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争吵声,将外头保安亭的保安吸引了过来,他们发现医院里发生劫持人质的事情以后,立刻去报了警,同时拿着防爆叉冲了进来。
“你们别过来!”岑连生拿着匕首在面前挥舞了一阵,这可吓坏了他手中的姑娘。
“冷静!冷静!”
阎羽双手放平,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没有攻击性,同时对保安们使眼色,提醒他们往后退一点。
岑连生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却因为太过紧张而猛地咳嗽了几声,硬生生地咳出了一摊血。
“岑连生,你要想清楚,哪怕你杀再多的人也没有意义,他们只是无辜的人罢了。”阎羽劝道。
岑连生冷笑一声:“这世界上哪有什么无辜的人,我从小被父母抛弃,好不容易长大成人,考进了医科大学,结果却又被诊断出得了白血病……我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我天生就该被抛弃,我就必须是得白血病的人?这不公平!我杀两个人,从老天手里讨点债,又能怎么样!”
每个病人都对生极为渴望,但岑连生已经到了疯狂的程度了。
他只不过是在用这些生命,来发泄自己的不满而已。
“实际上可怜的人太多,但这不是他们作恶的理由,岑连生,可怜人和可恨的人,往往只在一念之间!”
阎羽一边劝告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搜索着身边的武器――如果岑连生情绪失控,阎羽必须第一时间出手,救下那个女孩。
“如果有可能的话……谁愿意天生就作恶?”
岑连生凄惨一笑,看了一眼地上散落的药品,然后猛地抬起匕首,刺向手中的女孩!
“住手!”
阎羽脸色一变,瞬间拔出身边椅子上的输液架,狠狠地朝岑连生扔去!
他的力量何其之大,那输液架就如同标枪一般,瞬间来到岑连生的面前,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刺下匕首,输液架就已经刺穿了他的手掌,硬生生将他顶在了身后的顶梁柱上!
“快动手!”阎羽喊道。
保安们瞬间反应过来,一拥而上,将岑连生控制住,并且从他的手里解救了那个被挟持的女孩。
看到女孩平安无事,阎羽总算松了口气。
他来到岑连生的面前,被钉在柱子上的岑连生还在不停地挣扎,可他的嘴唇已经白得吓人,脸色十分难看。
“俊俊的器官,你卖到哪儿去了?”阎羽沉声问。
岑连生必定是销赃以后,才有钱购买抗癌药的,否则他就不会出现在语心堂。
岑连生咬了咬牙:“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阎羽直接伸手掏了一便岑连生的口袋,果不其然,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血红色的名片。
见名片被拿走,岑连生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阎羽察觉到了这微小的细节,就明白自己找对东西了。
他看了一眼名片,上面赫然写着裁缝二字。
“果然是他。”
阎羽脸色一沉,那个叫贾一剪的鬼谷教恶人,果然来到了榕城。
十大恶人每一个都作恶多端,残忍无比,所到之处必然是一场血雨腥风。
“这张名片,你从哪儿弄到的?”阎羽质问道。
岑连生依旧不肯开口。
阎羽有些头疼,岑连生知道自己可能活不了多久,现在对他问话,他肯定是只字不提。
但阎羽也不着急,他相信一会儿自己将岑连生交给王墨,王墨会有办法让这家伙开口的。
他将名片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而后干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陪岑连生一起等王墨的到来。
王墨今天可算是累坏了,但当他亲手抓住岑连生的时候,脸上还是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把这个人渣送上楼,先做简单的处理治疗,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审问他,可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王墨对手下吩咐道。
陈川东带人将岑连生带走,王墨瞅了阎羽一眼,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小子究竟是什么运气,怎么坏人总喜欢往你身上撞?”王墨无语道。
对于这一点,阎羽也十分的无奈:“这岑连生抓住了,王队你也能休息一段时间了。”
“我能不能休息,还不是要看你小子搞不搞事情?”王墨白了阎羽一眼,“上回莫晶晶的事情,整个报告我到现在都还没写好,要不你给我建议建议?”
“咳咳……”阎羽干咳两声,随后提醒道:“王队,最近榕城有一帮奇怪的家伙混进来了,我建议你在医疗行业和黑市多布置一些人手,说不定会大发现。”
“你又有线索了?”
“算是吧。”
王墨叹气道:“你看看你身上这样子,除了脑袋几乎都绑着绷带,我看你还是先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吧!”
陈川东才从楼上下来,王墨便让他送阎羽回家。
阎羽回到家里,发现苏寒和赵箐箐居然都没有休息。
“我不是已经给你们发过短信报平安了吗?”阎羽疑惑道。
苏寒白了阎羽一眼:“你什么时候让人安心过?”
赵箐箐取笑道:“小苏知道你在外面又遇到事情,可担心了,要不是我拦着,恐怕她要单脚蹦出去找你。”
“箐箐!”苏寒俏脸一红,拦着赵箐箐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赵箐箐对苏寒吐了吐舌头。
阎羽听二女的对话,心里感觉暖暖的,他忽然觉得,虽然自己离开了峨眉山,但在这小小的出租屋里,他也感受到了家人的关心。
“你们这么担心我,要不今晚一起睡吧?”
“汪汪!”大黑兴奋地摇起尾巴。
“滚!没说你!”阎羽瞪了大黑一眼。
“……”大黑委屈到不行,夹着尾巴回到自己的小窝上趴着。
苏寒坏笑道:“就你这满身绷带的,给你睡你也什么都做不了!”
“你怎么知道我什么都做不了?”阎羽竖起了手指头,“哪怕是用一根手指头,我也能让你感到快乐……”
“……你们太污啦!”赵箐箐忍不住捂住耳朵,苏寒也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实在不行,两根或者三根也可以,只不过我今天没有剪指甲,怕你们承受不了……”
“别再继续说了!”苏寒红着脸喊道。
阎羽一愣:“怎么,咱们这关系,挠个痒痒也不行吗?”
二女忽然傻眼了:“只是……挠痒痒啊?”
“不然你们以为呢?”阎羽坏笑一声。
二女自然不好意思接茬儿。
看到二女这害羞的模样,阎羽嘿嘿一笑,忽然上前将苏寒给抱了起来……
“箐箐,卧室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