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过来?”
一道傲慢且不悦的女声响起,打断了苏暖暖的思绪。
她抬眸看去,正是一向看她不顺眼的薄夫人。
“我是来接孩子的,请带他们出来,谢谢。”
苏暖暖态度疏离,语气不卑不亢,即使隔着一扇铁门,她的气场依旧是不输给薄夫人,今天她势必要将南南和贝贝带走。
薄夫人只觉得这是是今天最好笑的笑话,“南南和贝贝是薄家的血脉,怎么可能你要带走就带走?放心,你为薄家生下两个孩子,补偿是不会少的,回头我和阿擎商量一下。”
她的这话,直接导致苏暖暖误会了现在她所做的一切,薄凌擎都是知情的。
所以眼下的情况,她只能是求助奶奶,相信奶奶一定会站在她这边。
不过薄夫人却是看出了她的想法,一句话打消她的想法,“今日奶奶她非常不舒服,已经卧病在床两天,你最好是别打扰她。”
苏暖暖很无奈,耐着性子去谈判,“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能够让我带走孩子?”
她知道,她的要求肯定就是让她离开薄凌擎。
但薄夫人却是讥笑一声,相当的不屑,“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识趣的,就乖乖回家等三天,届时我会派人把该给的给你,否则别说孩子,我会让你一无所有,并且身败名裂!”
接着薄夫人就让佣人将苏暖暖赶走,连门口都不让她站。
“我要跟薄凌擎谈。”
说着苏暖暖就拿出手机,却被薄夫人一手狠狠的拍掉,啪的一声,手机摔在地上,直接黑屏!
苏暖暖惊愕的睁大眼眸,完全没料到薄夫人会如此的没教养。
“苏暖暖,你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呢?现在你不管做什么,都是垂死挣扎,没有任何意义的!”
生怕再在门口起争执,会惊动到楼上书房的薄凌擎,薄夫人赶紧让两个稍微强壮点的佣人,一左一右的把苏暖暖架走。
把苏暖暖带出一段路后,有个佣人见苏暖暖还不打算走,实在于心不忍,劝道,“苏小姐,您还是回去吧,以夫人的脾气,今晚您是带不走小少爷和小小姐的,而且今晚天气不好,可能会下大雨。”
苏暖暖看了眼黑沉沉的天空,连丁点月光都没有,四周只有路灯在亮。
有种莫名的窒息感。
可如果今天带不走孩子,她担心以后再也见不到孩子,失去两个宝贝,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深吸一口气,她执着问道,“薄凌擎在家吗?”
既然这个佣人愿意跟自己说话,所以苏暖暖打算赌一把,让她帮自己传话。
“少爷在的……可是夫人她……”佣人可不敢得罪薄夫人,只会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苏暖暖诚恳的请求道,“可以帮我转告薄凌擎,我就在这儿等他,哪儿也不去,可以吗?”
“对不起苏小姐,您别为难我了……”
走在前头的另一个佣人回头,不耐烦的催促道,“你是不是想死,赶紧走啊,惹怒了夫人,没你好果子吃!”
因为眼前的佣人是自己唯一的希望,苏暖暖再三的请求,“我就在这儿等他,拜托你了!”
佣人没有给她一个准确的答案,犹豫着,最后还是转身跑开。
在花园等着的薄夫人先把两个佣人训斥一顿,“不就是赶个人,磨磨蹭蹭的,还有,刚刚的事情,谁要是敢告诉少爷或者是老夫人,就等死吧。”
两人瑟缩了下,都老实点头。
书房。
薄凌擎坐在沙发上,俊脸阴郁至极。
盯着桌上一直都没动静的手机,浓黑的眉头紧蹙成一道深深的竖纹,眼底的冷意逐渐凝结冰霜。
苏暖暖你这个女人,真是好样的,一直在骗我,不停的在骗我!
呯!
男人握紧的拳头重重的砸在红檀木桌上,血丝沁出,可他却不觉得疼。
忽然,窗外闪过一道闪电,几乎要将黑夜照亮。
接着便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打雷声。
“叩叩叩!”
接着门被打开,探进来两个小脑袋。
看到一双儿女,薄凌擎脸上的阴霾才顷刻间消退,起身过去,蹲下身,“怎么还没睡呢,明天可要上学了。”
“妈咪呢?她怎么还没有回来呢?现在打雷,她一定很害怕的,爹地你赶紧去带她回家吧,好不好?”
看着儿子皱紧的小脸,带着几分苏暖暖的影子,薄凌擎的心脏便刺痛了下。
现在,你们的妈咪恐怕已经躲在别的男人怀里,根本就不需要你们爹地。
不过为了安抚两个孩子,薄凌擎便答应下来,“走吧,爹地先带你们回去睡觉。”
“不要。”贝贝挣脱掉爹地的手,扁着小嘴,“爹地你现在立刻马上就去找妈咪。”
“我们送你到门口。”
于是薄凌擎就被两个孩子一左一右的拉着往门口走去,他们还要看着他出门才肯罢休。
“张妈,带他们去睡觉。”
“好的少爷。”张妈随后领着两个孩子回房间。
可是上了车,薄凌擎刚要发动车子,却突然顿住,因为他没有目的地,不知道该去哪儿找苏暖暖才好,去秦城家?
不禁面染冷漠的自嘲,自己的女人要到别的男人家里去找。
他何必去自取其辱?
算了,还是抽根烟,就回屋。
刚捻出一根烟,还没点上,他便看到大门那边有个黑影在闪动,似乎还不停的张望着屋里的情况!
此刻外面已经是倾盆大雨,所以他看不清楚是男是女,更看不清楚样子。
只感觉非常可疑。
被苏暖暖拜托的佣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外头打雷似乎在谴责她,最后她决定去书房找少爷。
却没料到,少爷不在书房。
再找过去房间,也还是没有人。
正好碰见张妈,得知少爷已经离开,这让她毫无办法,只能是在心里祈祷苏暖暖已经离开。
不过外面雨势那么大,应该也已经回去吧。
薄凌擎将抽一半的烟掐灭,直接下车,大步过去,因着有一条走廊连着大门,所以他过去,只有裤腿被打湿。
越靠近,他越是感觉那个身影很眼熟。