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水……”纪若晗沙哑的声音在病房里面,断断续续的传来。
顾景行听到她的声音,眼眶有些微红,用最快的速度,把水放在了她的嘴巴面前。
“咳咳咳。”因为喝的太过于急促,纪若晗在哪里忍不住咳嗽起来,眼睛也因此睁开,只是视线有些模糊。
她迷迷糊糊间,看到有人坐在床头那里,跟自己讲话,“你醒了,头还痛不痛。”
紧接着,她又晕了过去,纪若晗感觉到有人在自己的耳朵旁边大声叫着,身体也被人挪动,接下来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顾景行以为她有所好转,看到她再次昏迷,赶紧呼叫,“医生,医生……”
等到纪若晗从手术室里面出来,顾景行整个人心都是慌的,纪若晗她现在还好好的,没有出事。
到了夜晚,纪若晗的手指微微抬起,但是这一切,守在病床旁的顾景行并没有察觉出来。
因为这个时候的他,正因为这几天没日没夜的照顾纪若晗,累的睡着了。
纪若晗醒来,看到顾景行还在自己的旁边,又想到今天白天的事情,眼神一时间有些模糊,颤抖着双手想要触碰他的脸颊。
就在她快要碰到的时候,顾景行突然皱了一下眉头,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纪若晗有些尴尬的缩回了自己得手,转移话题,“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顾景行本来看到她的手,情绪有些惆怅,一听到她疏离的语气,突然想起来,他现在是在哪里。
看着纪若晗现在还有心情跟自己纠结这些,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我还想问问你,为什么会对那个东西过敏。”为什么,他以前从来不知道。
还有,明知道会让自己过敏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房间里面。
是无意之中呢,还是有人蓄意为之。
纪若晗有些别扭的把自己头扭到一边,隐忍道,“与你无关。”
她的过去,还有未来,都跟这个男人无关,至于过敏,也是自己的事情。
纪若晗说的话,让顾景行的心咯噔一下,继而有些苦涩的笑了一下。
“与我无关?原来我为你做了这么多,在你的眼里面就是自作多情。”
为了她,自己把公司里面所有的事情都推后,只为照顾她,等她醒来。
可是这一切,在她心里面根本就不值一提,她还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外人。
他一直努力的想要成为,纪若晗最亲密的人,可是现在,毫无进展不说,还把她越推越远。
可是他不清楚,自己到底哪一点做的不好。
他的怒吼,最终换来的是纪若晗不耐烦的情绪,“随便你怎么想。”
就好像这一切,是顾景行在多此一举,她从来没有要求,顾景行管她,更没有要求去救她。
“好,以后就算是你躺在我的面前,我也不会碰一下,你满意了吧。”说完这句,顾景行就直接摔门而出。
看着顾景行愤然离去的背影,纪若晗顿时就像是被抽干了气一样,看起来特别的无力。
要是没有发生那些,她可能就真的以为,顾景行这是在关心自己吧。而且,那个人,她不能说。
纪若晗装作不经意揉着自己的头发,但要仔细查看,能够看到她的眼泪正倔强的在眼眶里面打转。
而顾景行,在摔门而出的那一刻都后悔了,他们两个人什么时候相处不是这样,他这么激动干嘛。
但又转念一想,觉得还是算了,就算是回去,他们两个人说不定又是一阵唇枪舌战。
她大病初愈,自己还是让她先冷静冷静吧。
没过多久,纪若晗手机振动的把她从思绪之中拉了回来。
“若晗,我听说你现在在医院,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颜清舟关心的电话里面询问。
可就是这句话,旁纪若晗忍了已久的委屈突然爆发出来,捂着自己的头发,颤抖道,“是。”
好一会儿,才稳定住自己的情绪。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一个人待久了,变得有些矫情。
“好端端的怎么会去医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颜清舟猛然发现,纪若晗经常出事,每次还都是在自己不在的时候。
这大老远的距离,他根本没有办法在这个时候给她一个拥抱。
更不能在她的旁边陪着她,经历这些风风雨雨,而唯一在她身边的顾景行,偏偏又是一个做事情非常不靠谱的人。
纪若晗吸了吸自己的鼻子,认真回答,“没什么,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过敏了,刚醒过来。”
除了喉咙有些不太舒服,也就没有什么不好的现象了。
“过敏?你是说你因为过敏而昏迷不醒!”
颜清舟突然变得有些暴躁:过敏是有多严重,严重到把人弄到昏迷不醒的地步。
纪若晗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连忙在哪里宽慰道,“嗯,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身上的红疹也都已经下了。”
一点小事情,她不想惊动颜清舟,就是她在顾景行的身边,待的有些委屈。
听到这个,颜清舟才放下心来,忍着自己心里面的不快,说着,“那就好,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先挂了。”
挂断电话之后,颜清舟的情绪就有些不太对劲,看着面前的文件,他没有了一丝想要去看的欲望。
满脑子都是纪若晗,他记得若晗,知道自己都什么过敏,一碰到这些东西都是小心翼翼的,怎么会把自己弄到医院里面。
况且,顾景行之前还承诺过自己,会照顾好她。
颜清舟的眼睛不由得睁大:难道,她在顾景行的身边,过的一点都不好吗。
他点了一下自己旁边的电话,呼叫助理,让他到办公室里面来一趟。
助理一进来,就听到颜清舟毅然决然的声音,“帮我订最快回国的机票。”
他想好了,工作再怎么重要也不及纪若晗的一根头发丝,他要立马收拾东西回国。
可是助理那边非但没有一点动作,反而还在那里抗议,“不行,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