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机放桌上,他打开广播,坐在落地窗前,听了一会不认识的两个声优的广播。
等身体想动,等水喝完,就起身洗澡。
第二天,《四月》剧组坐飞机回到东京。
村上悠连行礼都来不及放回樱花庄,就得赶去秋鸣录音棚,录制这三天落下的工作。
因为单独收录的原因,三天的配音任务,他两个小时就能解决。
中途休息,他走到自动贩卖机买饮料准备挑选新的饮料。
中野爱衣从隔壁配音室走出来。――一家录音棚会有好几间配音室。
“村上君?”中野爱衣惊喜地喊了一声,“回来了?”
“我人不都在这了吗?”
中野爱衣笑了下,说:“回樱花庄了吗?”
“还没来得及。”
“行礼呢?”
“放配音室呢。”
“有没有给我们带礼物啊?”中野爱衣问。
“当然。这怎么可能会忘?”
“真的?我还以为村上君是那种,出去玩,不会主动给朋友带礼物的人呢。礼物呢?”
“放配音室里。”
“我想现在就看看。”
“随意。”
村上悠在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瓶没喝过的饮料,和中野爱衣回到他的配音室。
“在哪呢?”中野爱衣迫不及待地问。
“包里,最上面。自己拿。”
村上悠打开瓶盖,开始新一轮的试喝。
“诶?是这个贝雷帽吗?我好喜欢!这顶是给我的吗?”
村上悠放下饮料,中野爱衣已经把白色的贝雷帽呆在头上。
“当然。”村上悠把瓶盖拧上,并不好喝:“这可是我走遍整个四国,花了这次活动挣的所有钱,能买到的最好的贝雷帽。戴上她,整个四国的女子都会黯然失色,承认你是这个春天最美的女人。”
中野爱衣双手调整着帽子的位置,笑着对他说:“怎么突然说这么让人害羞的话。”
“想你们了。”
“是嘛?”
“当然。我从来不撒谎。”村上悠义正言辞。
中野爱衣白了他一眼。
第208章 回来后,感觉很轻松。
“对了,除了帽子,还有丝巾。”
“丝巾?”
中野爱衣重新去翻行李,把包装同样精美的丝巾拿出来。
“黑色是你的。”村上悠说。
“我的?我还有?那贝雷帽是怎么回事?”
“也是你的。”
“嗯?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有帽子?”
“帽子只有一顶。”
中野爱衣侧眼笑着看了他一眼,低声说:“这样啊~”
村上悠心里难免好奇起来,想着,中野难道真的能从{帽子只有一顶}这句话,推测出那家店只剩最后一顶帽子的可能性吗。
没等他问出口,配音室外面传来赤崎千夏呼喊中野爱衣的声音。
“千夏,我在这儿!”
赤崎千夏走过来,注意到村上悠也在。
“啊,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她用耐人寻味的眼神来回打量着两人。
“哪有这种事?”村上悠看在她是中野爱衣朋友的份上,主动回话。
赤崎千夏却不理他,对中野爱衣说:“还有十分钟,记得工作哦。”
眨眨眼,回去了。
村上悠主动搭话被人无视,这还是第一次。他有点新奇,但转眼又把这抛之脑后。
中野爱衣说:“村上君,你什么时候回去?”
“大概还有三十分钟。”
“我还有一个小时。本来还想和你一起回去的。”她有些叹息地说完这句话,随后又温柔地问:“家里没人,有钥匙吧?”
“带着呢。今天不是周六吗,她们人呢?”
“凹酱说是要去考察社团。”
“考察?”
“是呀,考察。”中野爱衣眨眨月牙眸子,满是笑意:“铃音和柰柰回家了,大概下午才能回来。”
“这样。”村上悠点点头,问:“过的怎么样,这三天。”
“不太好呢。”中野爱衣像是想起什么有趣场景似的笑了下,“你走后第一天,柰柰说自己一直有看你做料理,决定动手做给我们吃。结果把你一直在用的砂锅摔碎了。”
“她是怎么把这句话说出口的?看我做料理?可真有她的。”
“主要也是我们没人会做饭。就尝试着相信她一次咯。”
两人就这样她一句,他一句的聊着天,等到赤崎千夏第二次“咚咚”地敲门,中野爱衣才想起还有工作,有些慌张地站起来。
“丝巾你先带回去,帽子我带走啦!”
“好。”
她出了配音室,在门还没完全合上之前,村上悠听到赤崎千夏的嘲笑声。
“两人干什么了?”
“聊天啊。”
“接吻了吗?还是上手了?情难自禁、久别重逢的配音室剧情?嘿嘿嘿~~”
“诶呀!千夏酱!我们......”
村上悠把丝巾放回行李,又把喝了一口的不知名饮料一起塞进去,拿起台本翻看起来。
预计三十分钟的配音时间,二十分钟就结束了。
村上悠拉着行李,临走前去了隔壁配音室。
隔着玻璃,中野爱衣小小的身体,正站在一个女声优后面。
等到显示屏上换了一个角色,女声优让开位置,她上前。
从后面看,戴着白色贝雷帽正在配音的她,似乎整个身体都在使劲,像蓄势待发的小猫。
转身离开。
四月四日的东京下着小雨,村上悠也不想拉着行李去坐电车,给本就拥挤不堪的人群添加麻烦,直接打车回了樱花庄。
把脏衣服放洗衣机,确认它“嗡嗡”的开始进水,又把饮料处理掉。
想晒被子,却没有太阳,也就算了。
打开广播,是佐仓小姐录的《想与佐仓做的大西》。又拿了笔纸,伏在桌上准备给佐藤良马写封信。
“哈哈哈哈。”
广播刚开始,就是两个女孩子肆无忌惮的嬉笑声,随后是平缓呼吸的喘息。
“好了!别闹了!大家晚上好,这里是佐仓铃音。”
“大家晚上好,我是大西纱织。”
【佐藤良马君:
邻近四月,就算是北海道的雪,也要开始融化了吧?
过了年,不知佐藤君是否还有去学车的打算?但我已放弃离开东京都――一年前,我打定主意,看完想看、吃完想吃的,就离开它。
四月初,说是四月初,其实写这封信时也才四号,准确的说,是一号到三号,我去了一趟四国香川县的高松市。
听老人弹奏三味线,在麻将馆打了牌,也和路边偶遇的穿浴衣的本地女子,聊过不知名小溪的历史,在夜樱下欣赏过绝世美女飞舞的裙摆,还有满天的星辰。
好听、好玩、好看,但我从二号开始,就开始想念上野到新宿站拥挤的电车,夜晚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街道,还有配音室里的安静与嘈杂。
我想我应该是变了。但到底哪里变了,让我自己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
“......嗯!嗯!水水水!”
“这里这里!给!真是的,佐仓你吃不了辣的就不要吃嘛!”
“咕噜咕噜,哈~哈~哈~,辣死了!好久没吃辣,我还以为进步一点了。果然还是不行啊。”
“有些事是勉强不来的,要学会接受。”
“你什么情况,大西!突然说这么哲理的话,我们广播可不是这种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