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夜柳忽然的激动,吼得阎羽不由得一愣。
似乎也是意识到自己不应该用如此语气与城主大人说话,曹夜柳也是愣了愣,随后低头说道:“野关城的百姓,包括我,都不希望你死。”
阎羽微微叹气,笑着说道:“我和你们素未蒙面,只是一个突然降临的年轻阴帅,你们至于如此关心我的死活吗?”
“你这叫什么话,你是我们的城主。”曹夜柳的语气颇有责怪。
“对,正因为我是你们的城主,所以我不能对我的百姓不闻不问,不能将他们置之度外,否则,我千里迢迢到野关城来,为的又是什么?”
阎羽的话,让曹夜柳一时间语塞,在她的心目中,阎羽的形象忽然变得高大起来。
阎羽接着说道:
“这么多年以来,野关城的城主死了一个又一个,但哪怕得知了真相,新来的城主依旧会不顾生死地前往黑龙谷,不是因为他们胆大,不是因为他们急着建功立业,而是因为他们心里清楚地知道,身为城主,不管是让他们做什么事情,都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酆都大帝、北州大帝派我们前来,正是因为相信我们的能力,我们又如何能辜负大帝对我们的信赖,百姓对我们的爱戴?”
“曹阴将,这事儿,你和大家都不必劝我,我既然已经成为野关城的城主,就必定要把黑龙的问题解决!”
“你们要做的,就是相信我。”
曹夜柳木讷地望着眼前的阎羽,只觉得他的形象,和所谓的渣男已经越来越远了。
“怎么,是不是本城主刚才的模样太过帅气,你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阎羽调笑道。
曹夜柳反应过来,狠狠地白了阎羽一眼:“渣男。”
“……”
阎羽摸了摸鼻子,看来自己这野关城渣男的名头,算是洗不去了。
不过无所谓,阎羽并不是那种特别在乎名声的家伙。
“你……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让古老板给你做顿好吃的。”曹夜柳说道。
“不必了,虽然我很想尝尝古老板的手艺,不过……”阎羽说道,“明天一早,我要去一趟景河城。”
“你去那里做什么?”
“听说八殿阎罗都市王黄言,就住在景河城,景河城距离野关城不远,我去问问那家伙,为什么不管这条作恶的黑龙。”
曹夜柳疑惑道:“你也不过是个阴帅,怎么敢如此直呼阎罗大名?”
阎羽神秘一笑:“我若是普通的阴帅,又怎么会被派来野关城?”
“哼,吹牛皮也不打草稿,别告诉我你是北州大帝的私生子。”曹夜柳调笑道。
“……”
……
孤身一人来到野关城,夜晚未免寂寞。
但阎羽克制住了对家人的思念,在破旧的城主府度过一夜。
第二天一早,他带上阎善文,直接通过环形尸桥,前往距离野关城最近的景河城。
“善文,你去过景河城吗?”在环形尸桥上,阎羽问道。
阎善文答道:“回干爹,我去过两次,不过每次都是例行公事,公事处理完以后就离开了。景河城对比安临城,要更加繁华一点,毕竟有阎罗坐镇,百姓们安居乐业,发展也更加迅速一些,听说最近景河城的房价又涨了不少。”
“阴间也有房价这回事?”阎羽惊讶道。
“干爹,有人有鬼的地方,房子就是刚需,涨房价是必然之事……”
阎羽郁闷了,好家伙,活着买不起房,死了还是买不起。
穿过鬼门关,踏入景河城,阎羽果然见到了一片繁荣景象,不过他无心欣赏。
在踏入景河城的那一刻,阎羽便撤去身上所有的伪装,散仙的实力、阴帅的气息,全部暴露出来!
“居、居然是阴帅!我们景河城又来了一位阴帅!”
“好帅,好年轻啊!谁知道这位阴帅叫什么名字,我要给他生猴子!”
“如此年轻的阴帅,多半是一些纨绔子弟,这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有话别背地里说啊,有本事到阴帅面前说去!”
“我突然想起来我家里煤气没关……”
阎羽还是第一次在陌生的城市里,如此草率地表露自己的身份,不过他这么做,也是想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果不其然,气息显露后不到五分钟,一名景河城的阴将便带着一顶豪华的马车,急匆匆地来到阎羽的面前。
“不知是哪位阴帅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阴帅恕罪!”阴将拱手说道。
“本帅乃是野关城城主阎羽。”
“野关城?!”
这名阴帅一听到阎羽的身份,便吓得后退了两步,但随后连忙调整好表情,说道:“原来是阎阴帅,久仰久仰!”
阎羽翻了个白眼,阴间阴帅虽然厉害,但人数也不少,再加上他刚上任,这名阴将会认识他才怪呢。
“不知阴帅到我们景河城,所为何事,需不需要末将通知城主大人?”
阎羽摆了摆手,说道:“不用通知城主了,本帅此次来景河城,是为了见黄阎罗的。”
“见阎罗?!”阴将又是面色一变,“阎阴帅,阎罗并非想见就见,您有提前预约吗?”
“本帅见阎罗,不需要预约。”阎羽十分嚣张地说道。
这名阴将擦了擦冷汗,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嚣张的阴帅,可却从未听说过他的大名。
难道比之前的阴将陆轩身份还要高贵?
正在阴将不知如何应对阎羽的时候,景河城的天空上忽然飘来了黄言的声音:“阎羽阴帅乃是本阎罗的好友,无需预约,直接带他来阎罗殿见我!”
我的天!
这名年轻的阴帅,居然还是黄言阎罗的好友?!
一时间,不仅是不明情况的景河城百姓,还是负责迎接阎羽的阴将,都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阎善文默默地对阎羽竖起大拇指:“干爹,您前世的可低调了,我还是第一次跟着您沾这样的光。”
“干儿子,学着点,以后为父装逼的时候还多着呢。”
阎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