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尖锐恐惧症,即使住院的时候天天打针都没有治好。如果付修真买了耳钉…
司小喃害怕的捏了捏自己的耳垂,觉得是时候去挨一针了。
付修伸手过去揉了揉她的耳垂,偏过头慢慢靠近。
温热的吐息洒在耳后,司小喃有些紧张,被他呼吸烫到的那片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付修张开嘴,亮出里面尖锐的小虎牙,叼住她耳垂磨了磨,齿尖陷进软软的肉里,没怎么用力。
“啊…”司小喃软绵绵叫了声,痒得受不了,躲开了。
“不是耳钉,”付修笑了笑,接过刚才的话,又说,“你这么怕疼呀,真娇气。”
司小喃捂住被他含的滚烫的耳垂,热度慢慢爬到脸上,“才不是怕疼,是痒的。”
付修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不猜了,不猜了,我又猜不到你的心思。”司小喃有点臊,打开手里的盒子,想转移话题。
盒子里既不是戒指,又不是耳钉,她动作有些大,一团银亮的东西掉出来,落在掌心里。
司小喃被冰了一下,反射性的手握紧,那条链子从指缝间滑出去,虚虚挂在手指上。
盒子里是一条锁骨链,垫子的底端缀着一条银亮的小松鼠。
司小喃看到那只松鼠的第一眼,就可以确定这条链子是定制的,因为没有设计师会给松鼠胳膊上搞出两个袖套一样的东西。
她前后仔细看了一遍,想在里面找出刻字,然而并没有。
付修拿过她手里的链子,“头发撩起来一点,我帮你戴上。”
经过一个寒假,司小喃长长了许多,发尾正好遮住脖子。
她把手背到后面,将散落的头发捏紧,攥成一个小揪揪,露出细长白皙的脖子,眼睛亮亮的看着付修。
付修解开链子上的扣,慎重的帮她戴上,又整理好头发,在司小喃嘴角印下了一个亲吻。
“我想了好久应该送你什么,”付修说,“我想过送戒指,也想过刻字,想过现在就给你所有承诺,但是不合适…”
司小喃乖巧地靠在桌边上,眼睛亮亮的盯着付修。
付修揉了揉她的头发,继续说,“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计划,自己的打算,我不逼你一定要告诉我,只是希望你计划的时候,把我算进去。”
“肯定有你啊…”如果没有遇见他的话,自己也不可能有这么多计划和打算。
可能等到十年二十年后,回过头来看自己的高中,就是那么上课下课,碌碌无为的结束了。
哦,并不是碌碌无为,她还有辉煌的校霸黑历史。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啊?”司小喃问。
付修从桌膛里翻出两张照片摆在桌上,“你猜。”
照片里是她第一次体育场的时候。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去。
...
高三下学期的时间像是坐上了极速列车,在无休无止的考试中,日历翻过了一天又一天。
这一届的体育高考在三月份,他们解放后,下一届的学生正式投入训练中。司小喃跟学校和家里打了招呼,跟着高老师开始进行专项训练。
考虑到她身体情况,开始的时候司小喃训练任务比所有人都轻。意识到这件事,司小喃在其他人离开后,自己补足了应有的训练量。
三两次之后,体育老师对她就没有优待了。
她身体素质比别人好得多,运动天赋也是万里挑一的,很快就追上了进度。
只是训练负荷过大,文化课成绩又不能拉下,导致司小喃精神长时间高度集中,一有闲余时间就犯困。
她跟付修的座位分开了,虽然还在一个班里,平常能说说话的机会却变少了很多。
付修却没说什么,默默接受了现状,只是在课间的时候过来在她桌上放两颗糖。
放学后别人回家,她要去体育老师那里参加训练,付修就拿着书或练习册,坐在操场旁边的看台上,等她训练结束再一起回家。
“…两分二十三!”高老师掐下秒表,兴奋的念出成绩,“下周就是咱们学校的运动会了,看好你刷新记录!”
“运动会?”司小喃跑完气息并没有太乱,她在原地慢跑着减下速度,弯着腰捶捶小腿问,“高三不是不能参加运动会吗?”
“其他学生运动会的时候要上课,但是体育生可以参加,毕竟都要靠你们刷成绩。”高老师吹了下口哨,示意其他人解散,把秒表卷尺都收起来,转过头给司小喃说,“你也早点回去吧,不要太拼了,你现在的成绩保持到明年,过分数线肯定没问题。”
“嗯,谢谢老师。”司小喃点点头,但并没有很欣慰。
高老师看出她的意思,又说,“你要想往好学校考,等运动会结束拿到成绩了,咱们再商量。”
“嗯,谢谢老师。”司小喃跟他道了谢,收拾书包走出操场。
操场外,付修靠在一颗新抽芽的柳树下。
32.第三十二颗糖
付修靠在一颗抽新芽的柳树下,春天里翠绿的嫩柳树枝条弯弯的绕在身侧, 洋溢着盎然的春|色。
他斜挎着书包, 手里捧着一套厚重的模拟题认真, 时不时在上面画一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