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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金仁强确为盗贼 做生意只认一人

古刹蛇踪 独眼河马 4587 2024-06-29 20:58

  “有人吗――有人吗?”欧阳平喊了两声。

  仍然没有回应。

  “人可能在后院。”老雷道。

  大家朝里走去,迎面是一排不在直线上的货架,货架里面有一个布帘子,布帘后面是一张床。布帘左侧有一道门,门外应该是后院。

  “嘎吱――”门被打开,一个老者走了进来,年龄在七十岁左右,身上穿着一件棉袄,腰上系一条围巾,下身穿一条棉裤,头上戴着一顶桶形羊皮帽,脚上穿一双东北老棉鞋。

  “你们这是――”

  “我们刚才敲了一会门,没有回音,我们就进来了,请问您是江掌柜吗?”

  “我――我叫江别亭,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江掌柜,我们想找您了解一点情况。”

  “就在这里坐吧!比较乱。”江别亭拉开布帘,从床上拿起枕头,在一张椅子上和一张长板凳上来回擦了好几下,“凑乎着坐吧!”江别亭坐在床沿上。

  “我――我是一个遵纪守法的人,从来没有做过作――作奸犯科的事情。”江别亭显得很紧张,“我是一个本分人。”

  “江掌柜,你误会了――您别紧张,我们是为泰山禅院的案子来的。”

  “泰山庙的案子?这个案子和我有什么关系吗?”江别亭还没有完全明白欧阳平的话。

  “我们怀疑金仁强和高德顺的死有关系。”

  “金仁强?你们想了解金仁强的情况,是不是这样?”

  “您说对了。”

  “原来是这样。行,你们问吧!只有是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人命关天的大事,我一定实话实说。”江别亭的表情放松了许多。

  离开静轩斋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时间是六点钟左右。

  大家一致认为,江别亭提供的情况非常重要,如果金仁强是“12.26”凶杀案的凶手之一的话,他在分到赃物以后,肯定会和连老板接触,在整个东门镇,没有人知道他和连老板之间的关系,他自己就是这么认为的,他做梦都没有――也不可能想到江别亭会派人暗中跟踪他。江别亭在生意场上的小伎俩,帮了同志们一个大忙。这大概也是天意吧!

  欧阳平和郭老同时想到,应该马上去找连老板。至于什么时候抓捕金仁强和何明城,等见到连老板以后再说,同志们得耐着性子等一会。

  回到公安局食堂的时候,李文化和小曹还没有回来,按理,他们俩应该早就回来了。眼下正是吃晚饭的时候,金仁强很快就会让曹素素替他卖澡筹。如果金仁强发现苗头不对,那就麻烦了。

  欧阳平安排郭老和水队长先吃晚饭,自己和老雷到曹素素家去一趟,两个人一人拿了两个馒头,走出食堂,他们在公安局的大门口碰到了匆匆而来的李文化和小曹。

  这是怎么回事情呢?

  曹素素不在家,曹素素一个人生活,她原来有一个女儿,因为作风不好,丈夫和她离婚了,丈夫怕女儿跟着她学坏,把女儿带走了。

  曹素素家斜对面有一个小人书店,老板姓冯,他说曹素素刚走一会,没办法,李文化和小曹就在李老板的小人书店里面守候曹素素。

  六点钟的样子,金仁强也来找曹素素。看到曹素素家铁将军把门之后,就离开了,离开之前,他丢了一句话给李老板,让曹素素回来以后到“逍遥堂”去一下。同志们的行动和金仁强发生了冲突,为了不打草惊蛇,李文化和小曹决定回避一下,先回公安局向欧阳平汇报,然后再另择时间请曹素素。

  两个人的想法得到了欧阳平的认可,欧阳平担心的就是这个,在这种时候,尽量不要去惊动金仁强和何明城。这两个人长时间蛰伏不动,可见不是等闲之辈,也许他们已经有所察觉,也未可知。所以,现在应该更加谨慎小心才是。

  四个人走进食堂。

  吃过晚饭之后,一行六人走出公安局的大门,欧阳平、水队长和老雷各推着一辆自行车,六个人在红霞旅社的门口分手,郭老、李文化和小曹进了红霞旅社,欧阳平、水队长和老雷骑上自行车朝东。

  欧阳平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去呢!

  他们是到浦口去。

  到浦口去做什么呢?

  到浦口坐轮渡过江,到夫子庙去找连老板去。

  李文化和小曹继续完成原来的任务,临行前,欧阳平特别关照:八点钟左右去请曹素素比较合适――金仁强一般情况下,会在七点二十左右去卖猪头肉,来回只需要十几分钟。

  走在路上,欧阳平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今天晚上,金仁强有些反常,往常,他大都是在七点二十左右让曹素素去顶班,今天的时间提前了一个多钟头。

  “金仁强知道你和连老板之间的关系吗?”

  “不知道――他也不可能知道。”

  “金仁强在近两年的时间里面,有没有找过您呢?”

  “两年前找过我一次。”

  金校长三幅画被盗的时间也是在两年前。

  “他是不是拿来来了三幅画?”

  “没有,他只拿来的一幅画。”

  “什么画?”

  “是一幅帝王画。”

  “是不是清雍正的《游春图》?”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两年前,金校长家被盗三幅画,其中一幅就是雍正的《游春图》。他应该拿来三幅画才对啊!”

  “另外两幅是什么画?”

  “一幅是郑板桥的《李白醉酒图》,另一幅是唐伯虎的《雪梅》。”

  “我明白了,这两幅画,他用不着找我鉴定了。”

  “此话这么讲?”

  “金仁强跟我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对郑板桥和唐寅的画,心里面已经有底了――他曾经出手过好几幅郑板桥和唐寅的画。”

  “他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画?”

  “金二老爷是一个生意人,唯一的喜好就是字画。”

  “您接着往下说。”

  “我说到哪儿了?”

  “金仁强对郑板桥和唐寅的画,心里面已经有底了。”水队长道――水队长是负责记录的。

  “只有帝王的画,金仁强没有接触过,在中国古代,帝王的书法作品比较多,帝王的画并不多见,雍正可以说是为数不多的一个。他的画不怎么样,但他是皇帝啊!收藏价值是很大的。金仁强吃不准,当然要来找我了,他甚至不能确定那幅画是不是真迹。”

  “是不是真迹?”

  “是真迹,但我跟金仁强说了个模棱两可。”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好压他的价。”

  “为什么不说是赝品呢?”

  “金仁强可不是棒槌,价压得太低,他会缩回去。”

  “金仁强每次都是一个人来吗?”

  “是啊!”

  “他有没有提到过何明城?”

  “没有。不过,我每次到逍遥堂去洗澡,几乎都能看见他们俩在一起嘀咕些什么。”

  “江掌柜,您的静轩斋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做不下去了,去年就关门了,你们看,被他们砸成什么样子了?这是什么世道。我也难得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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