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因为甜甜早就睡着了的缘故,所以温水和莉娅就留宿在了纪青岩的别墅里。
而傅如均,自然也一道留了下来。
纪青岩作为别墅的主人,很有眼『色』的安排他们住一间房间。
对此,傅如均内心很欢喜,可表面上却不显山『露』水。
温水要拒绝的时候,他却霸道的搂住她的腰,一本正经的道:“小水,我们现在是在人家家里做客,自然要遵守客随主便这个道理。”
然后,他又『摸』了『摸』温水的头,柔柔的说:“我知道你最乖了,嗯?”
温水看着他温柔的眉眼,硬生生的生出了一种,他在『摸』狗的感觉。
……
水汽氤氲的浴室里,花洒落下的水流声缓慢而绵长,光着身子的女人被热水所包裹着,白皙嫩滑的肌肤染着一层薄粉。
她一边『揉』着身上的泡泡,一边悠闲的哼着轻快的调调,丝毫不理会门外男人的叫喊声。
她已经在浴室里墨迹了一个小时了,怕的就是一走出去,就会被某男人给吃的骨头都不剩。
自从他们的关系和好以来,几乎每一个晚上都会被傅如均给压榨,他就好似不知餍足的兽,每次都做个没完。
非要她苦苦求饶好久,才肯放过她。
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再纵欲了!
片刻后,男人的声音陡然消失。
温水以为他终于消停了,隔了一会儿,便关掉花洒,拿过干『毛』巾擦湿漉漉的身子。
然而――被反锁了的门,在下一刻被打开。
穿着白『色』浴袍的男人,站在门口,他落在温水身上的目光深邃如海,凉薄的唇角一勾再勾,修长的身躯落在地上一道长影。
四目相对。
温水几乎尖叫出声,下一秒,立即用『毛』巾拦住自己的身体,遮挡住那重要的三点……
她像是受了惊的猫儿,湿漉漉的长发落在圆润的肩膀上,娇俏又害羞的模样,深深的烙印在男人的眸底。
傅如均踩着拖鞋,阔步朝受了惊的小女人走过去,不顾她的惊呼声,俯身一拦,便将温水稳稳的抱在怀里,然后朝大床边走过去。
最后,将她放在温暖的被窝里,拿走她紧紧攥住的『毛』巾,细心的为她擦着一头湿发。
他擦头发的动作很轻柔,力度又恰好合适,弄的温水很舒服。
紧接着,他又将早就准备好的吹风机『插』上电源,调好了热风,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穿『插』过温水的头皮,仔细又耐心的为她吹着头发。
期间,他们谁都没有说话。
偌大的卧房里,只有呼呼作响的吹风声,悄无声息的掠过人心。
漫长的十分钟过后,温水的头发彻底干了后,傅如均又拿梳子给她梳了梳发,这才抱着她躺进被窝里。
男人挺拔炙热的身躯靠近温水的一瞬间,她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紧绷住,紧接着,因为男人喷洒在她颈窝间的炽热呼吸,她连呼吸都僵住了。
好热,好痒……
她忍了几分钟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的时候,咽了咽口水,小声说:“傅如均,你……你不要靠我这么近,我……我有些热。”
大概是沉默了几秒钟的样子,男人才缓缓的开了口:“都快入秋了,晚上的温度那么凉,你还热?”
温水的脸陡然一红,接着说道:“唔……我是最近有些上火,体内燥热!”
傅如均表示了解的哦了一声,接着,宽厚又带着枪茧的掌心,就覆上了她的胸口,低低的问:“那……是这里热,还是……这里热?嗯?”
后来,他的手就掠到了温水的小腹下……
温水几乎下意识的夹紧腿,伸手去将男人的大手拿开。
可才刚刚碰到他的手,就听到一道低哑克制的嗓音,在这昏暗的房间里响起――
“小水,你想把我的手拿开,怎么还加的这么紧,嗯?”
这句话,无疑让温水窘迫到了极致。
她的脸『潮』红的厉害,下一秒,用尽吃『奶』的力气,将男人的手挥开,又慌忙向后退,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这时候,她才觉得稀薄的空气清新了不少。
深深的呼吸了下,她紧紧的裹住被子,朝男人说道:“这是在别人家里,你不准对我耍流氓!”
傅如均又怎会不知晓这个道理?
可温水越是这样,他就越是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于是,他便猛然靠近温水,覆身压在了她的身上,低头,将她的低呼声全都封在制热又缠绵的吻里。
好半晌,直到温水的反抗化作一摊春水,他才放过了他。
他看着温水喘气的模样,戏谑的笑出声:“这是给你的惩罚,以后不准再故意躲在浴室里不出来,待久了会头晕,知道吗?”
