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周禹文讲了一下当年周家的事情,原来因为一次项目合作周家不小心泄露了一点商业机密给林家,本以为可以交好商业关系,没想到林家居然那么贪心,两次陷害周家终于成功了,幸好周禹文的母亲偷偷帮家里留了一小笔财产,这才让周家没有混得那么惨,周父也快要被放出来了,在里面有人照顾没有吃亏,周禹文和姐姐周禹佳现在分了母亲偷偷留下的财产,姐姐已经小有起色,虽然肯定是做不回周家原来那么大的企业了,但是也算是撑住了家里财务的底线,周禹文还有一年就要从国外回来,接着也要自己创业了。
看着周禹文这些年的变化,我突然觉得他已经不再和我一样是一个少年了,而是一个变得成熟变得开始支撑家庭的男人了。
第62章 无问旧声
周禹文看着我扬了扬头:“你呢,最近几年过得怎么样?”
我又喝了一杯酒,才把这些年的故事如实告诉了周禹文,他听着我把故事讲给他,表情从惊讶到痛心地皱眉,他注意到我手上的疤痕定住了目光:“能让我看看你的手吗?”
我把手递给他,那两只手指也已经像是残废了一样卷缩着,周禹文咬了咬牙:“对不起吴忧,那个时候我脱不出身来帮你,其实那天给你打电话就是想来找你,可叶先生查到了我们的关系,就把我的联系方式也换掉了。”
“什么?”没想到叶华先生做事已经仔细到那个地步了。
“所以这些年我都没办法找到你……,你受苦了。”周禹文紧紧地咬着嘴唇,“叶家对我们周家有恩,但是对你实在做得太过分了!”
“算了,叶家也没有想一辈子都这样监视我,现在已经降低了很大的力度。”我看着周禹文其实我们都是被煎熬过的人。
他把身子往前倾了一下:“吴忧,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周禹文的目光严肃且炙热,让我有点不敢盯着他的眼睛看:“我现在想开始试试这样活着,叶华先生给我改了名字,现在我已经叫吴问了。”
“你真的不再想去找叶浅了吗?”周禹文每次在我面前提到叶浅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心都会被揪起来一次,“虽然这么多年我都联系不到叶浅,更联系不到你,但是如果你想要去找他,我可以帮助你!”
“禹文哥!”我打断了周禹文的话,“其实你也明白,如果真的想找到叶浅没有那么辛苦,可是找到了又能怎么样,一次一次得被分开,一次次被叶华抓回来,这只能把我们两个人伤害得更深,其实我们本来就不适合在一起。”
“吴忧,你真的想好了吗?”周禹文伸出手放在我那双留疤的手上。
摆在桌子中间的火锅还在沸腾,旁边的菜色可口地很,周禹文伸着长长的手臂发自肺腑地问我这个问题,我抬头看着周禹文的眼睛:“想好了,从今天开始我就要做吴问这个人了。”
周禹文把手抽了回去,很不自在地看着地上,然后又抬头看着我:“吴忧,有没有考虑过彻底摆脱叶家?”
“摆脱不掉的。”我摇了摇头,“我也不想再去尝试摆脱了。”
“我可以帮你,我可以把你和你的母亲都接到国外……。”周禹文大胆地说着自己的想法。
“周禹文!”我大声地喊着他的名字,“不用了,我真的放弃了!”
那天晚上吃完饭周禹文开着车(拒绝酒驾)问我还想去哪里玩,我说带我去酒吧吧,周禹文惊讶地看着我,我跟他说:“现在我不是已经成年了吗,做什么事情只要自己愿意都可以。”
周禹文点了点头:“好吧,吴问!”
那天晚上周禹文带着我去了一家特别热闹的酒吧,很久不来这种地方了听着吵闹的音乐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旁边周禹文一直不缺美女搭讪,可周禹文却全程只顾着陪我,我看着桌子上的酒一杯接一杯的喝,周禹文实在看不下去告诉我别喝了。
其实我已经醉了,我就是想灌醉我自己,周禹文狠狠地抓着我的手臂把我从酒吧里拽了出来,他的力气真的很大我被弄得有些疼了,走到酒吧的停车场周禹文有些生气地问我:“你是来玩的,还是来买醉的吴忧?”
我笑了笑:“我都说了我叫吴问,干嘛还叫那个名字!”
“我送你回去!”
