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睿心里憋屈,没了方才钓鱼时的兴奋,整个人像一朵凋谢的花那样,无精打采。
其实一切慕斯珩都看在眼里,只是没有拆穿。
很快,苏简一方鱼上钩的数量越来越多,追回了比分。
终于,太阳逐渐到了头顶,也宣示着这场比赛的结束。
徐晴看了一眼时间,十二点刚到,她便急急忙忙地喊了停止。
“好啦,让我们来看看,谁是这个第一名吧!”
参加比赛的几个瞄了眼自己的水桶,只觉得她的话有些多余。
“1,2,3,……9条!我的天啊,简简,你们居然钓了九条鱼,你舅舅从小钓鱼可厉害了,也没能敌过你。”
“看来啊,你们还真是有天赋呢!”
徐晴毫不吝啬的夸奖,只有身为知情者的徐睿和慕斯珩在背后偷笑和偷哭。
“既然我答应过了要给你们奖品,就一定不会食言。来,咱们回家!”
她前脚刚回到家里,后脚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在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礼盒。
苏简愣了愣,目不转睛地看着,“妈,这个是?”
徐晴轻轻地笑了笑,将盒子缓缓打开。
里面是一个纯白色的蚌壳,被洗刷得很干净,就静静地躺在那里,灯光下,散发着一丝光亮。
这个蚌壳足足有一个巴掌这么大,呈椭长型,表面很是光滑。
“这个是我们村里人偶然在海滩上捡到的,一直保管在村长那,昨天晚上,我去找他给要了回来。”徐晴缓缓解释道。
说完之后便把礼盒递给她,眼睛里带着爱意,“简简,你打开看看。”
苏简微微凝眉,“打开?”
她上下打量了几眼,不知道徐晴的打开到底是什么意思。
徐睿乐呵地笑了,站出来说道:“你妈妈的意思是,让你把这个蚌壳给打开。”
在场许多人都猜出来了,只有苏简一个人还被蒙在鼓里。
试探性地打开那个蚌壳,里面是一颗纯白珍珠。
表面被打磨的光滑,是圆滚滚的球型,色泽明亮,一看就能知道,这是一颗上好的珍珠。
如果拿出去卖,那可是价值连城。
苏简倒吸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愣愣问道:“这……妈,这是珍珠?”
她可算是懂了。
徐晴跟着笑了,明眸皓齿,缓缓回复道:“对呀。我们找过鉴定专家看过了,这颗珍珠啊,没有十年打磨不出来的,可珍贵了!”
苏简下意识把蚌壳给装了回去,想要给回徐晴。
“不行,妈,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徐晴与她推托起来,“哎呀,这可是我昨天专门找村长要过来的,他们都可宝贝了呢,你不收下,我岂不白找他们了?”
“可是,这真的太贵重了。”
看着苏简为难的模样,徐睿又插了句嘴,“简简,你就收下吧,村里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呢。”
徐晴与他对视了一眼,没想到这个时候姐弟的默契终于出来了。
“是啊,村长起初还不肯给,看在我为村里做了这么多贡献,才肯松口的。”
说起这件事她就一脸委屈,从村长那里要过来,就是为了送给苏简。
那可是她的一片苦心啊。
关键时刻,徐睿硬是把东西塞到了她的怀里。
“好啦,你快收下吧,我也可想要了,你再不收好,我可是要抢走的哦!”
徐睿和徐晴两人这一唱一和的,让苏简实在是难以拒绝。
无奈之下,她沉沉地叹了口气。
“好吧,那就先放在我这儿,如果以后谁需要的话,我随时可以给出去。”
“放心,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的。”
徐晴打了个保票,苏简真是又气又好笑。
“妈咪,快来看我今天画的画!”
旁边的慕梓晴喊了一声,吸引去众人的目光。
慕梓晴见自己已经没有获胜的希望时,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画画去了。
终于在结束比赛之前,完成了她的画作。
苏简走过去仔细端详,她的画功真的是在一夜之间飞速进步。
虽然临摹的线条有些不整齐,但色彩的还原度很高,就像是一幅完美复刻出来的天空那样。
“这次晴晴有认真画哦,把老师教过的都用上了。”
慕梓晴微微仰着头,十分骄傲和自豪的模样。
所有人对她的这幅画都是赞不绝口,特别是徐晴尤为激动。
“晴晴,奶奶可太喜欢你这幅画了,要不,我让人给裱起来,挂在大厅,你同意吗?”
慕梓晴想都不用想,当然是肯定答案。
她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好呀好呀,就挂在那个墙上好不好?”
说着,她指向电视机墙上的一处空白,觉得挂在那里正好。
徐晴乐呵呵地点头,“当然可以!我们晴晴想挂哪里就挂哪里,奶奶都听你的!”
苏简看着这幸福的一幕,嘴角扬起了一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弧度。
她只知道,希望这样的生活能够永远持续下去。
饭后,所有人汇聚在沙发上看电视。
突然想起刘奶奶的事情,苏简突然有些心酸。
还有很多过往没有问过她,想必徐晴应该是知道的。
“妈,今天我们去给刘奶奶送饭了。”
“我知道,斯珩有跟我说过了,怎么了?”
“她的事情,您有听说吗?”
应该是没想到苏简会问起她,所以徐晴脸上有几分错愕。
愣了好几秒,这才轻轻启齿。
“有。她是我们村里最年长的老人,也是最孤单的老人。没有子女,一直在等着那个与她年少时定下约定的人。”
看来,苏简猜的没错,徐晴果然知道这件事。
“你应该也有问过她,那人叫什么名字吧?”
果然是母女,想到的问题都一模一样,“对!”
“其实啊,我早就有派人查过了,可是一直没有消息,也查不到符合的人选,那个叫王世国的人,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但对于刘奶奶来说,这是她这辈子都不会忘却的名字,所以不可能会记错。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找不到?”苏简越想越不明白,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了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