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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傅子越的手被盛林抓着玩,修长手指,一会捏捏,一会握住,傅子越被弄得痒,一下将盛林的手整个包住,不许他动,自己又忍不住笑起来,盛林便抬头去看他,脸上也是笑,“干嘛,不愿意被我拉着啊?”

  “哪有?”傅子越挑挑眉,很顺从地把手重新摊开,主动权还给盛林。

  盛林就不闹了,改为牵着,重新侧头靠到傅子越肩膀上,专心看剧。

  许隐被这俩人腻乎劲儿弄得有点莫名其妙,怎么搞得像谈恋爱似的?俩人做了?不是要等体检吗……那医生在北京啊!

  想着他便直接开口问了:“哎,木木,你让傅子越体检完了?”

  他说话直接,盛林却一下拉了脸,神情不大自在,冲许隐嗔怪道:“你干嘛啊!我还没和他说呢。”

  傅子越疑惑地望向盛林,“怎么了?”

  盛林觉得有点伤人自尊,之前也没想好怎么开口,便从中拦道:“别理他。”

  许隐笑了,“你怎么胳膊肘还往外拐了?这有什么说不得了,傅子越,盛林他想……”

  “喂!”盛林着恼,“你胡说八道我让人给你踹下去了啊。”

  傅子越却似乎听明白了,扭头轻声问盛林:“你想让我去体检,是吗?”

  盛林尴尬地揪了揪衣服,在想怎么措辞。

  傅子越却云淡风轻笑一笑,“这有什么?是应该的,要去哪里检?你和我直说就好。”

  盛林这才重新高兴起来,却还是说:“你别听许隐的,我不是对你不放心,我是……没经验嘛。”

  盛林心里对傅子越满意得不行,虽然两人相处时,对方话不算多,但对自己的照顾却是十分用心,人很体贴。他不知道是不是包养谁都会是这个效果,但傅子越最合他的审美却是真的。

  这几天两个人都没再进一步,虽然早晨起来总有点擦枪走火的意思。不过盛林没开口,傅子越也从来没多做过什么,最多是搂搂抱抱,盛林已经很爽了。

  他简直不敢想等体检完,两人是不是会更爽了!

  落地后,盛林就联系了许隐推荐的医生,时间地点约好,把信息发给了傅子越。

  盛林要回自己在北京的住处,晚上也约了大哥吃饭,于是他让家里司机去送傅子越,自己搭许隐的车回家。

  既然要送盛林,许隐也只好把男孩轰走自生自灭,自己先陪盛小公子回家。

  “早知道你要送傅子越,干嘛不让家里多派辆车?”

  我忘了嘛!”盛林也很无语,“你怎么不让你家多派车?”

  许隐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打算送人,他爱去哪去哪,关我屁事。”

  盛林摇头,“真不懂怜香惜玉。”

  许隐觉得盛林真是十分好笑,便故意逗他,“我看这傅子越把你弄得五迷三道的,你要不要对他这么上心啊?我还认识更帅的呢,明天再带你认识认识?别在傅子越一棵树上吊死啊,显得你怪没见识的。”

  盛林一听果然有点心动,“比傅子越还帅吗?”

  许隐使劲点头。

  盛林立刻流露出几分向往,“天啊,娱乐圈果然人才辈出,我说傅子越怎么不红,原来有人比他还帅……不过还是先算了。“

  “怎么算了呢?”

  盛林拿手机看相册里偷拍的傅子越,有他刷牙的,有他换衣服的,有他帮自己排队买咖啡时挺括的背影,越看越喜欢,“你等我新鲜劲过了吧,这会儿我觉得没人能比得过傅子越,哇……真是,人间极品。”

  许隐笑到停不下来,也不去拆鸳鸯了,只说:“行吧,等我回头有什么好项目拿给你看,你要觉得合适,我就让人给傅子越排个角色,不是难事。”

  送盛林到了家门口,盛林却不下车,“今天周末,我大哥应该在家,你再往前开一点。”

  盛喆家见是小公子回来,佣人赶紧出来帮忙接行李、拿东西。

  盛林和许隐告别,自己两手空空进了大哥家的小院,随便问了个人:“我哥在家吧?”

  今日是周末,盛喆一般居家办公。果然,那人恭敬道:“盛先生在书房。”

  “大嫂呢?”

  “太太在美容。”

  “哦,你和她说一声我来了,我就不过去打招呼了。”

  盛喆家有四层,盛林嫌跑一趟太累,直接坐电梯上了三楼书房,抬手敲门。

  “进。”

  盛林推门,先探进半个身子,鬼头鬼脑一笑。盛喆见是小弟,脸上也带出笑容,“回来了?”

  盛喆正办公,两个显示屏上一边显示股票,另一边是正常处理的文件。

  盛林走近,却并不看,拉过一边的椅子在书桌对面坐下了,“哥,我说我要的房子,你帮我安排了吗?”

  “嗯,给你。”盛喆拉开抽屉,扔出一份文件夹,盛林拆开看了看,房产证、购房合同、车位证等等证件,一应俱全,写的都是他的名字,家门钥匙在透明文件袋底端,挂了一串。

  盛林只把钥匙拿了出来,文件又推了回去,“不是我住,房子我是想送人。”

  盛喆挑眉,“嗯?怎么不早说?那这套你拿着吧,特地给你挑的户型和朝向,你要送谁,我再让人安排吧。”

  “不用,就这套挺好,办个过户吧。”盛林挠了挠头,“不过那人说他没有户口,没法买房?我想给他办个户口,怎么弄啊哥!”

  盛喆这才正经起来,“是什么人?又送房又要落户口,你被人勒索了?”

