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使了个诈,终于摆脱野人七叔,用尽全力暴掠而去。
就在他离云昭只有几丈距离的时候,内丹入腹,暴起一道无比震撼的通天气柱。
他被气柱扫荡出去,双脚死死陷入地下才没有被吹飞。
良久,气柱消失。
等他抬头的时候,就多了一个实力疯涨的云昭。
不好,这小子刚吃了内丹,定野的跟一头妖兽相似,本尊者现在受伤,又有强敌环伺,不能力拼。
走!
斜掠而出,带起一阵沙尘弥漫。
飞纵到那条倒地的黑蛟身旁,五指成爪,“噗”的狠狠破入它头顶。
“飒……”
黑蛟剧痛,狂啸一声,被黑衣人直接拔立而起。
黑衣人扶摇直上,耳边风声呼啸,叫道:“走,出去。”
痛叫声中,黑蛟呼扇肉翅,迅速冲天飞起。
地上。
云昭冷笑,双腿微屈,“嘭”的挤碎地面,笔直弹射。
原地消失,穿破虚空,下个呼吸就到了五十丈的高空,与黑蛟头顶的黑衣人平齐。
霸斧在手,撤到背后,真气激荡,整个人如同紧绷的硬弓。
“哄!!!”
双手如脱弦劲箭般狠狠抡甩,砸碎虚空,霸斧瞬间被点燃,附着熊熊烈焰,轰向黑衣人。
霸斧未到,黑衣人的耳骨先疼。
急忙大下腰,躲开这有可能让自己粉身碎骨的恐怖一斧。
霸斧燃着烈焰,从他兜帽上方堪堪扫过,抡了个空。
下一刻。
黑衣人的兜帽被火焰灼燃,疯狂烧了起来。
他身上银白色‘元气’急忙向上一冲,将火焰冲熄,不过兜帽还是被烧掉半个,碎片纷飞。
云昭一击不中,开始往下坠去。
黑蛟头顶的黑衣人,往下斜望,露出半边疤痕乱纵的脸庞,一只眼闪烁血色,异常可怕。
“再会。”
极速坠落的云昭,朝他挥手打招呼。
黑衣人冲他怒目而视,操纵黑蛟笔直向上,飞过千丈距离,终于逃出了这座先祖山中。
空地广场上。
三家人都看到一条黑色长翅的大蛇,从山峰中飞出,震惊无语。
“看,蛇头上还有个人。”
“好家伙,那穿黑衣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来路?”
众人议论嘈杂。
人群中,阴长老抬头望去,瞪眼吃惊:“那条黑蛟怎么逃出来了?”
阳长老摸着自己的大肚子,唉声叹气。
“糟糕糟糕,这下麻烦了,镇压千年的黑蛟出世,必是天下大乱之兆。”
阴长老恨恨道:“大观岛的人果然都是乱世之徒,焦家,我看你们这回怎么洗脱干系。”
“大家看,他们出来了。”
正说话间,石门大开,有人从里面出来。
阴长老回头,看到的是焦不虑和焦英雄两父女,神色匆匆跑了出来。
两人都受伤,狼狈不堪,一言不发,挤出人群,直接朝山下跑去。
他们是趁黑衣人跟云昭在空中大战时,悄悄溜出来的。
很明显。
焦家勾结大观岛的恶徒破坏祭祖大典,罪不可赦,当然要溜之大吉才是。
“站住!”
阴长老从众人头顶飞纵而过,朝焦不虑追去。
空中一个翻身,落在他们面前。
“焦不虑,你该当何罪?”
“阴长老?”
焦不虑慌里慌张,眼神一飘,指着他身后:“他们出来了。”
阴长老回头。
焦不虑赶紧扯着女儿迅速冲下山。
“别跑,给我回……”
刚要追,阴长老就被阳长老抓住,摇头道:“算了,追上他们也没有用,乌家和云家出来了,走吧。”
云昭扛着霸斧在前,大摇大摆走出石门,在众人面前嘚瑟个不停。
他身后跟着乌云两家人,看情形,好像已经冰释前嫌,化干戈为玉帛,还可能八抬大轿迎亲过门。
乌家和云家人的目光,绝对都是落在乌紫嫦跟云铮身上的。
他们都有受伤,相互搀扶,动作暧味,说不出的亲密。
阴长老走了过来。
上上下下打量云昭,发现他全身真气充盈,有龙虎之象,与进墓之前截然不同,而且好像境界都突破了。
暗暗点头,表示欣慰。
阳长老哈哈笑道:“不错不错,小家伙,看来你这次有大收获啊。”
云昭嘿嘿得意,擦了擦鼻子,道:“运气,运气而已。”
“你这石斧不错。”
阴长老道:“可否一看?”
