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夏,我的伤,医生说要多久才能恢复?”直接了当不行,司徒玦立刻展开了曲线救国。
“怎么也要细养半年,这一个月都要在床上好好躺着!”舒夏将本嘱咐的话对着司徒玦说了一遍,这一次和上次胳膊上的轻伤不一样,伤及到心脏,不仔细调理的话,后面很容易出现各种问题。
“那还真是有些久,你说,我是不是该加些人手,轮流伺候我,毕竟我晚上也要尿尿的!不过就是苦了他们了,晚上也不能好好休息!”司徒玦说的冠冕堂皇,以退为进,逼着舒夏帮他解决这些生活上的麻烦!
“那你以后晚饭过后就不要喝水了!”舒夏知道司徒玦的心思,耸肩说道。
曲线救国失败之后,司徒玦只能投降,喝水喝的太多,尿意来的及,在不放水,他真的会在床上尿出来。比起会让女人认为他出现了大小便失禁,他宁可在面对那副质感太差的画面。男人清醒后的第三天,身体的所有指标都到了乘飞机的要求,阿鬼才给他办理了出院手续,司徒家的私人飞机已经停在了医院门口的大片空地上,虽然阿鬼和一众弟兄对司徒老爷子这样的安排很不满,可是老大已经同意了,那么他们的职责就是照着他的吩咐去办,正好利用这两天的空闲的时间,将军火这一块的资料给司徒铭做了移交。
这样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速度,快到连司徒铭都觉得诧异,毕竟这里的利润之大,只要是司徒家的人,就清楚!
可男人却已经来不及多想那么多,军火,是他一直以来想要的东西,现在能够抓在手里,那种激荡和喜悦,一点点的吞噬掉了心里的那些不安。
私人飞机安稳的降落在司徒大宅后面的私人停机坪上,舒夏从机舱口出来,身后,几名黑衣人,稳稳的将躺在移动推床上的司徒玦抬了下来,男人看着属于帝都的天,唇角微扬,司徒铭设的局,让他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可却也加速了他的计划!
天气预报说,帝都,晴转阴!一连很多天!
司徒大宅的门口,司徒正史、龙燕倾,几乎是家里的所有人都在,那架势如果陌生人看到了,还以为是在准备迎接什么贵客,可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心里明白,谁是真的盼着,谁只是来看一场笑话。
舒夏推着司徒玦走进院子,龙燕倾立刻就快步走了过来,眼里的焦急和担忧很是明显。
“臭小子,以后别再吓我!”女人看着司徒玦脸色和精神都不错,至少比她想象中好许多,那种一直揪着心的担忧总算散去了。
“妈,你儿子命大着呢!有些人就算是天天给老天爷磕头盼着我死,我都死不了!”司徒玦笑着说了一句,突然变得锐利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站着的司徒铭。
他的命,不是那么好被拿走的!至少凭司徒铭,还不够资格!
“都受伤了,哪儿还有那么多的废话,公司的事情,你养伤这段时间,可以休息,但是伤好了之后,给我老老实实的去上班!”司徒正史稍微上前走了一步,看了眼自己最看重的儿子,司徒铭接手军火的时候,公司的一切,他已经找了信得过的人先暂时盯着,等老三身体好些了,再去接手就对了!
“老三,以后你可要多多上心了,公司的事情虽然不是很多,可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接下来的,咱们司徒家,从来都不养闲人的!”
甄露话里藏针的开口,老大接手了家里的军火生意,意味着什么,这座大宅子里的人都清楚,她甄露辛辛苦苦熬了这么多年,总算有这么可以尽情嘲笑他们的机会了!
“三妈,瞧你这话说的!家里谁是闲人?”站在上官云身边的司徒泽虽然心里不满甄露这样刻薄的话,可还是笑着开了口。
上官云给司徒泽使了个颜色,可是司徒泽却没给她任何回应,他和萧家长媳的事情闹出来,原本就在这个家里没什么地位的他,更加没有地位,现在甄露这句不养闲人,根本就不是只说给司徒玦一个人听得!
甄露看着对着司徒泽挤眉弄眼的上官云,眼里多了些讽刺。
“四妹,我说的话,你可别对号入座,不过我们司徒家真的是不养闲人的!”