大概是当年跳海受了寒的缘故,温水现在的体质很不好,稍微受点寒风就会感冒,更何况是在浴室里冲那么久的澡。
所以,他才会下楼去找佣人要备用钥匙,打开浴室的门。
怕的,就是温水会在浴室里缺氧摔倒。
温水这才知道,原来这男人一直在门外喊自己出去,不是为了要和自己嘿咻嘿咻,是担心她会头晕。
蓦的,她心底腾升出感动来。
她看着男人笑得温柔的模样,长臂一抬,就勾住了他的脖颈,轻声说:“嗯,知道了!”
顿了下,她打了个哈欠,懒懒的道:“今天喝了点酒,有点困了,我们睡觉吧?”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额头,男人便从她身上下去,紧紧的搂住她:“晚安,我的女孩!”
温水也伸手搂住他的腰,闭着眸子说:“嗯,小叔晚安!”
从前她还是他的养女时,她总是想喊他一声如均,或是啊均。
可现在,她还是比较喜欢喊他――小叔。
……
夜凉如水,书房里有皎洁的月光从玻璃窗透进来。
黑暗的房间里,不断有粗重的喘息声相互交织,破破碎碎的蔓延至每一个角落里。
一方极品的黄花梨书桌上,躺着一个发丝凌『乱』的女人,她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几乎全『裸』,『露』出白皙到几乎病态的细腻肌肤。
此刻,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褪去了平日里的淡漠冰冷,化作令男人致命的**诱『惑』,紧紧的看着匍匐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逆着月光的男人重重的压在她身上,那张被黑暗给勾勒的愈发神秘的英俊面庞,不断的腾升出满足愉悦的神情,他掐着女人纤细的腰肢,敞开的白衬衫『露』出结实精壮的胸膛。
怎么看,怎么『性』感。
女人的手指紧紧的扣住桌沿两边,直至彼此达到巅峰,她才软软的松开手,喘着气。
蓦的,男人的吻落在她的眉间,低哑愉悦的嗓音好似缱绻着蛊『惑』一般:“小娅,我想我从前肯定也这么为你着『迷』,为你疯狂,你简直就是为我而生!”
他的呼吸仍炽热无比,还夹带着浓烈的酒精气息。
尽数喷洒在莉娅脸上的时候,险些『迷』醉她的心智。
她静静的躺着,任由男人在她耳边絮絮叨叨的说些荤话,实际上已经在心里数好了时间。
三分钟后,男人果真如她所料,醉沉沉的昏睡在她身上。
书房里,陡然安静了下来。
莉娅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好半晌,才忍不住的在男人的眼眸上,落下浅浅的一吻。
这个吻,几乎蜻蜓点水一般,悄无声息到没让醉醺醺的男人,有任何的察觉。
她并没有着急起来,而是在这样安静的夜『色』里,静静的感受着男人身上的炙热体温。
关于这场鱼水之欢,虽然是纪青岩趁着醉酒,而强迫她的,可半推半就的,却是她。
尽管她很不想承认,可是,她该死的还是对这男人余情未了。
大概,所有人都觉得纪青岩犯贱。
从前她爱他的时候,他不珍惜,甚至往死的地步玩她,现在她不想和他在一起了,他却又在失忆之后,执着的缠着她,挽留她。
可实际上,真正犯贱的人,是她才对。
从前,她一度要撞了南墙,撞得头破血流,才明白离开他才是解脱,可每次,只要他稍稍勾勾手,她都会放下所有的自尊和怨恨,再度飞蛾扑火的投向他的怀抱。
如今,即便他伤自己那么深,她却仍披着一张冷漠的皮,悄悄的用自己那颗可怜的,破碎到千疮百孔的心,偷偷『摸』『摸』的继续爱他。
可再爱,她也不会再继续和他在一起了。
好半晌后,她才拉回思绪,轻轻的将男人扶起来,一边扶着他,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待一切妥当后,将醉醺醺的男人送回到卧房。
然而,她为他盖好了被子,想要离开的时候,却猝不及防地被男人扣住了手腕,猛然一拉,便坠在了男人的身上。
她趴在纪青岩的胸口,耳边是砰砰作响的心跳声。
在这个静谧的房间里,几乎震耳欲聋。
这是她头一次趴在这男人的胸膛上,安安静静的聆听他的心跳声,没想到,竟然会这样强健有力。
紧接着,男人含混的嗓音就在她头顶响起。
他说:“小娅,别走,别离开我……”
这简单的一句话,分明一掠而过才对,但却深深的烙印在了莉娅的心里。
以至于,她久久的沉浸在其中,忘记了反抗,忘记了挣扎。
她怔怔的看着落地窗外的沉重夜『色』,心里一片『乱』麻……
――
第二天,几个人聚在一起吃早餐。
要说心情最好的,就是甜甜小朋友了。
可很快,傅如均的一番话,就打断了她的好心情――
傅如均抹了一个『奶』油土司递给甜甜,轻声说道:“甜甜,这半个多月的相处,你一定很喜欢纪叔叔和姨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