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你怎么会来?”南希清了清嗓子,先行打破沉默。
秦小梦直接切入正题:“南希,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是不是秦如惠指使你这么干的?”
南希有些惊讶,她没想到秦小梦竟然这么聪明,一下就猜中了:“不,没人指示我,都是我一个人干的。”
“那么动机是什么?杀了那三个人对你有什么好处?”她眼睛微眯,语气不容置疑。
南希叹了口气:“你和厉总一样,明知道我有不能说的理由还逼问我。”
“厉漠谦也来过了?”秦小梦有些惊讶的问。
南希垂了垂眼:“我有软肋被她握着,而且,我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我是清白的,我只能做替罪羊,秦小姐,你懂吗,我除了这样没有别的法子。”她眼中透露着绝望,那种绝望看的秦小梦心头蓦地疼痛起来。
“所以,这就是你的选择吗?我可以帮你的!”
南希摇了摇头:“我说了,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我是清白的,我只能做到将她也拖下水,那样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南希太过善良,秦小梦没有办法,却不忍她忍受这样的不公:“你放心,我会努力还你一个公道的。”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她刚迈出会客室,便看到两个狱警押着一个女犯人从她面前路过,她看着那个女犯人似曾相识的脸,立刻喊住了他们。
她说:“我想跟她聊聊,十分钟就好,可以吗?”
狱警态度十分不客气的说:“走开,别妨碍公务。”
秦小梦十分好脾气的从钱包中掏出几张红色钞票,塞到了狱警的手中,笑着说:“就十分钟。”
狱警看着那红灿灿的钞票,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点了点头,将那女犯人带到谈话室交给了秦小梦。
谈话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女犯人挑着眉一副谁也不怕的样子说:“你谁啊?我好像不认识你。”
秦小梦保持着完美的微笑看着她:“是吗,你再好好看看,我可是认得你呢。”
那女犯人细细审视着秦小梦的脸,心说她怎么会认识这样有钱人家的太太,可看着看着,便觉得这张脸竟分外的熟悉起来。
“你你你、你是秦……”她哆哆嗦嗦的指着秦小梦,脸上顿时浮现出恐惧。没错,此人正是秦小梦入狱时带头欺负她的人。
恐惧是正常的,她在狱里对秦小梦做出那样的事情,秦小梦出狱后再见到她肯定是要报复的,她怎么能玩的过已经出狱的人呢?
“你要做什么?”她恶狠狠地瞪着秦小梦,十分警惕。
秦小梦笑了笑,做什么?当然是把她对她做过的事情加倍讨回来。
“你说呢?”她缓缓站起身,冲过去一把抓住对方的头发将她的脸狠狠地按在桌子上,一只手将她的双手禁锢在背后,让她动弹不得。
“你、你干什么!”女犯人拼命的挣扎大喊,可她根本挣不脱已经红了眼的秦小梦,只得任由秦小梦一巴掌一巴掌的扇在她的脸上。
“被打的滋味好受吗?”秦小梦扯住她的衣领,将她一把丢到角落里,另一只手抄起旁边的木凳举在半空中作势要砸下去。
“我、我错了!别打了,我错了,不是我想打你的,是有人叫我这么干的!是有人指使我的……”她红肿着眼睛向发了狂的秦小梦求饶。
秦小梦当然知道是厉漠谦叫人这么做的,心中对他的恨意又深了一分,刚想说什么,就听到面前那个女人哽咽着说:“是秦如惠……是她叫我这么做的……她说只要我这么干,就托人给我减刑……可是她骗了我!我根本没有从监狱里出来!”她咬牙切齿的瑟瑟发抖,言语中透露出对秦如惠的恨意,那种恨意是伪装不出来的。
秦小梦缓缓放下手中的木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不是厉漠谦,而是秦如惠?可你那时明明就说是……”是厉漠谦啊!
女犯人缩在角落里,拼命的护住头,生怕秦小梦一个激动将椅子砸了下去:“是她故意让我这么说的……具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我真的不是有意那么做的……请你相信我……”
秦小梦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一阵酸楚肆意袭来,让她的大脑一时无法思考,因为她从未想过这件事会和厉漠谦脱了干系。
秦小梦摇摇晃晃的从谈话室走出来,随手拦了辆车坐了上去。
司机问:“小姐,去哪?”
秦小梦瞳孔涣散,不知所以的说:“随便开吧。”
那司机跟看神经病一样的看了她一眼后,便发动了车子,绕着城际随便开了起来,毕竟赚钱的买卖谁会不干呢。
而秦小梦,则抱着膝盖将脸埋在里面,看不到表情。
她想起刚出狱时她对厉漠谦说起这件事时他脸上困惑的神色,她以为是他故意装出来的,可没想到竟然真的不是他找人做的。
可纵使不是他,也不能抹杀掉他曾经做过的那些事。
秦小梦,我不许你对他存有一丝宽容,想想你死去的孩子和父亲,这个男人你绝不能原谅!
这么想着,一条信息传到了她的手机上:x月x日x时,维京会馆,诚邀您参加由xx公司举办的商业酒会。
她看着这条讯息,陷入了沉思。
秦小梦不知道该去哪,想回秦宅又怕让妈妈担心,左思右想又回到了空无一物的小公寓。
付钱下车后,她低着头一边从包里掏钥匙,一边向门口走去,没走几步,便撞在了一个宽厚的胸膛上。
秦小梦一愣,捂着头抬眼看去,发现厉漠谦正站在她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你怎么在这?”秦小梦问道,她记得他们两个刚刚还大吵了一架,怎么转眼竟又碰见他了。
厉漠谦挑了挑眉:“当然是捉你回去。”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她皱着眉,“你不是跟踪我吧?”
厉漠谦一把抓住她纤细的胳膊,也不管她愿不愿意,自顾自的往外拖,一边说:“你除了这里还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