这样*裸的讽刺,讽刺四房三口都是司徒家不待见的闲人,上官云也算是懂得隐忍的能人,脸上也看上去不好了起来。
“三妈,你!”司徒泽见自己的妈被人嘲笑、欺负,眼里也有了些怒色。
“老四,三妈说的可没错!”甄露还想继续说,却被司徒正史冷声打断了。
“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当家了!”对于甄露刚刚的表现,司徒正史没来由的反感,他还在,这女人就开始想着让老大做上当家的位子么!别说司徒铭根本不是他中意的接班人人选,就算是司徒玦,早早的开始窥视他的位子,也会让他心中不爽!
“老爷,我怎么敢那么想,不过是为家里多考虑考虑罢了!咱们家里这么一大家子人,吃喝用的都不少钱,能少养闲人就少养些!”甄露见司徒正史脸色不善,立刻轻声一笑,现在轮不到,等老头子死了,早晚能轮上!
舒夏对甄露一直以来的嚣张就看不惯,这次司徒玦的事情,司徒铭是主谋,心里一直没有清算的怒火,在甄露开始这一番跋扈的时候变得更甚,需要一个发泄口。
司徒正史还想要训斥甄露,可舒夏却懒得再听,利落的掏出手枪,扣动扳机,枪膛里的子弹,瞬间射出,蛋壳的边缘带着千钧的力道划破甄露夹在耳朵后的头发,几根黑丝缓缓飘落,空气中还多了一股头发烧焦的气味。
“啊!”甄露尖叫一声,声音显得尖锐刺耳,她最多是在豪门的院子里斗惯了,但是却没怎么见过真枪实弹,更没想到有人会当着这么多人朝着她开枪,子弹擦过去的瞬间,女人本能的尖叫,然后慌乱的去摸耳朵是不是还在,发现耳朵还在,甄露的脸上并没有庆幸,而是更加的害怕,她相信,只要舒夏的子弹稍稍偏移一点,她的耳朵,现在就不见了!
越想越觉得恐惧,甄露本能的缩在司徒铭的身后,寻求自己儿子的庇护。
司徒铭看着舒夏,他知道这个女人也去了意大利的时候,本来还有些担心会不会连她一起都杀了,可这女人却再次给了他惊喜!也让她看清了她有多少的实力。
舒夏没有收回枪,只是将呛口高高抬起,锐利的目光却看向同样看着她的司徒铭。
这个男人,她早晚要让他付出代价!
“让开!”女人收回目光,声音清冷的说道。
甄露被一枪差点吓傻,其他人也没好到哪去,司徒正史还算正常,不过脸色却比刚刚还要难看,这个女人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就这么嚣张的开枪,如果真让不服管教的她留在老三身边,将来不知道要闹出什么样的祸端!
舒夏说完,枪口下移,刚刚还堵在门口的人群顿时散开不少,舒夏看了眼朝着她笑的司徒玦,也不理会那些盯着她的眼神,推着司徒玦就朝里面走去!
因为受伤,短时间不能走动,龙燕倾让张妈在一楼收拾出一个客房,让司徒玦暂时住着,这样免去了上下楼的麻烦,对于恢复也是好的!
“夏夏,我就把臭小子交给你了!你肯定能将她照顾的好!”龙燕倾对于舒夏刚刚的暴力表现,直接打了满分,对于这个儿媳妇,更是疼爱的厉害!
舒夏没有拒绝,原本她也想着照顾司徒玦的,可现在,龙燕倾只在一楼准备了一间房间,她住哪里!
一个一楼、一个五楼,照顾起来肯定不方便,也不现实!
女人还在犹豫怎么办的时候,躺着的司徒玦朝着自己老妈伸出了大拇指!果然是亲妈!关键时刻,就是这么给力!
龙燕倾看着给自己打手势的司徒玦,瞪了他一眼,混小子,老妈可是在装傻,给你制造机会啊!
“小夏夏,我好累!”母子间无声的交流过后,司徒玦立刻演技大爆发,刚刚还算不错脸上立刻就有了疲惫的状态。
“我先带你回房休息!”舒夏不疑有他,立刻推着男人走进了张妈给收拾好的那间客房,今晚就先暂时留在这间房里吧!