  盛林哈哈大笑,又有点羞赧,不知道该怎么和他大哥开口。

  盛喆放下手里工作,把笔记本往旁边一推,对这个弟弟正视起来。

  盛林出生的时候,他已经上中学了,确实没想到父母还会再孕育这个家庭里第三个小孩。那时候父亲事业如日中天,不太顾得上家里的老三,反而是他和母亲对弟弟看顾得更多一些——别问盛从在干嘛,盛从那时候脑子里只有砸同学的手办这一件蠢事。等盛林基本懂事的时候,盛喆已经考上大学了。就是为了这个弟弟,他才没出国念书。

  “老实说吧,怎么回事?”盛喆语气很温和,没有要怪罪的意思。

  也是,从小到大,盛林不管出什么事,家里的口吻都是一致的——没关系,说出来,家里都能解决。

  于是他没有撒谎的习惯,只是坦诚的过程有点难以启齿,“许隐给我介绍了一个人……还挺好的,我想送他一套房子。”

  盛喆松一口气,还当是什么事,“这有什么不能说的?那就这套吧,特地给你挑的,你要过去住也舒服,家具我都让人给你特地换了……还要给他办户口?这么喜欢?在一起多久了?”

  盛林嘿嘿笑,“没多久,刚认识,见面礼嘛。人家是个演员,又不是普通人。”

  盛喆皱了皱眉,心想老二在外头风流浪子那么久,也没说要给谁又买房又办户口。当然,可能也买过,只是没有复杂到要过到他这一层罢了。确实不是什么难事,但刚认识就哄得盛林这么个花钱法儿,盛喆有些不放心,“我找人去给你办,但得查一查他,名字叫什么?”

  盛林也有这个意思,并不替傅子越遮掩,说了名字,又报上了公司,连经纪人是谁都说了。

  他态度坦荡,盛喆就还算放心,又和盛林聊了两句,不忘叮嘱:“你有喜欢的男孩交往一个两个都不是问题,不过别在外面玩得太乱,还是要注意身体。”

  盛林点点头,他在国外听说过也见识过不少,知道其中利害。

  在大哥家里耗到吃完晚饭,盛林才回到自己家。

  一个人躺在床上,身边空荡荡的,盛林居然生出几分不适应。

  从机场分开后,盛林一直没再联系傅子越,这个时候忽然想起他了。

  盛林自诩金主爸爸,在这事上并不忸怩,直接用微信拨了视频通话过去。谁知,声音响了两声,却被对方按挂了。

  盯着手机被拒绝的屏幕,盛林愣了下。傅子越怎么会拒绝他呢?难道是按错了?

  想了想,盛林又拨了一次。响了两声,再次被按掉了。

  盛林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第7章 我不害你

  盛林见傅子越久久不接,发了个“?”过去。

  聊天框顶端先是显示了一阵“对方正在输入”,片刻变成了名字,过一会又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

  盛林不知为什么,忽然有点火大。

  正要再打字,对方却主动拨来了视频。

  盛林愣了下,接了起来。

  画面里,光线昏黄,傅子越坐在沙发上,上身赤裸,头发湿的还在滴水,开口便是解释:“没想到你找我,刚刚在洗澡来着。”

  盛林将信将疑:“你洗澡我有什么不能看的?你还挂了我两次。”

  傅子越无奈,“是想出来接的,结果不小心踢到茶几,把杯子摔碎了,还没顾上收拾呢,你看。”

  说完他转过手机镜头,展示了下瓷砖上一地碎玻璃渣,片刻又转回来,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好几天没回来了,家里有点乱,还没顾上收拾。”

  他三言两语,盛林的火便消了,重新露出笑脸,“那你不早说,没扎到脚吧?要不你先去收拾?”

  不接电话就要生气了,这会儿真挂断视频,怕盛林还是要不高兴。

  傅子越便说:“没事,先陪你,一会儿再归置也不迟。”

  盛林总算满意了,还警告他,“下次把手机带在身边,别让我等。”

  “好。”傅子越温柔应下,并不辩驳,“那你要罚我吗?”

  “这有什么可罚……”盛林话下意识出口,却又停住。他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并不是真的着恼。但傅子越这么说,却又像是提醒了他什么一样。

  画面里,对方发梢湿漉漉的,不时还往下滴水,那水迹顺着锁骨流下,沿着挺阔胸膛,然后是小腹……盛林吞咽了下口水,有点不好意思地问:“可以罚你吗?”

  傅子越微微歪头,不解地问:“你想罚我什么?”

  盛林想到自己在国外有时候会看的那类影片,嘿嘿一笑,“想看你自己……那个。”

  “……”傅子越明显呼吸顿了下,须臾又笑,很意外似的,但并没说拒绝的话,只是问:“真的想看?怎么在上海不说。”

  盛林也是才想起来,还很遗憾,“我忘了嘛!”

  明明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就算不真刀实枪的做,也总有很多办法亲热的。

  他这个时候想起来,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要不是已经在家躺下了,他恨不得立刻把傅子越约出来统统补上。

  电话里传来傅子越轻轻的笑声,盛林心口像是被什么挠过一样,痒得不行。

  傅子越片刻起身,“那你等等我,我去卧室里。”

  他举着手机在屋子里走,画面只能看到一大片胸口,盛林馋得拿手指在屏幕上摸了摸,看得见吃不着,真是令人痛苦。

  盛林听见傅子越开门进了房间,又关门上锁,他敏感地问:“你家里还有别人?”

  傅子越先“嗯”了一声,又说:“现在没有,我怕他突然回来。”

  盛林权当是室友,也没多问,只见傅子越靠着床头躺下,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那我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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