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在我的车上,一会我给你拿上来。”纪漫漫一副乖巧的模样,深深的打动了章雅,这自然也让她想起了,现在正在下面举行宴会的贺新缨,她的脸上再一次闪过一抹不快。
“作为晚辈,在家里举办宴会,不给我发邀请函我就算了,竟然也不知道给我准备一点礼物,还是你懂事。”
纪漫漫甜甜的笑着,房间里的气氛瞬间轻松了不少,但是相比于下面的宴会,经过章雅刚才那么一闹,整个沈家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不过沈俊权还是言说了几句缓和了气氛,但是,这所有人看贺新缨的目光,也有些不善了。
时间渐渐过去,宴会快到了尾声,因为小晨之前被章雅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哭了,所以被佣人抱回了房间,应付了客人后,沈俊权看到角落里有些郁郁寡欢的贺新缨,轻叹了口气走过去把她揽进怀中。
“新缨,我知道你委屈,但是你也知道姨母就是如此冲动,她也是为了我母亲好,现在她被人蒙蔽了双眼,她的话你不要太在意。”
贺新缨顺势轻靠在沈俊权的怀中,笑得有些僵硬,刚才章雅当着那么多人指责她,她心里面没有一点不高兴是假的。
“我知道,其实,我并没有多想,只是如果母亲再不醒过来,而有些人又成心要挑拨离间,那姨母对我的误会恐怕是越来越大了。”
“这件事不能着急,母亲能不能醒过来,什么时候醒过来……”说到这里,两个人皆有一些伤感,医生说了,沈母头部受到的撞击非常猛烈,要醒过来的几率非常小,他们现在又没有找到纪漫漫是凶手的真正证据,如果沈母不醒过来,这就意味着他们永远无法为贺新缨摆脱嫌疑,事情陷入了瓶颈,两个人的处境有些难堪。
“新缨,人在做,天在看,我相信我母亲既然留住了性命,就一定会醒过来,等她醒过来,自然不还你一个清白。”
“其实,清白不清白的在我眼里倒是不太重要了,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母亲能够快点醒过来,毕竟,她越是沉睡,就越会多一份危险。”
说到这,贺新缨的语气不禁有些严肃,沈俊权听出了贺新缨的意思,低头看向她,“你的意思是……”
“母亲到底是被谁推下楼,别人不知道,但你我心中都有数,凭着那人的恶毒,你说,若是她想要真相真正的沉埋于地,会怎么做?”
其实,贺新缨真的不想去把纪漫漫想坏,但是她终究不是当初那天真的人,对于贺新缨的话,沈俊权自然是相信的,况且,这一点他自然也有考虑到,所以才会把沈母接回了家中。
在他的眼里,纪漫漫肯定不会就这样坐以待毙,其实早在把沈母姐回家之后,他就已经在沈家附近加派了人手暗中保护。
楼上,章雅留在的房间照看她,纪漫漫找了给章雅拿礼物的借口离开了房间。
看着躺在床上沈母这昏迷不醒的模样,她心中难受至极,不禁在她的耳边一言一语地诉说。
“妹妹,你说,你怎么这么命苦,生了一个儿子都不向着娘,反而向着他那个阴险恶毒的妻子,你说,这该咋如何是好?”
她似乎是非常伤心,断断续续的说着,“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白白的躺在这里,我会找出贺新缨那个女人伤害你的证据,把她送到法庭,让俊权看清楚他的妻子是多么恶毒的一个人。”
说到这里,章雅满脸愤色,恨不得现在就把贺新缨送进大牢,不管如何,她都一定要找到证据,她不会让那个女人逍遥法外的,想到这里,章雅眼底划过一抹坚定。
就在这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章雅目光阴冷,余光注意到站在门口的人,随即收回了目光,应了一声让他进来。
“说吧,有什么发现?”她收起了刚才的悲伤,语气中有了几分凛冽。
只见那佣人低着头,塌着腰,似乎是有点害怕的样子,意识到她的害怕,章雅知道事情没有任何进展,她不由的上了火。
“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要你还有什么用!”章雅大声呵斥,她的胸膛也因为她的怒气而上下起伏着,“出事的那天,家里明明这么多佣人,难道没有一个人看见,到底是谁推的人?”
这是她离开时,留在沈家的眼线,目的就是为了找到推章雅下楼的真正凶手。
虽然她现在相信纪漫漫的话,认定了是贺新缨把章雅推下了楼,但是她手上却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才是真正的凶手,她认为,一定是沈俊权把证据给藏了起来,所以她还在不停的调查着,目的就是为了把贺新缨送进监狱。
“给我好好调查,再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要不然,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全部给你捅出来!”
而本想进门安慰章雅的纪漫漫正好就在门口听到了章雅和佣人的对话,她也自然意识到了,章雅在做什么。
她顿时脸色一变,细想半刻,透过门缝看到坐在沈母身旁的背影,再看看她此时手中提着的补品,眼底划过一抹冷厉……
她放弃了立刻进门,把礼物送给的章雅的想法,而且偷偷来到了厨房,看到一个锅里蒸炖着一些吃食,她看了眼正在忙碌的厨师,便是要了一份银耳羹,随后便端上了楼去,趁着没人注意,她往往银耳羹中加了一些东西。
看着那已经融入银耳羹的药粉,纪漫漫面色有些阴沉,这些东西是她加在补品里面剩下的,她本来不想要章雅这么快生病,但是看她现在太过精神,只能让她先尝尝鲜了。
纪漫漫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端着碗走向沈母的房间,看向房间内只剩下章雅一个人的背影,纪漫漫心中感叹老天都在帮助自己,他的目光再一次停留在了手中的补品和银耳羹里,眼中的阴冷更加的让人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