“我不要回去!”我挣脱开周禹文,周禹文却硬拉着我上了车,他找了一个代驾把我送回了酒店。
我只是喝得有些醉了,但是我意识还是清醒,周禹文从我的口袋里掏出房卡把我放在酒店的床上,然后冷漠地说:“明天早上我再来找你,我去在你隔壁开个房间!”
“周禹文!”我躺在床上让酒精迷醉着我的大脑,“别走!”
周禹文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爆发了,像一只凶狠地猛兽一样扑到了我的身上,刚见面时的有为青年模样全都不见了,他红着脸坐在我的身上开始脱我的衣服,他从我的锁骨吻到我的脖子,我就那么安静躺着,我清楚现在发生了什么。
周禹文的嘴唇从我的身上亲到了我的唇边,我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褪去了大半,周禹文把脸贴得很近他好像要吻我的嘴唇,可是他突然停下了:“吴忧,你还是忘不了他,你的眼神骗不了我。”
周禹文起身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关门出去了。
我赤裸着身体望着天花板,酒好像醒了一半,什么情绪都没有只是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变了一个人,变得没有再把一切规则和原则看的那么重要了。
第二天周禹文给我了一个手机,他说这是他在国内临时用的电话卡,我的电话和身份证不方便联系他,所以他让我暂时用他的电话。
昨晚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今天一早起得很晚还没来得及洗漱,周禹文皱着眉头把我丢进了浴室叫我赶紧收拾一下。
我笑着说:“周禹文,原来你还是以前的那个样子啊。”
他站在浴室门外没有说话。
那几天和周禹文在一起轻松了不少,他开着车带我去玩了很多地方,还去附近的景区逛了一下,那天晚上的事情大家都好像装作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可多多少少又有点不自在的感觉。离开的时候是周禹文先送我回去,他帮我订了机票告诉我坐火车实在太累了,临走前他跟我说:“记得在D市等我,还有一年我们就可以经常见到了。”
“好,我等你!”我点了点头笑着看着面前这个帅气高大的男人。
“吴忧……。”周禹文还有话要说,“其实这些年我还是很喜欢你,只不过现在不是时候,等你真正做出决定的时候我会再一次追求你的!”
我没说话,而是拿着行李继续往前走。
这是我度过最漫长的一个假期,我用空闲的时间在假期学了一个月的吉他,曾经还想着要用这个假期打工赚钱,攒大学的学费,现在托了叶家的福我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母亲要送我去学校,我拒绝了,因为从那次母亲把我送到寄宿学校分别的时候,我就已经不想再被母亲送第二次了。
新的校园新的坏境一切都是我满意的状态,宿舍是四个人的上铺下桌,空调和洗手间设备非常齐全,说实话这是我第一住进正式的宿舍,内心有一点点小期待。
舍友是来自天南海北的人,不过大家一见面都很友善,聊天的时候也没有什么障碍,特别是宿舍里有一个广东的男生说普通话的时候总说的很奇怪,逗得大家笑,他也是个幽默的人就这样把宿舍四个人的首次见面弄得这么愉快和谐。
大家互相介绍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又按照年纪大小决定了以后的宿舍长是谁,宿舍长是一个叫做阿岩的河北男生,看起来就是那种很爱运动的运动男孩,就是反应很慢有一种傻傻地感觉。
那个广东的男生有一个好绕口的名字,大家开他玩笑叫他“阿仔”他告诉我们不可以这么叫,我们才改了外号叫他“阿东”。
那个看起来很和善的胖子叫大饼,和我是一个地方来的人。
晚上开了班会第二天就正式开始军训了,不知道为什么军训总是会在一年最晒的时候进行,我觉得这是故意要折腾我们这些人,教官是学校特意请来的,有老兵也有新兵,本来大家还很庆幸我们分到了一个新兵,没想到他对我的要求格外严格,连着三天都有人晒到晕倒。
别的教官还会怕学生太辛苦,让大家去树荫底下站军姿,可是这个家伙就是要让我们在阳光最充足的地方站着。有一天几个女生下午的军训迟到了,教官让她们双手扶地做支撑,这么热的天气加上大太阳又是女生肯定都受不了。
一个女同学没扶住倒在了地上,教官抽起自己的腰带就打了上去,在那个女生的背上狠狠地抽了很多下,女生当场就哭了,没想到教官骂地更凶,告诉她再罚20分钟,所有人都看着女生一边哭一边在地上撑着都很揪心,我突然喊了报告,教官红着脸我问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