军队都失去了联系。
正说话间,轰然震天的马蹄声传来,孟同面色大变,立即摔落了手中的瓷碗,抽出宝剑,吼道,“兄弟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有大队贼兵来犯!”
南边,马蹄声愈来愈隆隆作响,漫天的尘土飞扬起来。林沐风放眼看去,隐隐见烟尘弥漫间张扬着一面面大旗――啊,是官军的军旗!他立即兴奋地跳了起来,呼道,“孟大人,你看,不是贼人,是官军!是官军!”
孟同一愕,仔细看了看,也喜道,“的确是官军!兄弟们,益都保住了!”
城楼上一片欢呼沸腾之声。
……
黄昏时分,毛元龙所部没有任何悬念地“消灭”了窝在山脚下的贼兵,在城中百姓的夹道欢迎中,列队进了益都城。益都围解,至此,此次白莲暴动彻底宣告破灭。
县衙之内。毛元龙眼含热泪,深深向孙连梁的尸首三鞠躬,以他一个四品官的身份,向一个七品县令行礼,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但孙连梁是他比较敬重的一位官员,他知道,在这青州府数县之中,唯有这位孙县令公正廉洁,一心为民。尽管是齐王内戚,但却从不骄横跋扈,为人谦和稳重,无论是在官场还是在民间,都有着很高的声望。
“孙大人秉公为民,为国捐躯,本官当与邓知府一起联名上奏朝廷,为其请功!”毛元龙缓缓转过身来,凌厉而有气势的目光扫向了孟同以及站在孟同身后的林沐风,“孟百户,你做得很好,你们以百余人对抗千余贼兵,成功守住了县城,没让贼兵入城进犯,这也是大功一件,大大长了朝廷的威风!”
孟同恭谨地施礼,“卑职不敢居功,这是孟同分内之事,大人过誉了。”
“功便是功,过便是过,无需谦让!”毛元龙的目光慢慢变得柔和起来,又道,“你便是之前孙县令上文请功的曾为益都瘟疫立下大功的秀才林沐风?”
“小可正是林沐风。”林沐风深深一揖。
“免礼。你一介秀才,居然是文武双全,防治瘟疫不惧危亡,贼人进犯,又能挺身而出与官军共赴危难,实属难能可贵!难能可贵!本官也将在上奏表文中如实写下你的功绩,以报天听。”毛元龙微微一笑,摆了摆手。
“多谢大人,大人过誉了,作为益都百姓,林沐风理当为守城尽一份心力。”林沐风不卑不亢地再次躬身施礼。
……
毛元龙暂时拨了100士卒归孟同指挥,暂时让孟同主掌益都的军政大权,等待朝廷派放新县令的到任。而且,还派兵拘押了原县丞陈安良的家眷,打入了县衙的大牢。同时派兵在周边山区村寨大幅“扫荡”,清剿白莲教余孽。
在益都呆了几天后,毛元龙便带军回了青州府。但毛元龙前脚刚走,齐王府的一个太监带着几个侍卫后脚就到。只不过,这一次,是找林沐风的。
林家的院子里,青年太监光良笑吟吟地站在那里,眼望着英俊挺拔的林沐风,忍不住赞道,“咱家在路上听毛大人说起林公子来,今日一见果然人才出众,卓尔不凡。”
林沐风微微一笑,赶紧施礼,“公公过誉了,在下不过是一介俗人,呵呵,公公请进屋待茶。”他虽然是头一次亲眼见到太监这种“变异人”,但却知道太监们一般是得罪不起的。藩王府里的太监虽然比不上皇宫大内,但也是齐王的身边人,可犯不上惹上这种不必要的麻烦。
“罢了。林公子文武双全,又擅长瓷艺,咱家也想跟你叙谈叙谈,可惜咱家王命在身,不敢久留,宣完了齐王殿下的诏谕,咱家就要回青州去了。”光良说着走近了一步,尖细的嗓音传进林沐风的耳朵,“林公子,齐王殿下此次纳的这个美人可非比寻常,极其美艳深得殿下宠爱,故而,这对花瓶跟这一枚瓷印你可得弄好了……”
林沐风眉头在不经意间一皱,如此尖细的不男不女的声音让他听了全身起一身鸡皮疙瘩。他定了定神,苦笑道,“公公,烧制花瓶不难,难地是这美人瓷印……”
光良嘿嘿一笑,“青州府传说林公子瓷艺堪比天人,这回不妨多花些心思,弄好了,齐王殿下会厚厚有赏。好了,咱家公务在身,就此告辞。”
光良刚要扭头,轻霞从林沐风的卧室里跑了出来,伏在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又塞给他一包东西。林沐风听了心中暗笑,自家这娘子好不心细如发,不愧是商人家出身。他捧着那包东西上前,笑道,“公公远来,在下有这么一点小玩意送给公公把玩,不成敬意,还望公公笑纳。”
光良打开一看,是一对色彩斑斓的琉璃球。他手心一颤,这是价值不菲的琉璃器啊!前些日子,青州府的商铺中,这种来自益都的琉璃工艺品可都卖出了天价啊!他焉能不知手中这一对琉璃球的价值。神情马上便变得喜笑颜开,虚伪地客套了一句,“林公子如此厚礼,咱家铭记在心了,林公子日后但凡有用到咱家之处,尽管直说。好了,咱家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