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赵铁柱和汪星星难得地达成一回共识,准备豪赌一回了。
豪赌的地点,就在香雾别院的露天天台。
毕竟是豪赌,不能让外人看到,否则,招来香雾山景区的管理人员,麻烦就大了。
一行人上了露天天台后,汪道明沉着脸冲汪兴仁道:“兴仁,赶紧叫人搬来桌子和椅子。”
汪兴仁毕恭毕敬道:“是。”
不一会,在汪兴仁安排下,别院中的几个下人搬来一张大圆桌和椅子。
大圆桌旁,相对着放了两张椅子,表示这场赌局,就两个人参与。
其他的椅子,则放在每张椅子后方,供旁人坐着观战。
毫无疑问,汪星星这方,有汪道明和汪兴仁助阵,而赵铁柱这边,就只有宁秋燕一人了。
“赵铁柱,坐!”
汪星星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
“好!”
赵铁柱也不客气,也拉开椅子,大马金刀坐下,一副牛逼哄哄的架势。
“你准备赌多大?”汪星星盯着赵铁柱,双眼炽热地问道。
“勉勉强强赌个一百万吧!”赵铁柱漫不经心道。
一百万,还尼玛勉勉强强?
汪星星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个小农民,穷酸一个,有一百万吗?”
“唉,弱智真是限制了你的想象力啊!谁说农民就没有一百万了?”
赵铁柱哂笑一声,从身上摸出一张银行卡,道:“看清楚了,这张银行卡,是我给我们里垄村开的一个银行账户,里面存的都是我给村里准备的发展资金,林林总总加起来,共有100多万,我拿出其中100万来赌,应该没问题吧?”
被他嘲讽为弱智,汪星星别提心里多恼火了,咬牙道:“赵铁柱,你说里面有100多万,就有100多万?当我那么好糊弄?”
“皮裤汪,你丫的要不信,可以叫人来查。”赵铁柱笑眯眯道。
“查就查!”
汪星星随即打了个响指,不一会,有人便拿着一部pos机过来。
刷卡一查询,果不其然,里面的金额显示,共有103万多。
看到这,汪星星再无话可说,但心里明显有些亢奋,哼,有103万多是吧?看老子今天怎么把你这103万多全赢过来?让你丫的哭晕在厕所!
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赵铁柱笑而不语,皮裤汪,想赢小爷我?你做梦吧!到时候,看老子不让你输得当皮裤,老子就不是赵铁柱。
宁秋燕有些担心他输,凑上去低声道:“赵大哥,这些钱都是你们村的发展资金,你这样拿来赌博,怕是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这些都是我自己的,输了无所谓,赢了,那就大赚特赚了。”
赵铁柱无所谓地笑笑,继续宽慰道:“放心吧,哥不打无把握之仗,别忘了昨天咱们在霹雳电玩城的事。”
给他一提电玩城,宁秋燕顿时想起他昨日大发神威的事情,这才不再担心。
这时,一个衣冠楚楚的女人走了上来,她的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正放着好几副尚未开封的崭新扑克牌,以及一大堆筹码。
“先生,这些筹码,一共100万数额,请验收。”女人彬彬有礼对赵铁柱道。
“好。”赵铁柱点了点头。
毕竟,他的钱都在银行卡里,待会玩起来,不怎么方便,有筹码就不一样了。
他清点了一下筹码,见数额准确无误,便点了点头:“没错,是100万。”
随后,他看了对面汪星星一眼,笑道:“皮裤汪,你准备拿多少跟我赌啊?”
“当然也是100万了。”汪星星想也不想,说着,他看了汪道明一眼。
汪道明会意,冲汪兴仁道:“去,给你儿子准备100万。”
“好。”汪兴仁随即起身。
就在这时,赵铁柱似笑非笑道:“汪星人,我奉劝你,最好给你儿子准备500万以上,否则待会他输起来,100万都不够填的。”
汪兴仁还未开口,汪星星已忍不住,猛地一拍桌子,喘着粗气吼道:“放屁,你才100万不够填的。”
“不要跟我大声说话,我怕闻到你嘴里的屎臭味。”赵铁柱懒洋洋道。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直接给汪星星了一波实锤伤害,气得他差点吐血。
最让他难受的,还是宁秋燕这时扑哧一笑,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丢脸,是个男人都无法忍受。
“好,赵铁柱,你给我等着,待会我会让你输得精光!”
汪星星怒吼完,随即气呼呼地重新坐下。
“但愿如此吧。”赵铁柱淡淡道。
“你……”
汪星星正要发飙,这时,汪道明打断道:“好了,星星,别争执了,先给你300万。”
他跟赵铁柱打的交道,虽然不多,但他对赵铁柱的性格早已了解,知道此人绝不会无的放矢,其既然敢赌,当中必有蹊跷。
眼下,主要目的是拖住赵铁柱,为自己侄孙汪明坤赶来争取时间,一旦其赶到,就算赵铁柱赢了这300万,到时也能让赵铁柱全部吐出来。
“好吧。”见爷爷发话,汪星星也只好作罢。
随后,汪兴仁签写了一张300万支票,放在赌桌上,然后请赵铁柱查看。
赵铁柱点了点头,表示无异议。
汪兴仁这才退开。
这时,女人彬彬有礼地问赵铁柱和汪星星道:“两位,请问要验牌吗?”
赵铁柱扫了一眼那些扑克牌,淡淡道:“不用。”
“我也不用。”汪星星道。
“好的。”
女人随即拿起一副扑克牌拆开,开始洗牌。
老实说,她的动作专业而老练。就冲这一点,她显然是一名专业的荷官。
不用说,这个香雾别院平时就有涉及相关赌博的服务,只不过没有公开,外人不知罢了。
这时,女荷官已经洗牌完毕。
“赵铁柱,你是客,我让你一次,你来切牌吧。”汪星星一脸装逼地道。
“拉倒吧,皮裤汪,哥还用的着你让?”
赵铁柱嗤笑一声,摆了摆手道:“干脆不切了,直接发牌吧。”
刚才,他已经通过透视,将洗出来的牌看了个清清楚楚,此时,不切牌面,他必胜无疑。
可怜汪星星对此一无所知,反倒以为他受了激,为了面子而不切牌。
“草,不识好人心,不切就不切!”
汪星星骂骂咧咧了一句,随即带着火气冲女荷官道:“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