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万块钱,他交给我们一张三万多块钱的存折,说其它的钱被他挥霍掉了。”
“五件青花瓷只买了五六万块钱,这不可能。”
“为什么?”
“不懂青花瓷的人,有这种可能,徐在道是行家里手,别说五件卖了五六万块钱,单是这里面的一件,都不止区区六七万块钱。他卖出一两件青花瓷,倒是有可能,东西一定还在徐在道的手上。”
“宁院长,徐在道在城里面有没有住处呢?”
“这样吧!我把和他在一起工作的人叫过来问问。他平时有两个搭档。”
“老宁,我去叫。”欧教授说罢,走出院长办公室。
“郭老,你们怎么问这个问题?”
“徐再道经常夜不归宿,他跟他老婆说是在单位值班。”
“原来是这么回事情。”
“徐在道的小女儿曾经在夫子庙31路汽车站见到过他,巧的很,见到了两次。”
“在我们荆南市,收藏家一般都会在夫子庙淘宝。那里时不时会有一些真东西。”徐在道莫不是在夫子庙寻觅买家。“”那里有专门经营古董文物的店铺吗?“欧阳平虽然是荆南市人,但对夫子庙不是很熟悉。
“有啊!多少朝,多少代,历朝历代都有,单是大成殿东边一条街,古董店不下十家。”
欧阳平将六件元代青花瓷暂时存放在市博物院,待案子终结以后在做定夺。这六件元代请青花瓷是稀世珍品,公安局不具备保管这些东西的条件,为保证万无一失,暂时放在市博物院比较稳妥。
告别宁副院长和欧教授之后,五个人去了夫子庙派出所。
夫子庙派出所的所长姓荣,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他将五个人领进户籍办公室,调出辖区内所有户籍资料,夫子庙派出所的辖区仅限于夫子庙和周边一些地区,荣所长打电话给周边三个派出所的领导,请他们协助查找一个叫徐在道的人。当时,派出所还没有建立警务平台,身份证制度还没有执行,所以,要想查找一个人,必须靠人工逐一查找。
结果怎么样呢?
结果是查无此人,一个小时以后,三个派出所也打来电话,结果也是查无此人。
荣所长又领着同志们一个一个居委会慢慢跑,在31路汽车站的周边一共有七个居委会,管辖着十几个街道的居民。
水队长洗了十张照片,荣所长从派出所叫来三个户籍警,两个户籍警一人管理两个居委会,另一个人管理三个居委会。
欧阳平将他们五个人也分成三路,随三个户籍警去找居委会主任,欧阳平和郭老一路,水队长一路,李文化和小曹一路。荣所长也在欧阳平这一路。
我们先跟着欧阳平、郭老和荣所长这一路去看看。
三路人马在31路汽车站分手,向三个方向散开。
在31路汽车站的南边有一条街,街道的名字叫白鹭街,这条街口在31路汽车站的东边,距离车站一百米左右。居委会的名字叫白鹭洲居委会。户籍员小褚说,白鹭洲居委会辖区内有一千零九户人家。这个辖区距离夫子庙最近,它的位置在夫子庙的东边,在秦淮河的北边,这里的历史和夫子庙的历史一样长,沿街两边有很多深巷,巷子里面坐落这很多古老的庭院。
居委会在中街,门旁挂着一个一米左右长,八十公分宽的黑板,上面写着一些文章和通知。居委会的门半开着,小褚推开门。里面坐着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太婆,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手上拿着笔,在一个本子上记着上面东西。她就是居委会的夏主任。
小褚说明来意之后,夏主任接过小褚手上的照片,然后带着欧阳平等四个人出了居委会。夏主任拿着徐在道的照片,沿着街道两边的店铺和人家,一家一家地问过去。如果徐在道住在这一带,保不准会到街上来买东西。
然后是一条巷子,一条巷子找。一直找到十二点,都没有结果。荣所长将大家领进一家风味小吃店,叫了五碗鸭血粉丝汤,又叫了两笼牛肉蒸包。欧阳平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过夫子庙的风味小吃,这回是头一遭。
吃完中饭以后,夏主任领着大家一个巷子一个巷子,一个街口一个街口地跑。上了年纪的居民们看到夏主任和户籍警小褚,便马上停下手中的伙计,凑了上来,小褚就将照片拿给他们看。
在距离长乐路和白鹭街的交叉路口三百多米的一家叫红旗杂货店的铺子里面,欧阳平一行有了重要的发现,杂货铺的营业员赵颖娟拿着照片仔细端详了好一会。
“小赵,你见过照片上这个人吗?”夏主任问。
“我见过这个人。虽然不是天天见,但我对这个人有印象。”
“不是天天见?什么意思?”
“隔一段时间,就会看到一次。”
“多长时间见一次。”
“我说不好,两个月,也可能是三个月。”
这个时间和陈菊提供的情况是吻合的。
“他曾经到你们店里面卖过东西吗?”
“他没有来卖过东西,我们杂货店的旁边有一个巷子,我看见这个人走进巷子。”
“旁边有一个巷子?”
“对啊!旁边是有一个巷子。”夏主任走出杂货店,向右拐。赵颖娟和其它人跟在后面。
在杂货店的北边果然有一个小巷子。巷子的名字很特别,叫“箍桶巷”。
“此人走进巷子,一般是在什么时间?”
“有时候是中午,有时候是傍晚。巷子里面住着六七户人家,你们去问问他们,他们应该比我清楚。”
正说着,有一个老太太和夏主任打了一个招呼,然后朝巷子里面走去。
“刘大嫂,请等一下。”
老太太转身走出巷子。
“老嫂子,你看看这张照片,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老人的年龄在六十岁左右。她接过照片,端详片刻,道:“见过。但他好像是来串门的。”
老人家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为什么?”
“我每天进出巷子多少遍,他要是住在里面,我应该经常见到他。”
“此人多大年龄呢?”
“五十出点头吧!样子像一个读书人。”
“他到哪家去串门呢?”
“189号――就在我家的斜对面。”
徐小清在31路汽车站附近两次看到徐在道,不带有任何偶然性。
“189号住着什么人?”
“住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姓闵,有一个儿子。”
“儿子多大?”
“三四岁。”
三四岁,这个小孩有可能是徐在道和这个姓闵的女人生的。
“这个行闵的女人有男人吗?”
“除了照片上这个男人,我没有看到姓闵的和其他男人你说话。”
“这个姓闵的女人是什么时候住进巷子里面来的呢?”
“老大妈?这个姓闵的女人住的房子是公房还是私房啊?”欧阳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