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沉醉在他的吻里了,直到舌尖被允的发疼,宋安然猛然找回了理智,她必须保持清醒。
她毫不客气地用力咬了裴瑾年的下唇一口。
裴瑾年终于放开了她的唇,唇得到释放,宋安然大口地呼吸,好像连肺里都是灼热的气息。
好吧,她不得不承认,关于接吻这个技术活,她还是不怎么会换气。
“我,我不能呼吸了。”
她急忙解释,不想在罪上加罪。
裴瑾年面色发红,眼神有些狼狈,幸好她及时咬了他一口,他几乎停不下来,吻她,总是能够让他轻易上瘾。
现在他不能碰她,他还有一件事没有证明,他希望她可以亲口告诉他。
“咳咳,你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裴瑾年开口,漆黑犀利如深潭一般不见底的眼睛盯着宋安然,宋安然全身发毛,他说的什么事?是不是恒远来找她……
“我,我没有去见西爵,恒远,只是来告诉我,西爵现在的一些情况,你,知道的,他受伤了,他也是你的朋友,对不起?”
宋安然的话语无伦次结结巴巴,努力想解释,又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她知道,司机已经把她和恒远的对话几乎全都都复制给了裴瑾年,包括她和西爵的电话,她没有什么可以隐藏的。
提起西爵这两个字,裴瑾年的脸色立刻变黑,对于西爵,他是忌惮的。
宋安然逃狱之后藏在西爵的别墅,给西爵做没有给他做过的饭菜,看到西爵受伤,她很难过……他能感觉的到,她很在乎西爵。
但是,他说的其他的事情,不是关于西爵。
“没有其他的事情要说了?”
裴瑾年挑眉,再次开口,关于西爵,他不想提,那是一根梗在他心间的刺,只要他不出现,他不想时不时地去拨弄一下,会疼。
“其他的?”宋安然思考,还有什么要和裴瑾年汇报的吗?应该没有了吧?
难道他说的是学校里的事情?
对了,她能回去上学,裴瑾年一定是给了学校什么好处,这些还是经过真真的提醒,她才想明白的。
“嗯……学校老实对我很好,还有系主任态度也很和蔼……”
他想听的应该是这些吧,毕竟谁都不希望自己砸下的钱看不到一点成果。
“就这些?”
裴瑾年皱眉,这个女人只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作不知道?
“还有什么?!”
宋安然瞪眼,她还有什么要和裴瑾年汇报的吗?
难道她在学校做了什么,一天上了几次厕所都要告诉他吗?这个变态。
宋安然一咬牙,“嗯,就这些,没有了。”
“我饿了。”
裴瑾年转移话题,不再讨论那个问题,关于那个,看她还能瞒他多久。
“我已经准备好了东西,我想吃你做得饭菜。”裴瑾年搂住宋安然,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一吻,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宋安然发愣,她怎么觉得今天裴瑾年的心情好像很好呢?!
裴瑾年见宋安然没有回答,以为她不想给她做饭,蹙眉,“安然,你每天都白吃我的东西,今天要回请。”
“回请……”宋安然无语。
宋安然来到厨房,看到裴瑾年准备的食材,睁大眼睛,惊讶,这明明是为她做的火腿香菇鲫鱼豆腐汤准备的,他怎么会知道她会做那个?!
眸光一闪,在监狱。
监狱里,她做了那么多次,裴瑾年当然是知道了。
宋安然在厨房里,裴瑾年就站在厨房门口,身上还是穿着笔挺的做工考究的西装,回来之后,他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那个,你不要在这里了,会有油烟味。”
宋安然觉得裴瑾年站在她身后,她全身不自在,切个香肠都可能切到手,为了她手的安全着想,她开口。
“没关系。”
裴瑾年含笑望着宋安然,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别好。
“真的会有油烟味的,再说,你总得先把西装换下来吧,回家了,还穿着西装,不累吗?”为了自己手指的安全,宋安然继续劝说。
“家?!”
裴瑾年喃呢着开口。
家这个词语,他有多久没有想到了,这个冰冷的别墅,他只当成是一个可以栖身睡觉的地方而已,从来没有把它当成一个家。
当“家”这个字从宋安然的嘴里吐出来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其实这个别墅也没有那么冰冷,只要有她在,他也可以称它为家的。
“是啊,回家了就要换上家居的衣服,那样才不会那么累啊。”宋安然说的理所当然。
她觉得每天穿的西装笔挺的,会很累。
“嗯。”
裴瑾年淡淡开口,心口出是暖暖的感觉。
宋安然在回头的时候,裴瑾年已经开始上楼,她深呼一口气,终于走了,他在这里,她会觉得很紧张。
不知道要拿什么摸什么的感觉。
裴瑾年回来的很快,已经换上了一件深灰色的家居服,明明是那么简单的款式,他穿在身上,还是有一种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感觉。
这就是一个人的气势,一个人的气场。
裴瑾年天生气场强大,如王者,不容忽视。
所以当他再次站在厨房门口的时候,宋安然第一时间就发觉到了。
此时,她正在洗鲫鱼,其他的材料都已经准备好了,开始觉得鲫鱼太腥了,不像碰,留在了最后。
拿起又滑又腥的鲫鱼,宋安然胃中一阵翻滚,想吐的感觉,以前做这道菜的时候,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她扶着洗菜的水池呕吐了起来。
鲫鱼的腥味让她非常难受。
“又想吐了吗?”裴瑾年轻轻拍打宋安然的后背,一点惊讶都没有,好像知道她会吐,而且吐很正常,当然,这些,宋安然没有注意到。
“嗯,可能是鱼太腥了,没关系。”
一阵恶心过后,宋安然和胃里的东西都吐得干干净净,喝了一口水,漱口,对裴瑾年说道。
“宋安然!”
裴瑾年抓住她的手腕,眼睛直直地盯着宋安然的眼睛,好像要看穿她一切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