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新婚之夜偶像在洗澡
时景天――
【浅浅,我知道你怪我让你嫁给慕司御,但他是我们家唯一的救星。】
【你乖乖和他结婚,拿到地皮转让书,爸爸等你的好消息。】
【你爷爷的病越来越重,时家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事。】
一字一字,都扎着时浅的心。
爷爷的老年痴呆症到了后期,他最想看到的就是时家人都陪着他,开开心心走完人生最后一段路程。
时浅掩下复杂的情绪,抬头冲慕司御甜甜一笑:“那当然啦,能嫁给自己的偶像可是每个粉丝的终极梦想!”
慕司御余光微斜。
她粉红的脸蛋上写满“崇拜”和“欣喜”。
他深深地注视着她,似乎要透过那双眼睛看进去心里真实的想法。
时浅被盯得浑身发毛,强撑这一口气和他对视。
两人互不相让,就这么看到民政局。
半个小时后,时浅捏着小红本本从民政局出来。
望一眼身边侧脸线条冷锐的男人。
秋日下午柔软的阳光轻轻铺在他身上,他像被加了一重重唯美滤镜特效,帅的一塌糊涂。
偶像啊!
时浅的理智左颠右倒。
慕司御动作潇洒地将结婚证扔给周聪,“去慕家禀告。”
然后扫时浅一眼,单手插兜走向汽车。
时浅马上收回欣赏美男的目光,跟在他身后。
一直回到慕司御住的公寓,她都难以置信,她居然就这么成了慕太太。
没有鲜花。
没有婚礼。
没有庆祝。
从一个未婚少女变成有夫之妇。
而且很快还要被实战……
局促地坐在沙发上,目光从装修奢华的房间里扫过,最后落在回荡着稀稀拉拉的流水声的浴室。
想到稍后要发生的事,一向怼天怼地的她,也不免紧张地咬住下唇,小脸通红。
流水声忽然停了。
时浅的心里嘎登,不安地抓起手边的水杯,紧张地喝水。
浴室门打开,慕司御裹着浴巾走出来。
他高大挺拔的身躯一出现,空气里便多了股无形的紧迫感。
时浅被压迫的呼吸急促,把水杯一放,噌的站起来,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道:“你洗好啦?”
“嗯。”
慕司御走过来时,抬起修长的手撩了把头发,浓黑的发梢一道水光晃过,扎进时浅眼里。
他的身材欣长,随着逼近,巨大的暗影投过来,像一座山要把她压垮。
随之而来的,还有满身致命的荷尔蒙气息。
时浅心跳无限加快。
“你,你随意,我去洗澡……”
留下一句话,就慌里慌张地从他模特般完美的身躯旁掠过,没入充满水汽的浴室里。
浴室的地板湿哒哒的,她跑的太急,关门时滑了一下,慌慌辅助门把手才不至于摔倒。
顺着门缝,尴尬的乌黑大眼镜和他薄凉的狭眸对上,她听到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浅笑。
砰!
时浅反手把门砸上,阻断他的视线,轻声嘟囔:“看什么看,你洗澡我也没有偷窥啊,将心比心,你看神马!?”
慕司御不禁失笑:“笨蛋。”
时隔三年,兜兜转转,终于找到她,现在只需要她左肩的那颗红痣最后确认她的身份,窝在心里三年的那个雨夜,就不再继续困扰他。
慕司御的目光落在时浅刚才喝过的那杯水上。
杯沿处沾着一个淡淡的口红印,形状很漂亮。
他抹了下唇,回忆起今天下午她的红唇吻上他的力道,鬼使神差地端起那杯水,就着她的唇印,将杯里的水喝下。
空气寂静,唯有浴室里的流水声连绵不绝。
他开始有些期待今晚的新婚夜。
叮!
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拿起来。
慕清:【结婚证我看过了,挑个吉日给你母亲迁坟。】
……
周聪收到慕司御简单粗暴的【来】字短信,有些不太敢相信。
老板都回来一个多小时了,怎么还没享受他的美味娇妻?反而给自己发短信?
他从慕家回来,站在门口听了半晌,确定里面没动静后,才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
露台遮着玻璃门的窗幔被傍晚的秋风吹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侧身站在露台上的慕司御。
天际烂漫的瑰丽晚霞投射在他身上,精致狂隽的脸上一半白一半红,说不出的幽冷。
“先生。”
周聪喊了声。
见慕司御没反应,便上前禀告道:“慕清同意让夫人进慕家祖坟,白洛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慕司御修长干净的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从薄唇里吐出的袅袅薄烟模糊了他的精致容颜。
即使是这样一个漫不经心的动作,也姿态尊贵。
“当初羞辱过我母亲的人,要眼睁睁看着她最瞧不起的人进慕家祖坟,白洛这个风光无限的慕夫人自然不会好受。”
“呵,慕家祖坟。”
“慕家人居然都觉得,让我母亲埋进那个地方是恩赦,是荣耀,只可惜……”
慕司御猛然把指尖的香烟掐断,黑沉沉的眼里透出比冬天还冷冽的光。
周聪不禁缩缩脖子。
低头细看一下,才发现他的脚边已经零零星星地散落了四五个烟头。
张张嘴,语气一下子变弱:“先生,您打算什么时候为夫人迁坟?”
慕司御菲薄的唇嘲弄地勾起:“下周三。”
“啊?”
周聪讶然:“下周三不是慕佳宁和顾瑾年……”
哦!
他明白了!
先生和慕家势不两立,既然下周三是个好日子,他肯定要闹出点事让慕家人下不来台的。
止住即将说出口的话,顺从地点点头:“是,我这就去准备。”
“等等。”
慕司御突然道。
周聪顿住刚走两下的脚步,转身,恭敬地等候吩咐。
慕司御望一眼浴室的方向:“她在美国的资料,还没有结果?”
周聪摇头:“以您在美国的实力,调查时小姐,额,调查太太可以说是轻而易举,但已经调查了三天,只有她刚去美国一周的资料,之后整个人仿佛蒸发了一般,始终挖不出任何消息。”
慕司御直接道:“说结论!”
“没有找到出境的痕迹,目前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被囚禁,依照太太的性格,这个可能性不太大。所以我怀疑她在美国用另一种身份活动。”
“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