被丢在美国的舒乐看着电视上的新闻,黑手党大楼被炸,笨叔叔半夜失踪,稍微想想都清楚,他是去了意大利,意识到可能发生的事情,舒乐脸色极其不好的打开电脑,上来就是对自家师傅一顿先刑逼供,最后还拿出走要挟,最后慕暧被逼的没办法了,只好将舒夏在意大利的事情告诉了舒乐,顺便也告诉了他司徒玦受伤的事情。
“臭小子,我告诉你这些,你可是答应我的,不能像上次那样离家出走知道么!”慕暧发过来一个恐怖的骷髅头,这不是威胁,只是善意的提醒!
“师傅,这件事是不是司徒铭做的!”舒乐想到上次在西餐厅看到的事情,立刻就猜出了一二。
“你怎么知道?”慕暧还发了个大大的问好,这小子,确定只是有6岁小孩子的智商么,她发誓,她连一次都没有说过司徒铭,这小子到底是怎么猜到的!
“果然是他!”小家伙眼睛眯了眯,这个老渣子,居然欺负到他爹的头上来了,真当他们全家都是吃素菜长大的么!
“小东西,你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主意了!”知子莫若父,知徒弟莫若师傅!
“我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好主意!不说了睡觉!晚安!”舒乐打完一行字,立刻下了线,他是个小孩子没错,现在能力有限,做不出什么轰烈牛气的大事来,不过他总会长大,总有足够牛气的那一天!但是现在给司徒铭添点堵,还是可以的!
小家伙对着电脑折腾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早,才拍拍手,对着电脑露出了一抹满意的微笑,大功告成!
司徒铭大伯伯,希望我送你的大礼你能够喜欢!
帝都这边,司徒铭睡得正香,能这么顺利的接受司徒家的军火生意,还在同一时间完成了几批大单,这样的结果让男人很是开心,就连一贯失眠的习惯都得到了很大的改善,手机铃声在寂静的屋内响起,将男人的美梦吵醒,司徒铭从床上坐起来,脸色看上去有些被吵醒的阴郁,却还是迅速的接通了电话。
“司徒铭,你是怎么搞的,我要退单!以后,你都别想着再和我们合作!”电话里,一串语气恶劣的声音响起,随后不给人任何反应的时间就又挂断了电话!
司徒铭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回事,英国那边的人怎么要退单!
还没等他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电话就再次想了起来,这一次是以色列的一个恐怖组织头领,电话接通后,对方的态度也不是很好,叽里呱啦的用英语说了一通之后,司徒铭才明白了怎么回事,他正准备解释,可对方却不打算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一整个晚上,司徒玦接了不止十个类似的电话,之前暗中谈的生意,还有接手后的几个单子,全部出现了毁约的事情,为了给自己拓展人脉,这一次几乎所有的订单都是没有收取任何预付款的,而他的货都已经在生产了,单子退订,这样的损失,让男人的脸色一下子白了!
怎么会这样!
事情的突然逆转让男人的睡意全无,阴冷的眸子看向窗外连续阴了好几天的鬼天气!男人眼里顿时涌现出了怒意,司徒玦!
他就说,司徒玦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放弃了军火生意的管理权!
男人的拳头狠狠的击向一旁的床头柜,上面的水晶台灯,剧烈的晃动之后,从上面滚落了下来,自从上次和欧阳笑摊牌之后,他就一个人搬到了书房住,地板上没有铺地毯,水晶灯落地之后,没有碎,却咣当一声,格外的响亮!如同他现在,从云端摔落到泥土之中一样的响亮!
而一楼另一个房间,舒夏连续几天几夜没有合过眼,身体早已经到了极限,加上司徒玦特意让佣人在她的水里加了些安眠的药,女人倒在大床旁边的沙发上后就立刻沉沉睡去,发出均匀却安详的呼吸声。
司徒玦想要伸手碰触女人,可是受伤的身体却动不了,为了不牵引伤口,男人只好作罢。
掏出手机,男人拨通一个号码,对方想了几声之后,电话才被接通,蓝君琰压低的声音透过电话响了起来。
“还能打电话,看来是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