云昭也不吝啬,直接丢给他,道:“长老请看,还要多谢长老赐丹,才让小子有所突破。”
阴长老伸手去接,淡淡道:“不必客……”
还没说完,霸斧入手,就接了一块天外陨石一样异常沉重,直接将阴长老坠的弯腰,脸色巨变。
“咔嘣……”
双手被沉重无比的霸斧压在地上,连腰都闪了一下,直不起来,只能这么弯着。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见一向阴沉沉的阴长老撅着屁股朝天,众人忍不住偷笑。
云昭单手将霸斧拿回去,忍着笑,道:“抱歉,阴长老,刚才忘了说了,这霸斧有五千斤重,不好意思。”
阴长老一点一点直起腰,咬着牙,“咔”的一顶,终于把突出的腰盘给按回去。
“五千斤?难怪这么重,小子,你行。”
阳长老也过来凑热闹,看见了乌涟衣手中的剑,眼睛一亮。
“小丫头,你这剑……”
还没说完,乌涟衣也学着云昭那样,将剑丢了过去。
有阴长老的前车之鉴,阳长老怎么敢贸然去接。
“铛……”
任由它落在地上,过了半天才蹲下去查看。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这不是八百年前云家的镇族之宝,断戈剑吗?”
将剑捧了起来,流光溢彩。
“断戈剑号称天之君子剑,由一千年前大陆最出名的铸剑大师,炼崛子所铸,断戈就是以剑止战,以剑止杀,这可是一把绝顶“尊器”。”
大陆上所有有名神兵,由高而低可分:
神器,仙器,皇器,尊器,杀器,灵器,玉器等七种排名。
云昭问道:“那我这霸斧,是什么级数?”
阴长老揉着腰。
“你这破石斧,顶多一件灵器,不过就是重了点而已。”
云昭不信。
“怎么可能,我这霸斧最初三丈长,应该是我们三家某位祖先所铸,用来砍伐墓中那珠参天古树,怎么可能只有‘灵器’这么低的级别。”
阳长老打圆场道。
“你这石斧还未开封,等开封之后,威力绝不次于这把断戈剑。”
说着,将断戈剑交给云昭。
云昭接过来,又交给了乌涟衣。
“诶,你怎么把咱们云家的镇族之宝交给她?”
云腾立刻叫了起来,想上去夺,却被云铮拉住。
云昭道:“好剑就应该交给识剑的高手才不会被埋没,爹,你说呢。”
他老爹云行儁也十分大方,笑道:“当然,此剑交给乌家,如同在我云家。”
说着,望向乌杀云。
后者爽朗大笑,用力拍云行儁肩头,一副多年老友模样。
“你这兄弟,我今天交定了,放心,涟衣和你叫云昭的婚事,我举双手同意。”
乌涟衣却没有接。
虽然她很喜欢这把断戈剑,但这毕竟是云家之宝,自己不能收。
“给,拿着。”
云昭硬塞给她:“你的就是我的,我还指望你用这把剑给我当保镖呢。”
乌涟衣这才接过,道:“谢。”
至始至终只有一个字,从没有再多一个的可能。
“不好啦……”
就在众人其乐融融的时候,有一浑身染血的血人,从山下跑了上来。
一路滴滴答答的往地上淌血,看起来受伤非常严重。
“不……不好了……”
这血人晃晃悠悠过来,“砰”的摔在乌杀云脚前。
乌杀云认得他是自己家族的人,连忙道:“怎么了?”
血人有气无力道:“焦……焦家带大军攻府……家主……家主不幸战死……”
说完,这血人气绝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