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辛苦你了!”
看看人家这秘书,办事效率姑且不说,这为人处世也算是群中翘楚了吧,郁承然竟然开始羡慕高驰,这样有能力的女人谁不喜欢?重生前曾有一段时间他还在幻想李秘书和高驰之间会擦出些什么火花。直到那日自己双腿受伤时,高驰让她来送药,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郁承然才明白过来,李秘书的道别多少有些凄惨,她一直暗恋的女生知道了她的用意后便离开了这座城市,李秘书也从此对这座城市消了念想也跟着那份感情一起离开了,同性相爱有几个是圆满的?伤心伤身伤怀。
给高驰喂过一些米汤,郁承然在空间里清点物资才发现自己忘记了囤积药物,在末世虽说人的体能跟随着环境发生着惊人的变化,但是一些病变还有一些小毛病也还是会有的,还有一些中药在以后可是大热,毕竟西药容易过期而且很多中药都如红酒那样年头越多价值也就越高,当然前提那就是要保存得当,这一点郁承然倒是没有一丝担心,毕竟自己还有一个万能折叠空间。
换好衣服便出门去寻找西药与中药的货源,去了几家药店找了几个货源算计着还比较便宜,毕竟高驰之前给自己的那张卡很耐刷,折腾了一下午等他到家的时候发现天都黑了,此刻的别墅没有一丝灯光郁承然的心也跟着颓败了起来,还是没醒吗?他多希望自己离开后那个人还会像以前那样跟踪自己在自己耳边说着蹩脚的关心。将车停进了车库后迟迟不愿拿出钥匙去开门,他太害怕黑暗了,只要一进去他会立马想起自己以前的日子,外面的月亮对于此刻惧黑的郁承然来说分外明亮,可是又想着高驰还在里面,不去照顾他真的可以吗?没有他的世界肯定比那黑暗还要可怕吧!心里施加的压力越来越大就像是一颗会增重的石头,最后把自己也沉入了黑暗的河流。
郁承然就这样看着自己的时间从僵硬握着钥匙的手里逃走,外面越来越冷天色也跟着越发深沉,思念高驰的心情却异常明亮,抿着嘴唇伫立了一段时间后,紧握钥匙的声音就像小时候运动会发出的枪响一般,催促着郁承然将那扇隔着黑暗的门打开,果然屋子里要比自己想象的要黑,压抑感如无形的手想要将自己拖进黑暗,就当自己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郁承然慌忙地在墙壁上寻找灯的开关,一阵乱糊后,光明如约而至,喘着粗气没有一丝踌躇地跑上了楼上高驰的房间,当他看见还在昏睡的高驰,郁承然的双腿像是被一瞬间抽走了全部力量,全身如被太阳晒化的橡胶般瘫软地跪坐在高驰的床边,双手握着高驰温热的手,满心委屈。
“你怎么还不醒啊,要不是你,我就不回来了,我现在真的没有力气再去做事了,醒来吧,就当救救我!”
人往往都是越想越委屈郁承然也不例外,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看着高驰的时候竟有些模糊,正当自己要去拂去泪水的时候,电话径自响起,岑寂的房间里只有电话的铃声毫无顾虑地喧嚣着,听久了竟然也有些无力掺杂在里面。
“喂,你好,我是郁承然。”
电话那头如释重负般的声音让郁承然心生怀疑,这个来电号码自己并不认识,而且是异地号码,最重要的是对方还是个女人。
“太好了小然,真的是你,我以为我再也听不到你的声音了,这些年你还好吗?”
这种温柔的能将人吞噬的声音自己怎么会不熟悉?就是因为她的声音他哥哥当初才会去追她,说什么这是唯一能够与小提琴媲美的声音,现在听起来却让郁承然毫无欣赏的欲望。用手胡了一把自己的脸,恢复成寻常的样子故作不认识的样子回答道。
“你是?”
“你不记得我了?我是程栀,你的嫂子。”
电话里先是停顿了一下有些失望,可是这种失望随着这句话渐渐变成了心虚。
“哦,抱歉,过了太长时间有些忘了,况且你不是我的嫂子,毕竟我哥都已经死了。”
“说的也是呢,我们当初也只是订婚,我没有这个资格再听你叫我嫂子了,很遗憾。”
一抹讥笑从郁承然的嘴角生了出来,一句很遗憾就可以将她的莫名离开解释清楚吗?明明清醒着却连他哥的最后一面都没有去看,因愤怒发散出来的力量聚集在自己的手上握成拳头,明明可以忘记的人为什么还要出来,想要回避却被愤怒激励着忍痛面对。
“小然,我知道你会怨我,但是你不知道的太多了,当我从病床上醒来的时候看不见你哥哥我有多难受,我想去见他最后一面,我想代替他去照顾你,可是你不了解我的爸爸,当我从车祸中醒来的时候他把我囚禁起来关了整整一个月,后来我就被迫嫁给了别人,这些年我何曾不想与你相认,想要去照顾你但是心里的羞愧让我不敢与你相见。”
电话那头开始抽泣甚至哽咽,一个女子这样哭泣任谁都会我见犹怜吧,更何况还是一个大美人,不过郁承然却没有动容,眼睛死死的盯着地面就好似她说的一切与他无关,他并不期待程栀的照顾,因为只要一看到她就会让他回忆到曾经的那一瞬,名为幸福的那一瞬。
“除了郁承安便再也没有他那样爱你的人了,程栀。”
“我,我知道,要不是我今天在公司看见那份订单燃起了我的希望,按照这个电话打给你,我想赎罪,小然来Z市吧,我来照顾你。”
没想到程栀嫁给了药商,听这话里的意思她过得还不错,可是这一切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除了有他哥那层方面他与程栀还有什么关系?冷笑一声立即否决道。
“不麻烦,我都已经成年了会照顾自己,程小姐还是好好照顾自己吧。”
“哎,小然我只想赎罪的。”
电话那头声音绵延着,本来温柔的声音却变成了回忆的刀刃一刀刀划着自己的心脏,踢打着自己的脑仁,一连串回忆争先恐后地蹦跳着出现在自己的大脑中。自己无声回应只听到电话那边类似妥协的声音。
“算了,你以后需要我的话就来找我,我是学医药的你要是还需要药品可以随时打这个号码咨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